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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姐,”我的臉很快紅了,“你要是真想弄死我也別在這兒啊,這兒這么多人看著呢!”她甩手給了我一耳帖子,那是我長這么大唯一一回被人打臉,滋味兒并沒有想象中的屈辱,反而特別平靜。“我對你怎么樣你不清楚么?”她氣喘吁吁的掐著腰質問我。“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蔽铱吹秸殃柡托⊙坨R朝這邊走來,知道我今晚安全了。“那你怎么個意思?翅膀硬了唄?有人給你撐腰了唄?找到比我木娜更硬氣的靠山了?你他媽一個字兒沒有說搬走就搬走說不干就不干了?你他媽還把我放在眼里么?你忘了當初你走投無路時是誰收留你的了?”“干嘛呢干嘛呢?”昭陽拉了下木娜的胳膊,“說話就說話怎么還打起來了?方昕就一小孩兒,不懂事兒正常,你跟他好好說不就得了?!?/br>“你別碰我,”木娜直接胳膊一揮掙開昭陽的手,又指著他鼻子道:“少他媽在這兒裝好人,用著你了?你算個什么東西!”“我算個什么東西?”昭陽冷笑著湊上前,“你想連我一塊兒教訓?不服你也扇我一個嘴巴子試試?”木娜不敢動昭陽,昭陽的靠山才真是這個城市大牛級別的人物。木娜看看他又看看我,最后小眼鏡cao著他那口鎮定自若的南方話出來打圓場:“方昕要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跟我說呀,但你真別跟一個孩子動手,他是欠了你錢還是欠了你人情?你說,要是因為錢我幫他給你賠禮謝罪?!?/br>“我木娜不差錢!”他們仨都站著,只有我跟沒事兒人似的望著面前車來人往的大街,聽木娜在那里狂倒苦水:“我媽這回出車禍,對方直接給了我三十萬,三十萬有用嗎?給我再多錢我媽都活不過來了!我沒有媽了!我把方昕當我兒子疼,他現在連聲招呼都不打,翅膀硬了直接走人!你說這事兒過得去么?”“那你想怎么嘛?”小眼鏡胳肢窩下夾著那價值不菲的名牌包,略微挺起他的啤酒肚,真有幾分大老板跟人談判時的氣場,面帶微笑語若寒霜,“方昕跟你怎么回事我不管,他現在是我的人,你要動他就是動我。你不差錢,你覺得你跟我比,你有這個資本跟我談錢么?”我在一旁聽得想笑,頭一回發現小眼鏡還挺爺們兒的,不愧是見過風浪的生意人,這話說得真他媽牛逼!“我不會動他,我也舍不得,”木娜也是個見風使舵的好手,“我就想跟他倆單獨聊聊,行嗎?”“行,就在這附近聊吧,聊完了我還得帶他回家呢!”“行,行!”木娜陰沉的眼神在我們仨身上轉了圈,“你們合伙兒欺負我,不聊了,不聊了!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以后誰他媽也別麻煩誰!”小眼鏡把我和昭陽載到家樓下,還特意囑咐有事兒就跟他聯系,他走了以后昭陽對我說:“小眼鏡對你挺上心的,木娜打你時他二話不說就沖過去,你好好跟人家處,他舍得給你花錢,也舍得對你好?!?/br>我看出來了,小眼鏡跟我是動真格兒的,事實上我一直知道小眼鏡對我好,不管大事兒小事兒,很多細節他可以說對我是無微不至??墒侨撕孟裰话炎约旱恼嫘漠斝?,別人的真心都是臭狗屎。我的真心被我寶貝似的藏了十多年,最后全交代在子寒身上了。他的戒斷癥狀已經好轉,我到家時他正像小狗似的撅著屁股趴在床上,我上前摟住他,“又難受了?”“一點點?!彼杨^抵住我的肚子,“木娜找上你了?”“沒事兒,都不是事兒,你別瞎cao心,好好養身體?!?/br>我這話還沒撂到地上木娜又來電話,她說她就在劍橋路,要來找我喝酒。我知道她其實是想確定子寒是否跟我在一起,我把子寒藏到衣柜里,等木娜過來。她那個老公送她來的,手里拎著桶啤酒,擱下后就出去了。木娜沒讓我開燈,拿一次性杯子一口氣喝了好幾杯,然后把我壓到床上,推起我的衣服來舔我,手也伸進我的褲子里摸我。她在黑暗里折騰了很久都不見起色,就爬到我胸口小鳥依人的問我:“你對我真沒感覺?”“我不好這口,您知道的?!蔽野抢羲氖?,理好衣服若無其事地坐起來。“小帥仔,”她開始真正跟我攤牌:“你要走我不攔你,沖你哥的面兒上我就當這幾個月是照顧一條小白眼兒狼了。但是你要走就算了,你怎么還能把我手下的人一塊兒帶走呢?我不管你把子寒藏到哪兒,你都得必須把他給我送回來!不提我在他身上搭的錢,單就我和他的關系,我也不可能就這么讓他走?!?/br>“娜姐,”我給她又倒了杯酒,“你在子寒身上搭的錢,跟他給你賺的錢根本九牛一毛。我倆少說給你賺了十多萬,你放我們一馬,當做回好事兒,讓我們像個人似的活著吧!”木娜打了個酒嗝,手撐在膝蓋上歪頭看我:“我要是不放過你們呢?你還能去報警么?”“報警是不會的,我沒那么傻,但是我姐夫小龍,還不知道你已經跟人扯證懷孕的事兒吧?你說你就走了一個來月,孩子都有了,小龍知道后會放過你么?”“你威脅我???你覺得小龍能威脅到我嗎?”“那我只能賭一把了?!蔽以捯徽f完她的臉徹底冷下來,我只好又笑笑,“娜姐,你要是不肯放過我們,那咱們只有兩個下場,要么我和子寒去死,要么……反正我們是不會再回去了?!?/br>她垂下眼盯著手里的杯子,半晌后終于松口,“行,那你們好好活,最好活出個人樣兒來!不用送了?!?/br>我還是堅持把她送到電梯口,她那個老公對我露出個很官方的笑容,又矮又胖,站在木娜身邊才剛到她鼻子那兒。他倆中間隔著一段距離,站在四面冷板的電梯里,木娜臉上是意味深長的笑容,那個男人沒看我,電梯門慢慢將我們隔斷。我想起小龍,蒼白、神經、眉眼兇狠英俊,高高瘦瘦。他笑著看人時幾乎可以說是爽朗秀氣的,他造過木娜那么多真假難辨的緋聞,他說他睡覺時腳底下的那塊兒床單要澆上水,這會讓他覺得自己睡在母親的zigong里。他最喜歡做的是“玩兒”那東西和吹牛逼,他對木娜總是不冷不熱。但是當木娜不在家時他又開定位追蹤看她的位置,當木娜喝高了回家尿在床上時,他又任勞任怨地給她擦洗。第二天說起這事兒時絲毫不嫌棄,玩笑中透露出寵溺。一個月,木娜已經嫁人懷孕了,我也從那里搬出來,甚至搬走時只在門口告訴他這個消息,他當時正坐在電腦桌前,邊玩兒那個東西邊轉頭對我笑:“以后有事兒打電話?!?/br>不知道他是不是還住在那家老舊簡陋的旅館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