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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三番想半路折回,可多重情緒牽扯下,他不得不硬著頭皮一步一步靠近這個童年夢魘的地方,離秋似乎察覺到他的異樣,雖不明所以,但見楚是夜內心煎熬,憂聲道:“不然還是算了吧……” “沒事?!背且箍粗矍笆煜さ母∮l清晰,仿若將一顆心生拉硬拽到回憶面前,所有排斥和抗拒的情緒都被捆綁起來,徒留一個無力的他。 風雨交加,電閃雷鳴,噩夢般的一切仿佛還在昨日,殊不知一朝割舍,他已經有二十年沒有回到這個地方了…… 洛神山莊。 四鬼圍桌而坐,洛紹兮高居主位,乾九警惕地護在二爺身旁,此刻,洛紹兮的目光正繞著宇文無異打轉,神情教人琢磨不透。 “哎哎,洛紹兮,別看了,你都快把人家小皇帝嚇著了!”魚阿守著一桌佳肴垂涎三尺,顧不上什么大戶人家的虛禮,吃得不亦樂乎,嘴里還吧唧吧唧嚼個不停,惹得對面的葉承泰臉色鐵青。 117 冰釋 無異將心中所想一五一十都坦白出來,迎著洛紹兮審視的目光,沒有半分退縮。 洛紹兮很快將流轉的目光收了回去,食指上戴著的一枚碧瑩扳指在桌上輕敲著,眼看著魚阿快將桌上的菜狼吞虎咽了大半,才徐徐道:“十六歲……” 無異聞言屏息,聚精會神地望著洛紹兮,生怕錯過一絲稍縱即逝的神情變化。 洛紹兮看著他一雙初生牛犢的眸子,似有莫名的情緒涌上心頭,他也分不清是信任還是懷疑,只道:“中元節那日,玄威會在湖心樓看戲,我在樓里拖住他,你有本事將玄家小姐帶出來么?” 無異字句斟酌后點了點頭,又忍不住疑惑道:“可……要如何善后?” “這件事就不用cao心了,東林四鬼從來不做無把握之事,我在玄威手下待了二十年,總歸有自己的安排?!?/br> 葉承泰凝神望著大當家,滿是欲言又止的模樣,魚阿總算落得個酒足飯飽,聽聞洛紹兮早將一切鋪陳好,快活道:“看看,大當家就是大當家啊,什么都算好了!葉承泰你還一張死臉干什么?” “今天是來談正事的,不是來吃酒席的……”葉承泰額間青筋微起,沖著魚阿咬牙切齒地說著。 眼看戰火又要燃起,莫老七趕緊跳出來圓場道:“老二不必跟他計較,我和老四都是粗人,戰場殺敵還行,設局耍小聰明就算了,還是你和大當家商量好便是?!?/br> “嘿嘿,莫三兒今天真仗義??!”魚阿連連點頭,笑盈盈地用胳膊肘頂了頂兄弟的肩膊,莫老七不自在地挪遠半分。 “是啊,論起陰謀詭計,誰趕得上堂堂洛神山莊的當家人?” 一句怪調譏諷將鬼門宴的氣氛拖至冰點,所有人齊齊望向門口。 楚是夜幾近懷疑自己是否眼拙,或是墜入了一場噩夢深淵,他還以為這東林四鬼的大當家是何方神圣,殊不知真是無巧不成書,人生何處不相逢??! “阿夜?你不是……”葉承泰詫異地站起身來,卻見楚是夜步履沉重地朝自己走來,顫聲道:“葉二叔,這就是你們六年來絞盡腦汁要攔著我見的人?” 楚是夜伸出手來用力地指向洛紹兮,他恨不得手里有什么現成的兵刃,讓他可以一刀解決所有的糾葛,可現實是,他指尖微顫,連眼神都不屑于投過去。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這才是我們為什么瞞著你的原因?!比~承泰目光冷凝,眉間隱隱含著幾分同情,他也不再糾結楚是夜為何會來,反正此事本就瞞不了一世,如此——甚好。 魚阿和莫老七更加坐不住了,見事態發展超乎預期,葉承泰又是個唱白臉就一唱到底的人,本想試圖平息雙方的怨氣,可楚是夜卻嗤笑一聲,不依不饒道: “我的樣子?也不問問是誰造成的!你們知道我剛剛走進這座府邸是什么心情么?真是做夢也想不到……義軍背后的人竟然是整天給玄威搖尾巴的人!” “住口!” 乾九一聲暴喝,正欲抽出佩劍來卻被洛紹兮死活給摁了回去。 “你想干什么?沒大沒小的!” “二爺!少爺都當面罵您了,您是他的親舅舅啊,到底誰才是沒大沒???” 洛紹兮沒想到今天骨氣最硬的反倒是今夜從未吭聲的乾九,這孩子一旦犟起來還真是拿不住他,只見他大步流星地跨到楚是夜跟前,決然道: “二十年前,二爺為了保住洛家,只能委曲求全答應玄氏的下作要求,是,人人都罵洛家賣女求榮,可誰能體會二爺的苦衷?此后這二十年,二爺沒有哪一天睡得安穩過,晚上總喜歡去幾個小姐和少爺你的房間里坐坐,一個人自言自語,好像一家人都還安好,心里悔恨卻無人傾訴! 玄威興風作浪,二爺不僅時常挨打還要賠上笑臉,忍氣吞聲就為了有朝一日能扳倒他!如果當年洛家也亡了,東原才是真的沒救了!” 乾九字字鏗鏘有力,楚是夜愕然,漸漸不敵乾九的澎湃氣勢,然而這一席話掘地三尺,又將深藏的痛翻了出來。 他洛紹兮苦,可娘就不苦了嗎?幾個小姨就不苦了嗎?洛家就不苦了嗎? “這些年,二爺一直命我尋你,六年前才終于將少爺帶回來,那時候少爺只剩下半條命,是二爺不分晝夜地守在你身旁,又怕你醒了怪他,連關心都只能東躲西藏!你說二爺愛耍陰謀詭計,若沒有二爺的周旋,你當真以為義軍能在玄威眼皮子底下存活這么多年?那些童男童女就能保住一條命?” “乾九,不要再說了……”洛紹兮皺著眉頭,這些苦水早就潑出去了,他絕不想用這種方式去博取什么同情。 一字一句,鋪天蓋地,楚是夜渾身顫抖,眼眶通紅地望著洛紹兮:“你……” 乾九仍是不甘心,往日所有人都將罪名扣在二爺身上,他今天偏要逆流而上,將心底話都喧嚷出來:“再說了,二爺都這么大歲數了,還未娶妻生子,一個人守著洛神山莊整整二十年,到底有什么錯!” “這、這個就不必再說了……”洛紹兮無奈地抹了抹額上的汗,眼下倒好,乾九大江大河似的一通申冤,什么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倒省去了他日后的焦慮。 “阿夜啊,其實這些事情我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但為了義軍的事,就沒有聲張出去……你別往心里去??!”魚阿勉強憋出這么一句安慰的話來。 楚是夜將視線移至魚阿,又移至莫老七,再掃過葉承泰默認的目光,這才恍然,原來自己才是那個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人。 每一個人都知道真相,卻將什么都不知道的他耍得團團轉,他到底有什么用? 所有的罪名和榮光都被你一個人占了,那我現在這么歇斯底里又算什么? “洛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