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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地打量他,瞬間找到理由。只怕是要先做夠了,滿足下半身,再來正式懲罰。人心真可怕。我默默咬牙,赤裸裸躺到床上。安燃果然過來,不過沒有直接上陣,從桌上取了什么東西,縛在我手腕。「安燃?」「別動?!?/br>他按住我,下手極快,縛了我雙腕在床頭。我害怕起來,說,「安燃,不用綁我,我不會逃的?!?/br>安燃輕笑,「是嗎?」他一笑,我更是心驚膽跳,連忙說,「我知道昨天是你生日,以后我都會記得了?!?/br>安燃輕輕說,「多謝?!?/br>他拿出一個東西,在我眼前晃動,問,「知道這是什么?」問得很平和,如每一次兇殘的前奏。我幾乎打個冷戰,戰戰兢兢,虛心請教,「是什么?」他沒有賣關子,清楚解釋給我聽,「用電加熱的小型烙鐵,上面是一個很小的安字。自帶插頭,通上電后,三十秒內加熱到最高溫度,立即可以使用。很方便?,F在很多牧場都開始使用這種新設備,給馬匹牛羊打牧場的標志?!?/br>低沉的話輕描淡寫傳入耳里,我越聽越怕,驚恐地盯著他手里的刑具。我說,「安燃,以后我一定好好上課,不惹老師?!?/br>看著他真去接通電源加熱,我驚恐地叫起來,「安燃!安燃!我說的是真的!我知錯了!」三十秒后,他回到床頭,手里的刑具頂端果然已經熱得發紅。附近的空氣都熱到扭曲。真可怕。安燃的聲音,溫和而殘忍,問,「君悅,你挑一個地方?!?/br>「我不要!我不要!」這該死的雙腕,到底被什么縛住了?這該死的床頭鐵欄,怎么弄不斷?安燃很冷靜,很無情,說,「給你三秒鐘,挑一個地方?!?/br>「我不要!放開我!安燃,放開我!我會聽話的,真的,真的!我……」話未說完,他給的三秒已經用完。他說,「不要緊,你不挑,我幫你挑?!购芷降恼Z氣,彷佛他只是幫我挑一塊毛巾的顏色。我大叫,「走開!走開!安燃,你不會這樣對我,你不會的……」他在我的叫聲中分開我的雙腿,動作如一貫的強硬,不答我的說話,肆意執行他殘忍的決定。極輕微的「嗤」一聲,令人心悸的燒焦味鉆到鼻尖,片刻后,大腿內側才閃電一樣傳來可怕的劇痛。「??!??!」我慘叫得連自己聽了都不忍心。痛到不斷掙扎,用腳蹬他。他簡簡單單地按住我,不許我合攏雙腿。那里火辣辣的痛,痛到我幾乎昏厥,好痛,好痛。我聽見自己在哭,哭得很凄涼,明知無人可憐,還是要哭。安燃不知把什么倒在大腿內側的傷口上,用指腹輕輕抹勻。他低聲問我,「好點沒有?」可恨!該死的溫柔。我哭著怒罵,「你弄壞了我!你弄壞了我!我恨你,恨死你!我要你下地獄!我要你永不超生!」類似的話,罵了很多,很多。他默默地聽。身影在熄了燈的房間中,宛如靜思中的獸。罵到筋疲力盡,我哭得更加哽咽,斷斷續續說,「我身上有傷疤了,有傷疤了……」這和我自殺的傷口不同。是另外一個男人給的。代表著被人擁有,如物品一樣。我怎能不哭?我的身體,安燃最喜歡的身體被留下了烙印。安燃,他是多么多么喜歡我嬰兒一樣的皮膚,多么多么喜歡我的無瑕。那個靜默了很久的男人,后來解開我的手腕,把我緊緊抱住。他不斷親哽咽的我,「君悅,不要哭了。君悅,乖,不要哭了?!?/br>低沉的,親昵的,深深的寵溺。彷佛他不曾傷害我,彷佛我真是他心愛的。他不斷地給我他的吻,不許我逃開,對我說,「對不起,我知道你痛?!?/br>他說,「不要緊,我已經幫你上了藥?!?/br>他說,「不要緊,我發誓,以后都不把烙鐵再用在你身上?!?/br>他還說,「不要緊,我發誓,會一直把你帶在身邊,永遠不拋下你?!?/br>這是什么狗屁誓言?我不要,我不要!我哭著抗議,「走開!走開!我不要你!你走開!」他說,「君悅,你不能不要我。我是你的,只能是你的。你必須要?!?/br>大概我一直哭叫,又罵人,他哄到后面,便不耐煩。不耐煩,就露出真面目。他一邊吻我,一邊說,「君悅,你再這樣,我就要和你做了?!?/br>我驀然一驚,硬生生止住哭聲。這是人嗎?傷在那個地方,還要做,簡直就是刑上加刑。他似乎很滿意,依然輕柔地親我臉頰、額頭、鼻尖、雙唇,說,「君悅,睡吧。睡著的你最乖了?!?/br>怎么睡得著。我被他嚇得不敢繼續大哭,閉著眼睛傷心。他知道我沒有睡,仍舊在親吻。他吻了很久,只要我沒有睡著,他就不斷地吻,彷佛那是無聲的催眠曲。一個人,怎么有那么長的耐力和耐性,不斷重復這么輕柔的動作?我這么恨他,恨到咬牙切齒,為什么竟也覺得他的吻很輕柔?很久,很久。夜深入靜,他還抱著我,還在不斷地親吻,好像微微雨點。我輕喚一聲,「安燃?」他說,「我在這?!?/br>大概我已經入夢了,被他鍥而不舍的吻帶入夢鄉,把他也帶入了夢鄉。夢里,又分不清誰是誰,過去和現在,到底誰是誰。所以我忍不住要開口。「安燃,」我很輕很輕地問,「你試過被烙鐵燙嗎?」他說,「試過?!?/br>「在監獄里?」「是?!?/br>「監獄里,到底怎么回事?」他在我夢中微笑,別有深意地微笑,竟很好看。我說,「安燃,告訴我?!?/br>我說,「你把我弄壞了,卻連一個簡單的答案都不肯告訴我?!?/br>我想知道。真的想知道。什么害死了你,讓你拋下我消失了。安燃淡漠地笑。他說,「君悅,監獄并不怎么可怕?!?/br>他說,「我第一天報到,眾人列隊歡迎,迎新宴會開足十五天,非常熱情。第十六日,我大開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