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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悄悄和我說。不然,你以為我會冒著這北風煙雪地過來?!” 林海點頭?!俺心阈囊饬?。吃晚飯沒有?” “吃了一半兒過來的?!?/br> “那和我一起吃吧?!?/br> 林海和賈赦匆匆吃了晚飯。擱下碗,林海就對賈赦說:“舅兄,我還有幾件戶部和刑部的事兒,沒弄好呢。你和我一起去書房看看吧?!?/br> 賈赦瞪大眼睛,林??嘈φf,“都不是要背人的東西。你別那么看著我,這閣老,沒那么好做的?!?/br> 賈赦同情地拍拍林海肩膀,跟他一起去了書房加班。 第222章 林海85 林海有賈赦陪著,也忙了好一會兒, 才把帶回府的事情處理個大概。 賈赦丟下那些文件, 站起來伸個懶腰, 去叫小廝送茶進來。 林海把文件細細收拾好, 然后對喝茶的賈赦說:“少喝點,免得一會兒睡不著?!?/br> 賈赦點頭,擱下茶盞, “如海, 你天天忙到這時候?” 林??嘈?,“不然你以為呢?恩侯,你別笑話我, 最多不超過十年,你也得和我一樣?!?/br> 賈赦想想兵部尚書的年齡, 默然。胡尚書再不開竅, 怕是十年都用不上。 “你說的是。也就吏部尚書年輕幾歲。另幾個閣老這十年內,都要致仕了?!?/br>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要是識相會做,這一兩年調好時機, 還能和才致仕的陳尚書一樣, 給兒女謀個以后。不然啊……”林海搖頭。復又接著說:“恩侯, 禮部左侍郎空缺了, 我想提名翰林院的顧安, 你覺得成嗎?” “顧安?就是金陵那年秋闈的考官?” “是, 我看了顧安二年多, 也是個明白人。他是多年的翰林學士, 四品,升禮部侍郎,跨度大了點點,也不算突兀?!?/br> “成。那就他了?;仡^我和程蔭招呼一聲。反正禮部、翰林院你們升誰,基本都是禮部尚書提議,很少有駁回去的,吏部考核的事兒,你就不用管了?!?/br> “那就謝謝恩侯?!?/br> 四品升三品,由吏部侍郎負責考核,然后報吏部尚書,拿去內閣討論,由圣人定奪。像這樣尚書提名有屬于自己助手成份在的侍郎,一般情況下,為了該部事務能順利進行,都會順利通過。當然了,如果是為了牽制尚書、限制尚書的權利,該部侍郎的人選,就不會那么如尚書的心了。 “謝啥,還不是為了那小兔崽子?!?/br> 倆人閑聊幾句,林海叫人給賈赦收拾客院,小廝進來回話。 “老爺,舅老爺來的時候,大管家就吩咐把客院給舅老爺備好了?!?/br> 賈赦站起身一笑,“好啦,我也去休息了。明天你上朝的時候別叫我,我去京郊大營的?!?/br> 林海點頭,小廝引了賈赦去客院。 林海洗漱完畢,坐在書房的床上打坐。內力運行小半個時辰后,林海緩緩張開眼睛,頓覺疲勞減輕不少,方脫衣入睡。 林海這么疲勞,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自從趙老大夫說了暮哥兒太小,不好用藥后,他就決定自己用內力,助暮哥兒化瘀。 他每晚急急地回府,寧可把公事帶回來做,也要趕在暮哥兒入睡前,把兒子抱在懷里,用一絲絲內力,在暮哥兒的經脈里地慢慢游走半個時辰。他想趁著孩子小,經脈沒什么堵塞的,先保持住經脈的通暢,等暮哥兒再大一些了,教暮哥兒運氣,希圖能徹底地吸收了腦后的淤血,不留什么后遺癥。 兒科是林海的短板。暮哥兒腦后的血腫,林海給暮哥兒運氣治療幾次后,肯定自己的診斷沒錯,那絕不是單純的頭皮下血管破裂。 暮哥兒摔腦袋、磕頭不是一次,甚至說一天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即便沒有磁共振,ct,x光,憑他自己的外科經驗,他也能斷定暮哥兒腦內有活躍的小出血點。就是擱現代,尚不夠開顱止血標準,這么小的孩子,頂多靜脈給點止血藥,做個頭皮下的引流術??涩F在做不到無菌,又沒有抗生素,他怎么敢給兒子切開頭皮引流呢。幸好孩子還小,囟門都沒有長嚴實,不然顱內壓力,都不是暮哥兒能承受的。越是這樣想,他越是心揪揪地疼暮哥兒。 林海把自己的診斷意見說給趙老大夫斟酌,請他為暮哥兒配點止血的湯藥。不料根本喂不進去,沒奈何只好又給暮哥吃奶,讓奶娘喝藥。但效果總不如能直接經脈給藥來的快,好在是沒有繼續的活躍的出血了。 林海為暮哥兒承擔的壓力,別人不知道,可歸荑每每看到林海接送暮哥兒,神態上的疲憊差異,就知道林海為救治暮哥兒,付出了多少的心血。人也就越加溫婉,可林海到歸荑院子,卻僅僅限于接送兒子,吩咐她帶好孩子了。他沒精力、也沒體力,再滾床單。 林海在朝政上要了解、要掌握、要學的太多,回府還要治療暮哥兒。他每天疲憊得、在顛簸的馬車里,都能睡到需要人叫醒的地步。 他還不敢忽略了別的孩子,每晚都要過去看看,哪怕只是簡單地問問、抱抱,才能安心回去打坐練氣。 累,累,累,身心疲憊,就是林海目前的狀態。 但林海再怎么累,朝政也不敢放松,每晚在書房的這半個時辰,更是雷打不動地不改變。他早吩咐過家人,就是圣旨來了,今上親臨,也不能打擾他。 所以才有賈赦的坐等。 林計在小年的那天,到了京城,例行的年底交賬。他看著府里的氣氛不對,叫了女兒青梅來問。等青梅把事情說完了,林計嘆氣,讓女兒回去照顧好大姑娘。 林海昔年的四個書童,一起相處多年,彼此融洽,現在都是林海倚重的人。只是因林計所掌的林家生意,多數是在江南,現在每年也就年底能湊到一起了。 林計拉著林謹問,“你還記得那年在寒山寺,那老方丈給老爺寫的命帖不?” 林謹點頭?!罢f老爺妻運的事兒?” 林謙嘆道,“唉,這命啊。老爺什么都好,就是……” 四個人都知道林海那命帖,禁不住為林海掬了一把同情淚。 “你們仨,好好照顧老爺吧。三個公子都太小了。老爺三年后還有一坎呢?!?/br> 四人相對凄惶,心里都明白,要是林海有什么不好,除了林家那五個孩子,他們四個就是最倒霉的了。 而時間卻不因林海和紀氏的冷戰而停滯,又一個春節來了。 林海作為新進的閣臣,六名內閣大佬中、最年輕、排名最后的閣臣、禮部尚書,年初一,走在文武百官的前列,去覲見當今圣人、禪位的太上皇。 而初一的命婦覲見,林海給紀氏報了病免。 李老夫人得知紀氏生病,在初二的一大早就到了林府,過來看紀氏。她實在是心疼手帕交的這個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