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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人中豪杰啊……” 顧全拾起地上的斧頭,順手甩了甩上面的血跡,轉而看著白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在此處晃蕩,實在太過危險,于是將斧頭恭敬送上,笑道:“白先生若不嫌棄,先拿著這個防身吧!我還要去找鬼童大人,就不能陪著您了!” “沒、沒關系!小可不用陪的!小可就是想去找安將軍和宇文大人他們!你、你先走吧!”白賀膽戰心驚地接過斧頭,臉上還撐著一個波瀾不驚的微笑,實則雙手已被沉重的斧頭拽得隱隱發顫。 顧全頷首一笑,當即跑得不見人影,白賀雙手提著斧頭,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真是活膩了才敢孤身來前線送死。 他謹小慎微地挪著步子,沒走幾步便累得喘起了粗氣,恰在萬念俱灰時,宇文無異出現在遠處的街市口,白賀見他在專心致志地對付皇宮里涌出來的玄兵,便靠在墻邊耐心地等著,此時,一只手冷不丁地搭上他的肩膀。 “??!——” 白賀猛提一口氣,雙手握著斧頭下意識就朝身后砍了過去,不料氣力不夠,斧頭當即被身后的人擋在了半空中,白賀定睛一瞧,趕緊收起自己的齜牙咧嘴,驚喜道:“楚兄!” “什么楚兄!你小子六年不見一上來就拿斧頭砍我?”楚是夜完全沒有任何久別重逢的喜悅,被白賀這一頓猛劈氣得快七竅生煙,白賀趕緊將斧頭扔在地上,慌忙解釋道:“小、小可以為是什么壞人……總之,楚兄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小可這些年真的很想你!小可就盼著什么時候能和楚兄你……” “行了行了行了!”楚是夜趕緊堵上白賀這沒完沒了的嘴,轉而對離秋無奈道,“你不是說他曾經是玄氏第一護法,在玄氏位高權重的,現在待在人家南國更是快趕上人家的公主殿下了么?怎么還是這么蠢?” 霍離秋抿嘴一樂,反問道:“或許是大智若愚?” 白賀赧然發笑,念著楚是夜輕描淡寫地帶過了他曾經的身份,想必已是不甚在意,心里驀地感到一陣溫暖,于是臉上的笑容也始終意猶未盡,霍離秋想起上次一別還鬧得極不愉快,如今卻其樂融融,感喟道:“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br> 白賀斂起了臉上的傻笑,明白了離秋的話外之意,溫聲道:“小可自接到霍姑娘的信,就一直盼著這一天?!?/br> 似有一陣清涼的風從心上拂過,三人皆是嘴角含笑。 135 隱情 不知何處又傳來了幾聲低沉的轟隆,鋪天蓋地的煙塵頃刻間籠罩了大街小巷,街市口消失在視野之中,白賀望著這詭譎的障眼法術,憂聲道:“今日這陣仗,恐怕不能攻下天鴻城了?!?/br> 楚是夜琢磨著玄氏的古怪行徑,恐怕攻城一事真得再做打算,于是讓離秋先行帶著白賀避至城東,而他自己孤身一人闖進了煙霧彌漫的前線。 宇文無異剛避開了眼前幾道渾濁不清的刀光,往后踉蹌幾步,楚是夜轉眼間便出現在他身后,順帶斬殺了兩三個打算背后偷襲的玄兵,干凈利落。 無異未曾想回身竟見到了楚是夜,驀地發怵,楚是夜當即拽著他往城南而去,邊走邊解釋道:“趕緊下令撤出去,玄氏可能出了些問題,咱們不能再冒險了!” 無異若有所悟,沒有追問什么,匆忙釋出身上所有的信號,只見天鴻城上空綻出錦簇花團,眾將士見了紛紛休手回撤。 夜色沉沉,照得天鴻城坑洼一片。 宇文無異竭力守著南城門,誓要做最后離開的那個人,等待的過程中雖心有不甘,卻也不敢拿上千條性命去賭。 待他與楚是夜回到南郊大營,安將軍正在帳前療傷,左肩已被鋒利的冷鐵劃得溝壑交錯,腳邊一桶水滿載血色,周圍還有許多將士三五成群地圍坐在一起休息。 安將軍抬起頭來一望見宇文無異便大老遠地嚷嚷起來:“小皇帝你總算回來了!這城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無異沒有吭聲,眉間卻堆滿了猶疑,楚是夜見狀接話道:“想必是玄賊內部出了些岔子,否則不會如此劍走偏鋒?!?/br> 安將軍目光一凜,倒也不算意外,畢竟這種窩里掣肘的事他早就見慣不怪了,于是豁然起身,朝著楚是夜欣然道:“不知這位義士是?” “楚兄是東原義軍的少當家?!卑踪R從不遠處緩步而歸,背后則跟著霍離秋和整個先遣軍。自他與離秋回到城東后,便與魚阿商量著從西南角迂回南下,算是勉強湊齊了三軍的角色,不置于胡亂行動。 楚是夜微微頷首,隨即走回到離秋身側,宇文無異順著少主大哥的影子一路看去,驀地對上了霍離秋的視線,姐弟二人相顧無言,唯有眸中幾道暗光流動。 忽然一縷青煙憑空出現在營前,鬼童從空氣漩渦里走了出來,笑道:“東原諸位跋涉而來辛苦了,我家先生已經為諸位安排了休息的地方,請隨我來?!?/br> 魚阿以前只在傳聞里聽過湖岸勢力有個不人不鬼的小不點管事,沒想到親眼見到鬼童那一雙月光下泛著藍光的眼白時,心里還是忍不住一陣發虛,硬把楚是夜拉到最前面擋著掩著。 楚是夜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裝成眾人的護盾大義凜然似的隨鬼童而去,霍離秋則收回了審視的目光,只留下一個陌路人的背影,宇文無異欲言又止,黯然垂下頭去。 南郊大營落得片刻寧靜,而北邊的城池卻陷入更深的死寂。 霍簡孤身走在破碎不堪的中軸大街上,四周漂浮著濃重的腥氣,他漸漸皺起眉頭,不再趟這一片尸海。 “啟稟簡護法,宮里清點完畢,剩余五百四十三人,已盡數撤出鎖春關?!?/br> “叛軍還剩多少?” “這個不太清楚……不過今日一戰未曾傷及叛軍元氣,他們恐怕還剩下兩千多人,若是東原的援軍到了,叛軍大概……” “我知道了?!?/br> 霍簡揮揮手,兵卒恭然退下,這偌大的天鴻城仿佛只余下一個活生生的人。 然而街巷角落里,一名孤女瑟縮其中,臉上覆滿驚惶,她身后的石龕旁還依偎著一對老夫婦,不爭不搶,卻也失去了自己的家……細細一看,此城并非是座空城,尚有利益之外的人們在夾縫里掙扎著。 霍簡投出輕蔑的目光,卻又狠不下心來邁開步子,因為他每靠近一步,周遭躲在陰暗處的人們便多一分恐懼。 他終究選擇了離開,只不過在轉身的剎那忽然僵住了——玄鏡就在溝壑的另一頭,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似的看著自己。 “你放心,玄氏連大長老都折了,我一個人可沒這么大本事力挽狂瀾?!被艉嗂s緊將逞英雄的嫌疑撇得干干凈凈,念及此處耳目眾多,也不打算和玄鏡爭執什么。 玄鏡踏過沙石零碎的路來到這一側,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