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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鐵不成鋼,“賀叔叔,我對你太失望了,綠帽子都扣你頭上了,咋一句都不敢吭聲,平時看你在媒體面前不挺能嘚吧嗎?”賀崢笑了起來,“小暢,你太可愛了?!?/br>袁奚暢跟看神經病似得看他,著急道:“趕緊回去啊,女朋友要跟人跑啦!”賀崢上前輕輕抱住袁奚暢,在他耳邊道:“小暢,你mama是我jiejie,我們沒有其他的關系,但是能看到你為賀叔叔出頭,賀叔叔很高興?!?/br>袁奚暢瞬間僵在了原地,過了十幾秒,他推開賀崢,不敢置信的問:“袁女士說的,你是他男朋友,到底怎么回事?”賀崢就將袁琳告訴他的一五一十說了,袁奚暢當時氣的差點跳了悉尼大橋。他打電話臭罵了袁琳一通,這回袁琳一句都沒還嘴,最后還叫他趕緊回去,說mama知道錯了。袁奚暢暴躁的掛了電話,他看著賀崢,突然覺得自己這些日子好傻|逼,為一件完全不存在的事情糾結了這么久。被自己媽騙成這幅德行,也沒誰了。不過得知賀崢跟他媽并不是戀人關系,他心里松了一口氣同時還有一絲絲的慶幸,賀叔叔現在終于名草無主了。海港的輪渡靠岸了,袁奚暢被賀崢不情不愿的拉了上去,游輪內設有主題酒吧和餐廳,兩人在外面吹著風欣賞了一會兒夜景,袁奚暢說想去酒吧里玩一玩。賀崢看了他一眼,危險的笑道:“想跟澳洲女郎來一段浪漫的異國邂逅?”袁奚暢被他說的一陣臉紅,什么都沒回答,扭身進了酒吧。當地有名的管弦樂隊正在酒吧內演出,賀崢給袁奚暢要了一杯低度數的雞尾酒,自己要了一杯威士忌,看著臺上的樂隊,眼中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袁奚暢想起巴提尼跟他說的,賀崢小時候是學大提琴的,而且他跟袁琳能認識二十年,想必十幾歲的時候也在拉琴。袁奚暢的疑惑和好奇越壘越高,已經到達了極限,在看到賀崢無意識摩挲右手疤痕的時候,他忍不住了,“賀叔叔,我想聽你拉大提琴?!?/br>021賀崢摩挲手面上疤痕的動作驟然停了下來,目光從正在演奏的臺上緩緩移到了袁奚暢的臉上,晦澀的笑了笑,“小暢真的想聽嗎?賀老師很久沒碰琴了呢?!?/br>袁奚暢看賀崢這幅表情,對剛才脫口而出的話感到有些后悔,但是賀崢在他眼里太神秘了,接觸多了之后,就想了解他更多。袁奚暢是真的想看他拉大提琴的樣子,可又不想讓賀崢為難,他抿了一口雞尾酒,低落道:“算了,賀叔叔不想拉的話……”他話還沒說完,賀崢就已經去跟酒吧老板交涉了,等臺上的演奏結束后,賀崢上臺替代了大提琴手的位置。他坐下后雙腿內側夾住了琴體的兩側,熟練的將撐桿調到了合適的高度,琴面微微傾斜,左手持弓,琴柄放置在右肩,把琴安置好之后,他抬頭看向袁奚暢的方向,給了他一個俏皮的眨眼和微笑。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袁奚暢著實被他這個微笑閃了一下,看著這樣的賀崢,他覺得心跳加快,口干舌燥,所有的熱度好像都沖到了頭頂,臉一直紅到了脖子上,他端起手邊那杯顏色艷麗的雞尾酒,仰頭就灌了下去。當地的客人和遠來的旅人都被這個白皙英俊的亞洲人吸引了目光,臺上其他的樂手不禁都淪為了背景板。雖然對譜子不怎么熟悉,但賀崢仍舊演奏的游刃有余,不過在袁奚暢這個角度看過去,卻發現賀崢在后半段的演奏中是有些吃力的。尤其是他受傷的那只手,在按弦的時候顯得有些不穩,盡管如此,這個男人仍舊笑的云淡風輕。拉琴的賀崢很投入很放松,袁奚暢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他,完全沒辦法移開目光。演奏結束后,酒吧里響起了掌聲,賀崢起身跟樂隊中的大提琴手擁抱了一下,接著下了臺,可沒走兩步,就被兩個女人攔住了去路。她們很親熱的挽住了賀崢的手,邀請他去她們的卡座一起喝酒。賀崢笑吟吟的擺手,指了指正坐在吧臺上一臉不悅的袁奚暢,“對不起,我還有朋友?!?/br>長發女人不依不饒,把賀崢的胳膊抱在懷里,貼上胸脯,隨著他的手看向坐在吧臺旁的長發男子,曖昧笑道:“可以讓你朋友一起來玩,你們都一樣迷人?!?/br>袁奚暢看賀崢左手一個大波浪卷,右手一個黑長直,笑嘻嘻的打情罵俏,已經有些坐不住了,不爽的摳著吧臺上的杯墊。賀崢最后還是婉拒了兩位女士的邀請,一臉神清氣爽的回到了袁奚暢的身邊,他好久沒拉琴了,雖然手生,卻有一種久違的感覺,心里像是釋放了些什么壓抑的東西。袁奚暢卻覺得他是因為跟那兩個美女聊嗨了,才這么一臉春色。賀崢又要了兩杯酒,抽走被袁奚暢摳的稀爛的杯墊,笑道:“干嘛呢?賀叔叔剛才給你拉琴了,你也不給我鼓鼓掌?!?/br>袁奚暢指了指還在往他們這邊望的兩個女人,哼道:“這不是有漂亮的女士給你鼓掌嗎?”賀崢失望的看著他,“那不一樣啊,我是專門為你拉的琴呢?!?/br>袁奚暢心情瞬間好了起來,看著他那只帶疤痕的手,拿杯子的時候都微微發顫,突然有些感動,又有些心悸。他想問:賀老師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是不是喜歡我?可他最終還是沒能開口。022當天晚上他們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凌晨了,袁琳就像在袁奚暢的身上安裝了實時監控,他剛進了自己的房間,袁琳就馬上過來敲門。袁奚暢完全不理會外面一直叫他名字,讓他開門的袁女士,從箱子里找出睡衣就進了浴室。想到因為她當時一句玩笑話,自己糾結了這么久,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原本建立起的一點好感,全被她的saocao作給毀了,他對袁女士感到越來越失望。從小他跟著姥姥姥爺生活,一年都見不到她幾回面,等他稍微長大了點,袁琳的事業也正處于巔峰期,對外的形象一直都是遺世獨立的才女,若是被媒體知曉她曾經在學生時代未婚先孕生了個孩子,那對她的事業和身邊幫助她的人都是致命的打擊。袁奚暢成年之前的那些時光,袁琳從未真實的參與過,只是在想起他的時候打個電話,或者是從袁家二老的口中了解一下袁奚暢的近況,她從未帶袁奚暢玩耍過一回。后來袁奚暢長大了,袁琳在音樂圈里也擁有了輿論無法撼動的地位,事業上取得傲人的成績之后,她才意識到了自己感情上的空白。她開始不斷找各種借口接觸袁奚暢,甚至想公開與袁奚暢的母子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