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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吃醋的姬妾。 “那夭夭、歸荑?” “歸荑先留著吧?!睔w荑因在書房伺候,行事謹慎,并沒有卷入內院女人的爭斗??韶藏残惺滤翢o忌憚,居然不顧林海大病未愈,就敢趁機惹火。這純粹是要奪命的妖姬。就林海這小身板,沒被姬妾們掏個凈空,真是不容易啊。 “今天把內院都處理干凈了?!?/br> “是?!绷终\揣度老爺是為膝下唯一公子的離世、又累得太太傷心絕望而去的火氣,終于開始發xiele。應承一聲,趕緊去辦。 “別讓人驚了姑娘?!?/br> “是。老爺”林誠知道了黛玉昨夜來問的事兒,心里暗恨送去莊子的人,還是看的不緊,竟讓她們傳出話來了。林誠彎彎腰,帶人走了。 歸荑帶著小丫頭伺候這三人用了飯,黛玉笑著轉到林海身邊,“爹爹今天看起來好多了?!?/br> “是呵。躺了幾日了,總歸是養了身體啊?!?/br> 林海把黛玉摟在身側問賈璉,“璉兒以后有什么打算?是從文還是從武?” 賈璉愣住了。從文還是從武?他從來沒想過啊。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他。 第140章 第三回 換步得海闊天空 騰挪圖今上重用 從文還是從武——賈璉愣愣地陷入沉思。 文?他自己知道自己這十幾年該讀書的日子,都怎么混過來的。當初珠大哥哥從小就那么用功, 還有一個做國子監祭酒的岳父, 把命搭在科舉之路上了, 也沒見有什么成就。他可是從小就沒認真讀過幾年書的人, 哪里有什么從文的根底。 武?他能騎馬,腰間也掛劍,就是裝裝樣子而已, 哪里有認真練過。再說就是想從武, 都二十歲了,也早過了習武的最佳年齡了。 不文不武,他做什么呢? 林海攬著黛玉在懷, 輕輕摩挲女童單薄的后背,一下一下地、溫柔地摩挲著。黛玉宛如被捋順毛的貓仔, 乖巧地靠在父親懷里。 仲夏時分, 窗外滿樹濃蔭。微風輕搖花枝,悄送幽香。靜謐的屋里,一邊是舔犢之愛、父女情深秀。一邊是俊秀公子, 鎖眉沉思, 惘然不知未來路。 賈璉還沒有想出所以然, 林誠進來了。見賈璉和黛玉還在, 就停在那兒。 林海見狀就問:“是府里的事兒還是衙門的?” “府里的?!?/br> “說吧?!惫烙嬍悄莻€姨娘不想走, 黛玉聽了也不是壞事。 林誠低頭說道:“老爺, 郎中扶脈后說, 府里的姨娘、姬妾都被下過絕育藥了?!?/br> “當啷”一聲, 賈璉手里的茶碗就跌落了,姑母這事兒干的,是要賈家和林家成仇??! 林海輕敲桌面,“璉兒,呵呵……你姑母,呵呵……算了。讓郎中留脈案存檔。那些人該怎么著還是怎么著吧?!?/br> 黛玉靠在林海懷里,“爹爹,為什么???” 賈璉漲紅了臉,乞求地望著林海。林海也沒看他,自顧攬著女兒說話,“玉兒,這些都要你再大一點兒,由你娘親告訴你的?!?/br> “爹爹,娘親她……”小姑娘紅了眼眶。 林海一下下捋著小姑娘的后背,“罷了,爹爹和你說吧。后院那些的女人,要是生了兒子,就是與娘親生的弟弟分家產,可懂?” 黛玉點頭。 “她們被下藥了,生不出孩子了?!?/br> 黛玉懵懂地點點頭,“這樣就沒人和弟弟分家產了?!?/br> “是?!绷趾W旖锹冻鲆唤z冷笑。賈敏啊,你當那些姬妾知道你下藥害人,不會報復你?“那些被下藥的人報復你娘親,最后暗算了你弟弟。你娘親舍不得你弟弟孤零零地,就去陪他了。所以爹爹把這些人都送去家廟,給你娘親和弟弟祈福?!?/br> 林海的后院就是一本亂帳,沒精力給他梳理,都打發出去了,清清爽爽才能存身。那些姬妾,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選擇了茍且活命,做了姬妾,小命就是交到當家太太手里了,被下藥還不是常見的事兒。 可賈敏這個當家太太沒控制住后院,白添了幼子性命,唉!說到底是沒管好內宅啊。這時候,三妻四妾的男人太多了,誰家后院不是一堆女人。孩子要能平安長大,不僅親娘強悍,也要命硬。 黛玉似懂非懂地點頭。 “璉兒,你可想出來?” 賈璉吶吶。 “唉?!绷趾@氣,自己記得上輩子說過,變成男人也會提攜賈璉的。賈璉現在比五、六年后,林海死后、王熙鳳初見他的時候,還是有差距。而這差距還不小。 “明日,你meimei開始讀書了,你也和你meimei一起去讀書吧。那先生也是二榜進士,學問是夠的。你好好學幾日,也好好想想以后做什么,再來和我說。你就這么回京混下去,是白白浪費年華了?!?/br> 賈璉知道林海是為自己好,可心里真是舍不得新婚未久的鳳姐,想早些回去呢。卻不得不站起來說:“謝謝姑父?!?/br> 再看看黛玉,難道自己陪著從啟蒙開始學?猶豫著不好說出口??墒呛投苟∫粯拥谋砻靡黄鹱x書?恥度有些大了啊。 賈璉的神情被林海一眼看穿,“你meimei把、都學完了,在學。你學過了的,就當復習了。隔幾日我會考問功課,你可不要被你meimei比下去了?!?/br> 賈璉聽了如雷轟頂,學過,忘差不多了!聽過,當時就沒記住……這要是被比下去,真是太也沒臉了啊。 “玉兒,帶你表哥去溫書,明天一起上課?!?/br> 林海把二人打發去讀書,自己也回房間用功。終于體會到了那微細的氣感,在體內沿經脈緩緩貫通,連成了循環。林海仍是不敢放松,小心驅使微弱的氣感,運行了幾周天,才緩緩收勢,躺了好一會兒才休息過來,就起來走動。 林海在屋里邊走邊想御史衙門的事。太上皇剛剛禪位,等身體緩過來了,與今上定會為權利有一番爭斗。江南是朝廷的賦稅重地,而鹽稅又是賦稅中重之重。巡鹽御史非帝王心腹不能擔任。太上禪位,今上也該換自己的心腹,接替著看錢袋子了。自己接了這太上心腹林海的身子,也要盡快在太上和今上之間做個選擇。 選太上——幾年后,今上掌握了權柄,那就是一條死路; 選今上——怕是等太上緩過氣,自己就會被當成叛徒,先被恁死了。 辭官,笑話,四十歲做到三品的巡鹽御史了,不說為了光輝官途,就是為曾得罪的官場同僚——那些鹽商,背后哪個沒有官員支撐,也不能輕言后退。不然都不用當官的出手,那些被前身懲治過的販私鹽的鹽梟及其親朋,就能來報復無官無職無援手的現任自己。 無子、無宗族援手、林家這么大的家業,必須得當官,還得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