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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大白天的碼頭上人來人往,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刑江看了看碼頭堆場的箱子擺放,跟著走近兩步站在顧淮庭左側,擋住了可能的伏擊角度。“顧先生親自過來真是給曾某面子?!?/br>嗯?曾貴翔?他怎麼跟著貨一起過來了?難道還有什麼事要找顧淮庭商量?“哪里,”顧淮庭眼神一閃,客套著,“曾先生對上批貨的質量還滿意嗎?”“滿意,當然滿意?!痹F翔朝後一仰頭,眼神微有些浮夸。冬天的江邊風特別大,雙方的人站在那里頭發都被風打亂。刑江保持著高度警惕,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異樣,隱隱約約的總有些不好的預感。“曾先生的貨呢?”顧淮庭做事向來不喜歡拖拉,直接進入今天的主題。“兄弟們正在卸呢?!痹F翔朝邊上一撇,木質的箱子有些潮濕,幾個人正在把箱子里面的幾個防水密封袋往外搬。“顧先生放心,這里的一切都打點好了,您要不先驗下這次的新貨吧?!痹F翔用眼神示意邊上的一個手下,那人立刻把一個黑色的手提箱隨手放在碼頭幾個疊起來的小箱子上,“東南亞那邊研發的新品種?!?/br>刑江一直在觀察周圍不遠處的人,終於發現哪里不對了。來來往往忙碌的就那麼幾個人,神情很專注,動作又快又麻利,專挑著幾個箱子來回卸貨,并把卸下來的東西直接搬上不遠處的面包車。“請等一下?!毙探蜢o的開了口,一下子周圍幾個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如果說那里才是他們的貨,那麼曾貴翔身邊這些在搬貨的人一定是裝的。顧淮庭側頭看著刑江,這還是第一次身邊的人在這樣的場合下開口阻止。如果對方真的是有打算的,現在挑明是很不明智的,應該盡量不能讓他們看出來自己發現了問題。“這里碼頭野風挺大的,顧先生前兩天身體不舒服,不如帶著樣品換個地方再談?”說這話的時候刑江注意到曾貴翔眼神有些閃爍,也沒有多看,又將視線轉向顧淮庭。顧淮庭心知一定是刑江發現有問題,當下點頭,關鍵時刻甚至沒有多想。“曾先生覺得怎麼樣?”神態自若。好機敏的男人。“當然可以,我跟著顧先生走,”曾貴翔看看刑江,擺出無所謂的態度,“這位是……?”“我手下?!鳖櫥赐ヒ凰Ρ淮祦y的頭發,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像是在發出警告,“貼身的那種?!?/br>曾貴翔了然的哈哈一笑,顧淮庭喜歡男人在道上已經不是秘密。只是他沒想到顧淮庭的品味會是這樣英挺的男人,還以為會是很纖細漂亮的那類。“顧先生上車吧?!毙探驉炴偠ǖ芈曇袈舆^顧淮庭耳邊,風一吹,打散了一些。另外兩名保鏢知道事情可能不對,一人立刻示意後面那輛車調頭,自己也加快腳步在前面走。把顧淮庭夾在中間,刑江和另一個保鏢墊後。就在這個時候耳邊突然響起槍聲,刑江一側頭,看見同伴左側手臂受傷。“快走!”刑江把顧淮庭一推大聲喊道。碼頭上忙碌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聚集過來,占據了箱子後面的有利角度。他們在暗,我們在明。刑江見勢不妙,拔出槍手法利落的解決掉離得他們最近的兩個人,開槍掩護顧淮庭上車,另一輛車上的人調完頭聽見槍聲立刻打開車窗給他們前面的人做掩護。所幸的是車離得不遠,看見顧淮庭被受傷的同伴塞上車後刑江松了口氣。突然腿上一痛,刑江皺眉低頭一看,中槍了。刑江咬牙拖著腿跑了兩步,將近車門手臂又被打中。顧淮庭見狀跨出車門,雙手抱住刑江的腰就往車上拖,邊拖邊喊,“快開車!”刑江被顧淮庭拖上車後立馬伸手關車門。後面槍聲不斷,密集的子彈把車後面的防彈玻璃打得砰砰作響,無奈之下,刑江伸出車窗向後開了兩槍。汽車輪胎在地上磨擦發出刺耳的聲音,車子左搖右晃了一陣,加速離開。關上車窗,刑江捂著腿警覺地往後看,那幫人追了兩步沒追上,被車給甩遠了。安全了……刑江抱著腿低低呻吟一聲吐出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從剛才開始一直半坐在顧淮庭身上。“顧先生……不好意思?!毙探⒖掏吷吓擦伺?,車子正巧經過一個坑洼的地方,身體向上一彈,小腿不得已的用力撐了一下,拉扯到了腿上的傷口,頓時痛得他呲牙咧嘴。“什麼時候了,在意這種問題?!鳖櫥赐サ哪樣行╆幧?,透著點著急。“……嘶”又一次震動刑江痛得滿頭大汗,無奈中彎下身體把褲腿撕開,顧淮庭卻在這個時候把自己扳轉到朝著他的方向,抱起他還在流血的腿脫掉了鞋子。血已經把鋪在車里的地毯給染紅了。“我自己來就好,太臟……唔!”刑江咬了咬牙,大口呼吸。還沒等自己說完顧淮庭就已經把撕下來的褲腿用力扎緊他流血的傷口,只是他太用力了,刑江臉都發白了。痛得頭皮一陣陣發麻,突然感覺到唇上驀的一熱,刑江吃驚得瞪大了眼睛。是顧淮庭的嘴唇,他竟然在車里吻他!大腦一片空白,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顧淮庭已經在輕輕一咬下退開了。“再忍忍,馬上到醫院了?!?/br>刑江有點吃痛,看看顧淮庭,下意識的抬手擦擦嘴唇,又看看車里另三個人笑得一臉曖昧的樣子,不得不承認這個方法止痛非常好。因為太驚訝,他已經忘記身上傷口的疼痛了。“怎麼了?傻了?”顧淮庭竟然還有心思調侃他,一點都不像從生死門前走一回的人。刑江硬是將自己的腿從顧淮庭身上移開,腿瞬間垂落下來。脫了西裝隨手一甩扔在後面,彎下腰,把另一只褲腿也撕開,在傷口上又扎了兩圈。也顧不上血瞬間就把貼上去的布料給浸濕,刑江動作利索的把受傷手臂的襯衫順著袖口大力扯開,用牙齒撕。所幸的是手臂上只是擦傷,問題不大。撕開的襯衫一頭咬在嘴里,一頭抓緊繞著受傷的部位,動作熟練而粗魯。全部包完之後刑江松了一口氣,靠在車後座上,頭向上仰起。這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