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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傻了,太破了!黑漆漆的墻壁,根本看不出原來是啥顏色了,只在高臺的正中,擺著一座巴掌大的佛像,金燦燦的。一張只剩下三條腿卻依然堅強站立的木桌子上,擺著一摞經卷,一個木魚,一個蒲草墊子,墊子上盤腿坐個和尚,和尚手里端著一碗小雞燉蘑菇。“……”滿臉都是:我草這是什么鬼的老頭子。“……”來福保持著往前邁步的姿勢僵住了,跟被點xue了一樣,完全不能動了,知道這個和尚窮酸,完全沒想到會窮成這個樣子。“……”白半仙兒咽了口口水,什么時候,和尚吃的這么好的?和尚咽下了嘴里的rou,噗的吐出個骨頭渣子,驚愣道:“你們要干嘛?”白半仙兒舉手道:“想吃一碗齋飯?!?/br>“哦!鍋里有,自己去盛!”和尚指著西面那間屋子,然后低頭開始吃白白的大饅頭。白半仙兒第一個進了柴房,一掀開鍋蓋,里頭有半鍋rou,老頭子找來碗筷,倆人一共吃了十三個饅頭,來福吃了六個,鍋干凈的就跟被添了一遍似的,顯然他們已經忘了他們是來搞事情的。和尚倚在門框上,道:“你們是餓死鬼投胎的吧?”吃飽喝足了,在廟堂一人坐個草墊子歇息,昨睡到半夜,在來福的動員下熱血沸騰的,十分想打這個和惡勢力有一腿的和尚一頓,跟傻子似的跑了半宿加上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的,此時累的不行。白半仙兒看到,經卷下蓋著一本書,掀開一看竟是那什么什么圖,姿勢新穎一看就是最新版,呦,真是個花和尚。和尚從柴房提出一壺水,把幾個水碗都滿上,問道:“你們怎么會出現在這么偏僻的地方?”“……當然是來扁你??!”開口的竟然是來福。你只是一只觀賞鸚鵡,你把我們當成什么了?這是白半仙兒和老頭子的心聲。來福叨開個核桃,道:“怎么?嚇得不敢說話了?”和尚瞅著來福,摸了下閃亮的腦瓜門,道:“……這鸚鵡的主子……是個能人!”來福一歪頭,翅膀又乍起來了,伸出一個膀子,拍了拍和尚的肩,道:“大師,你覺得我把你這油亮的小腦瓜殼叨開很難嗎?”和尚剛要開口說話,戳在墻角的禪杖上頭的金環叮叮的響了起來,和尚神色一凜,一個閃身沖了出去。院子里,晨光下,幾枚落葉翩躚,一人白衣勝雪,擎油紙傘,傘面點紅梅傲雪,遺然獨立。和尚手里拿個化緣的缽,看著地上被踩爛的蘭花,抱頭大叫道:“??!我的花!你你……”和尚指著白澤,激動道:“你賠!”來福抬腿碰了碰和尚的腿,道:“我們一進院子就看見你那破花倒下了,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你怎么還專修訛人?就這樣修行,死后是會下地獄的!”白澤轉頭,用仿佛一潭狂風不起波瀾的死水一樣的眼神看著和尚,和尚跟前的地上出現一行字,“稱心大師可在?”和尚手里的禪杖上頭的金環抖動,和尚舉起手里的缽,擺了個姿勢,正色道:“你是何方妖孽?此乃佛門清凈地,你也敢造次?”老頭子一下進入戒備狀態,看向白澤,這大山里頭出來個這么一身白的公子哥,著實怪異。白半仙兒拍了一下老頭,道:“咱們要對付的是這花和尚,你站錯隊了!”老頭子一下有點蒙,但還是往一邊挪了挪,離那和尚遠些。白半仙兒又道:“他又不是白素貞,你拿個都豁口的缽跟他比劃啥?我要是你呀就乖乖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br>和尚一下跳起來,情緒激動,道:“……剛吃完我的饅頭,飽了就合伙來欺負我一個出家人……”怒發沖冠指蒼天,道:“青燈參禪意,貧僧若做過半點有愧佛門之事,就讓我……”來福攔住他,道:“你別說了!”和尚情緒慷慨激昂,道:“為何要聽你的?為何不能說?”憑什么要他坦白?坦白什么?來福道:“剛在你這吃的小笨雞兒燉蘑菇,你都殺生了啊你……”和尚道:“雞不是我殺的!”來福道:“佩服!大師甩的一手好鍋!那就問你吃沒吃?”和尚:“吃了!”和尚脖子上的青筋一突一突的,道:“吃了怎么了?吃我自己養的雞,我還犯法了?”來福:“不犯法,信仰呢?”和尚:“阿彌陀佛,酒rou穿腸過,佛祖心中留?!?/br>白半仙兒順勢接話,道:“還有不可描述的小書!”“那……那……那是……”和尚抹了把額頭。來福:“是啥?是啥呀?你說呀!”和尚道:“那是我師父的?!?/br>“哎呀嘛呀……”來福用翅膀擋臉,道:“你這么污蔑你師父,就不怕他半夜從地底下爬上來找你嗎?”這時,地上字跡變了,“稱心在哪?”和尚把禪杖橫在胸前,道:“你找他干什么?”“你不需要知道?!?/br>和尚抿唇,不高興了,道:“你們找他,就去他的山頭,跑我這來干啥?鬧騰我一早晨,好心情都被你們攪合了?!?/br>白澤:“勞煩大師帶路?!?/br>和尚:“你個邪路子憑什么指使……”呼的晴天起了一陣妖風,噼里啪啦的水缸花盆炸裂聲,飛沙走石,窗扇被石塊打的啪啪響,片刻,風止。來福用翅膀拍了拍和尚,道:“看到了沒,就憑這個!誰拳頭大、硬,就誰說著算!有能耐你也起個風我看看?”地上石塊噼里啪啦擺出一行字,“大師不必驚慌,把我的倆徒兒交出來,順便帶個路,必有重謝?!?/br>和尚挺直腰桿,正色道:“貧僧問心無愧,我為什么要慌?你說我慌什么?還有,你管我要什么徒弟?”☆、第九章:鬼剎和尚抹了一把鼻血,神情悲憤在前頭帶路,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什么叫突遭橫禍,說的就是他。眼前的景象有些熟悉,直到那熟悉的黃土坡出現在眼前,眼見著和尚把他們往墳山里帶,白半仙兒喊住和尚,道:“花花,你確定你帶的路是正確的嗎?”他對墳地有陰影。和尚回頭,神色傲慢,道:“怕不對別跟著?!?/br>來福用翅膀拍了拍白半仙兒,道:“且讓他囂張一會,等他沒利用價值了,咔……”說著用翅膀對著自己的脖子比劃了一下。“……”白半仙兒面對來福的時候總有種錯覺,它是人,不是鳥?。。?!即使是在這種陽光強烈的時候,墳山這里也是陰森森的,走在里頭,脖頸后頭嘶嘶冒涼風。墳地里荒草已沒過膝蓋,跟著和尚在墳包間穿行。黃昏時分,墳冢的年代越來越久遠,荒草半人來高,古樹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