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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燃說,「你不過來用手幫我弄,那就是要躺在沙發上直接做了?」我冷笑,「好啊?!?/br>舉起手,去解西裝扣。安燃豹子一樣掠過來,惡狠狠壓住我,不知有心或無意,膝蓋恰好頂在胃部,壓得我一陣悶痛。他居高臨下,無情地盯著我,彷佛下一秒就會出手撕了我,危險地問,「君悅,你真的想和我對著干?」我好無辜,又來不恥下問,「安燃,我都自己脫衣服了,也算犯錯?」安燃瞇起眼睛,打量著我。半晌,卻又抿唇倨傲地笑,「在我面前脫衣服,是要排隊的,今天還輪不上你?!?/br>向后退了,坐回沙發上,冷淡吩咐,「出去,把那只小白兔叫進來?!?/br>我揉著脹痛的胃站起來,開門出去。門口圍了一大群人,差點擠得走廊無法通行,但無人走遠,誰知道安老大什么時候又發神經召集群臣?「喂,」我隔著幾個人,對小白兔喊了一聲,指房門,「安燃叫你進去?!?/br>懶得再理,往另一頭走。幾人匆匆跟上來,畢恭畢敬地問,「君悅少爺,請問要去哪里?」「洗手間?!?/br>「哦,洗手間在這邊,請隨我來?!?/br>立即有人帶路。我無言,看著他們走路側身的方向,居然時時刻刻檔在我和旁邊的大玻璃窗之間。真是哭笑不得。保安之嚴密,大概和美國總統不相上下。可惜權利方面就差了點。到了洗手間,還有人先進去清場,把無關人等禮貌地統統請出來。我走進去,發現除了門外把守的兩個,居然還有一個跟了進來。我轉身,「你不是要參觀吧?」他居然偷我招數,扮無辜的看著我。我冷笑,「好,給你看?;厝ブ?,不妨四處炫耀一下,你看到什么好東西?!?/br>我作勢去拉褲鏈,他簌簌退了兩步,一臉驚恐,最后竟真的退到門外。松了一口氣,這個一定是新丁,要是那個什么阿旗在,怕沒有這么好糊弄。解決后,正洗手,又傳來動靜,進來的居然是林信。他顯然知道我在里面,見了我,別過目光,也是默默洗手。溫水嗶嘩直淌,我們洗了半天,氣氛沉悶得可以。我問,「你怎么進來的?」林信不怎么招搖地回答,「這幾個人,還是要給我一點面子的?!?/br>我關了水龍頭,從他身邊走過。他忽然問,「君悅,他是不是對你不好?」我停下腳步,問,「怎么會這樣想?」他說,「你臉色很難看?!?/br>我說,「我臉色難看,與你何關?」他不再說話,仍在開著水,搓洗他的十指,彷佛上面的污垢怎么也洗不干凈。很久,我問,「林信,問你一個問題,如實答我?!?/br>「你問?!?/br>「從前我在你家里喝醉的時候,你有沒有趁我睡著偷偷摸過我?」他沉默片刻,波瀾不興地說,「有?!?/br>令我驚訝。這個一起長大的紈绔子弟,竟變得有些擔當了。我微妙地笑,壓低聲音,問,「摸哪里?」「那里?!?/br>「那里?」我轉過來,剛好就站在他背后,繞手過去,報復性地覆在他那個地方,「是不是這里?」啪!他猛然一下打在我手上。我縮回手,手背居然紅起一片。心頭火起,再不看他一眼,匆匆出了洗手間。回到包廂門外的時候,走廊外的人群已經魔術般消失,房門打開著。我走進去,奇怪地發現只有安燃一人坐在里面,慵懶又危險,指間夾著一支彷佛是新點上的煙。安燃問,「去哪了?」「洗手間?!?/br>他看著我,我心臟重重一頓,想起他的厲害,不由生出幾分懼意。安燃習慣性地勾起唇,劍眉間逸著一種極淡的情色味道,「不問我剛才快活不快活?」我注意到,他兩腿之間的欲望已經平復下去。身為這里的老板,美女如云中,要解決這種小問題真是易如反掌。我喉嚨有些干澀,「有什么好問的?」安燃說,「你想知道,為什么不問?」「我一點也不想知道?!?/br>爭論這個問題,實在太白癡。我白癡也就算了,安燃又算怎么回事?我嘆氣。安燃問,「你嘆什么氣?」明白了,他一定是哪里不痛快,存心找我的茬。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立即認罪,「對不起,我不應該嘆氣?!?/br>安燃站起來,步伐如大型貓科動物般優雅,落地無聲,卻很嚇人。走到我身邊,老虎鉗子似的手握住我的手腕,猛然一扯。我悶哼一聲,趔趄一下,身不由己隨著他往外走。保鏢們四處圍過來,前前后后跟著,儼然如一個迅速向大門移動的強悍兵團。手腕被他抓得很痛,我咬著牙跟著他快疾的步子走,不知他忽然又發什么瘋。到了大門,一排轎車停在那里,早有人打開車門等候。安燃把我甩進其中一輛車的后座,自己坐進來時,隨手把門重重關上。粗魯的關門聲,讓聾子都能知道安老大正心情不好。我還沒坐穩,他已經壓了過來,把我往軟綿綿的車椅坐墊上按,問我,「是不是覺得我陰晴不定?」我又不由自主暗贊他的心理學造詣。別人心里的念頭,他總能準確猜中。但此刻覆在我身上的男人,兇狠如一只饑餓兼發情的猛虎,黑眸盡頭滲出暴戾狠毒,誰敢不怕死地點頭,說一個是字?死無葬身之地的慘景可能就在眼前,說不可怕,是不可能的。我屏息,閉上眼睛,扮馴服狀。可惜他像猛虎,不像狗熊,不然我會扮尸體。據說狗熊從不吃死物,曾經有人用這個方法從絕境中僥幸逃生。安燃冷笑,「不用扮可憐。君悅,你想保護自己,告訴你一個最好的方法——不要惹毛我?!?/br>千古奇冤。誰想惹毛一個惡魔?連我自己,也十分好奇哪里惹到他。我睜開眼看他,他眼神驟然兇狠,竟似不知何故暴怒,沉聲道,「你還敢露這種無辜眼神?」揚手就揮。那分霸道狠惡完全不打招呼,以他的手勁,這樣的位置,一記耳光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