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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半天,他把可怕的目光移到別處,想了一會,忽然又把我再次拖出來,抱在懷里。我驚恐,「安燃,你要干什么?」他不做聲。打橫抱了我,站上放在門口的電子秤上。結果一定讓他很不滿意,只看了液晶顯示屏一眼,他又用令人心悸的目光掃視我。于是,一個月內,日子天天了無新意。每天都被安燃和營養針折磨,為了不再被殘忍的灌食,還不得不按照安燃指定的菜譜每天吃到撐。三十天過后,為我體檢的醫生和護士個個紅光滿臉,猶如科學家發現了新的能源一樣自豪,集體向安燃請功,報告說,「安先生,君悅少爺的身體已經好轉了不少?!?/br>安燃問,「可以出門嗎?」「只要不劇烈運動,應該可以的?!?/br>我在一邊默默聽著,發現安燃接到答復后,眼眸深處微微蕩開一絲奇怪的漣漪。不妙……預感果然又沒有失準,第二天一早,安燃把我從床上弄醒,扔給我一套白色的運動服,順便拋給我兩個字,「穿上?!?/br>我迷糊地揉眼睛,他卻已經等得不耐煩,粗暴地剝了我的睡衣,逼我去換。我被他的神經病整得無所適從,只好問,「我又做錯什么?」安燃根本無視我的問話,換好衣服,威脅我把早餐吃光后,又把我當貨物一樣塞進轎車里,吩咐開車。我在車廂里繼續睡回籠覺,任他肆無忌憚地親吻撫摸,只當自己是個沒知覺的玩具。但回籠覺也不許睡夠,車停下后,他把我抓出來。清晨的空氣帶著涼意,撲到臉上。我分辨了一下,清凈的某個天然公園,小湖泊一個連著一個,不遠處還有一座小山,山下立著一個牌坊,隱約有石階延伸往上。安燃指著牌坊,「去,爬山。慢慢的,一步一步上階梯,走到頂?!?/br>專制如獨裁主。我看著他。安燃冷笑,「君悅,想不想知道如果你不聽話,我會怎么對付你?」當然不想。我心臟又是一縮,極端氣憤。安燃篤定地看著我,吐出一個字,「去?!?/br>猶如指揮獵犬。我只好扮獵犬,乖乖順著他指頭的方向去。他居然還要跟著,寸步不離,看著我辛辛苦苦上山,然后氣喘吁吁下山。聽話的獵犬可以有獎品。安燃終于笑了,問,「帶你去吃飯,想吃什么?」我才動了動唇,他忽然轉了冰冷的語調,警告般地看著我,「不會是海膽刺身吧?君悅,你敢說?你試試?!?/br>我真無言。那你又何必問我想吃什么?結果連獎品都沒了,安燃徑直把我帶去了一家中餐廳,落座后,也不問我意見,招來經理,指著我,問,「像他那樣氣血不足的,該點什么燉品?」太丟臉。我恨不得捂著臉趴下,不再見人。安燃顯然還覺得不夠。點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燉品,除了恐嚇我要吃光,還說了一句更能打擊我的話,「明天開始,三十天為期,你每天都要爬山,每天都要過來吃飯?!?/br>我不敢置信地瞪著他。安燃揚著唇,森冷地笑,「你敢說一個不字?君悅,你試試?!?/br>我嘆氣,試著談判,「安燃,我保證以后不會做到一半就暈倒,好不好?你放過我吧?!?/br>「不行?!褂质菙蒯斀罔F的拒絕。我真不明白,「為什么?」安燃詭異地凝視我。半天,可怕地吊起唇角,慢悠悠說,「君悅,你太低估我的體能?!?/br>他說,「安燃的能力極限,你還沒有見識過?!?/br>我瞠目結舌。不用見識。光這一句曖昧不明的恐嚇,就夠我受了。這個瘋子!安燃很會安排時間,最近,他愛上了三十天這個詞。頭一個三十天,天天逼我打營養針。第二個三十天,天天把我當獵犬一樣訓練爬山,接下來又當我是條缺乏營養的豬,灌各種我最討厭的中式燉品,一下是花旗參燉豬展,一下是菜干燉豬肺,要不然是百合蓮子燉牛展,五花八門。除了當歸。安燃看餐牌時說,「當歸是女人吃的?!?/br>我才剛剛松了一口氣,安燃又點了另一道,「就天麻燉豬腦吧?!?/br>極痛恨這家中餐廳的高效率,片刻,早就預備好的燉品連盅送上,擺在我面前。我看著安燃。安燃看著我,冷冷的,帶著笑,仿佛就等我反抗,好施展他一早籌備好的調教手段。安燃問,「你喝不喝?」我咬牙,「喝?!?/br>一勺一勺,囫圇吞棗后,不到三秒就破了功,哇一聲吐得整個包廂彌漫古怪的天麻氣味。幾乎連胃都吐出來,還要道歉。我用餐巾捂著嘴,連聲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安燃瞇著眼睛打量我。相處久了,安老大的不動聲色中,我已經略為看懂一些皮毛。我的道歉,前半段他聽了等于沒聽,后半段,他恐怕不是很相信。我說,「安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br>安燃不置可否,遞給我一杯清水,說,「漱口?!?/br>我漱口,正猜想他是否放過我這個小小錯誤。安燃淡淡開口,「君悅,今晚吧?!?/br>我暗地一震,裝傻,「???」安燃譏諷地看著我,綻開冷峻的笑容,慢慢地說,「今晚?!?/br>我無奈,「安燃,我真的不習慣天麻的味道。不是故意的?!?/br>他緩緩靠過來,像一只肚子餓了,卻仍然好整以暇的獅子。「今晚,我要上你,明白了嗎?」他緩慢的,清晰地說。說得這么明白,再裝傻就是找死。想起他上次說的所謂「體能極限」,我打個寒顫。我嘆氣,「明白了?!?/br>心里默數,從第一天被抓去爬山,到今天剛好三十天。明天,新一輪的考驗恐怕又來了。預感這次失靈。并非沒有新一輪考驗,而是時間估計錯誤。不是明天。當天吃完中午飯,應該說嘔吐完,換個包廂又被安燃逼著吃了一碗飯之后,新一輪考驗就開始了。轎車里有準備好的衣服。安燃要我把休閑服脫下,換上一套純白西裝。西裝裁剪得體,非常貼身。安燃用手比著我的腰,眼里總算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