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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也不是大問題。“所以我就讓他替你死了”謝茂聽見自己挺不可思議的聲音。原來如此這才是徐蓮死亡的真相當初君上高高在上,對誰都沒那意思,衣飛石和徐蓮都是“心懷不軌”之人,無非是衣飛石心思藏得深,徐蓮心思藏得淺。那種情況下,君上要讓徐蓮替死,誰敢說不敢對君上心存幻想,就是該死了。衣飛石也不敢求情。除了第一條不能死的原因之外,也是因為他自認死罪。若他沒藏好尾巴,下場與徐蓮一般無二。可現在謝茂和衣飛石膩在了一處,定情結緣,局面就變得很尷尬了。活似當初二人商量好了,故意騙了徐蓮去替死。這才是衣飛石始終不肯談及徐蓮之死的原因。他實在沒辦法談。他與徐蓮都曾暗中愛慕君上,只因君上也對他有情有恩,毫不知情的徐蓮就成了炮灰。說到底徐蓮做錯了什么呢縱然指責他不該看上恩師愛慕的男人,也得恩師親口告訴他啊偏偏衣飛石藏得極深,君上都看不出來衣飛石的心思,徐蓮如何知曉最慪人的是,君上也從未表露過他對衣飛石的心思。徐蓮才入道時就被不臣陣營偷襲,險些喪命,君上千里馳援把他從血洞里背了出來,又帶著他屠遍八方洞府如此深恩厚愛,如此神威赫赫,年少不知事的徐蓮豈能抵擋得住隱隱有了情思之后,常去謝神府拜見,君上看在衣飛石的面上,對他也很溫和客氣,一顆心就越發放不下了。“他與我不同?!币嘛w石說,“他是天人出身,出身高貴?!?/br>衣飛石礙于異類之說,只能把對君上的愛慕藏在心底,絕不敢表態。徐蓮與師父不一樣。他沒有器靈出身的自卑心態。當然,直接跑君上面前說君上我喜歡你,那是愣頭青作派,說不得就被君上一劍刺死,徐蓮也不大敢。可是,他越來越粘著君上,偶爾也會說些似是而非的句子,想要試探君上的心意。“沒多久,先生就讓我開府別居,帶著弟子們一起離開了謝神府?!币嘛w石說。“我叫你搬出去”謝茂拿著花灑的手都晃了一下,水花撲到衣飛石臉上,他連忙給衣飛石抹去,“他來撩我,我叫你搬出去”二桿子就是二桿子,這腦子是有問題的吧難怪幾萬年都追不到小衣“您自然是可以不動聲色地將他支出去??伤偸且貋淼?。叫我開府也是一勞永逸的法子?!币嘛w石還是忍不住要為君上說話,“說是開府別居,其實我也沒有出去多久,不到十年就被您召回身邊了。而且,別居的十年之中,我有八年時間都在您的身邊執役?!?/br>徐蓮便知道君上拒絕了自己。他最大的錯處,就在于被君上拒絕之后,仍舊沒死心。“他仍舊會想辦法,抓住每一個機會,謁見君上?!币嘛w石說。徐蓮所做的一切都瞞著師父和師兄,他也知道自己自不量力,諸天諸世界僅有一位君上,他一個后學末進,修為不能與君上相匹配,輩分也差了一大截可,喜歡這種事,怎么控制得住呢衣飛石特別理解他。他喜歡的是君上啊。誰又能死心呢“他做了什么”謝茂問。衣飛石搖搖頭“他只是想遠遠地看一眼,沒有做什么?!?/br>徐蓮以為自己把那個暗戀君上的秘密藏得很好,孰不知論起暗戀君上這回事,他師父才是開山祖師。也正是因為徐蓮費盡心思搶到隨行謁見的機會,也沒有再sao擾君上,衣飛石才對他開了綠燈。這也是衣飛石最愧悔的一件事。徐蓮死后,衣飛石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我早一步阻止他,遠遠送走他,結果是否會不一樣謝茂關上了水龍頭,將花灑放回原位。他已經把衣飛石全身上下都洗了一遍,也已經知道了衣飛石想要告訴他的真相。然而,在浴室里聽到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這一個看似“逼不得已”的故事里,隱藏著一次兇殘的責罰是君上處決了徐蓮。更讓謝茂難過的是,在那個時候,他要處死衣飛石的徒弟,衣飛石竟不敢求情。一言而決,乾綱獨斷。說要殺誰,其必死無疑。小衣他不敢求饒。謝茂沒有那段記憶,但他只要設身處地地替衣飛石想一想,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惶恐與悲涼。那時候的衣飛石該有多么痛苦煎熬他是怎么熬過那段時光的呢難怪他看見徐蓮在蟲族時代留下的那一縷陰風,就忍不住傷心得嘔血。他太痛苦了。這隱忍不是衣飛石的本性。在衣飛石同樣沒有記憶的謝朝,他活得那樣率真剛烈。他本就是敢跪在地上抬起頭,對皇帝“犯顏抗辯”的性情但凡謝茂做的事觸了底線,他就敢齜牙。“小衣,”謝茂取來衣飛石掛在衣架上的干凈衣服,仔細替他穿好,“你去和他談”謝茂沒有那段記憶,不管當初徐蓮是怎么死的,他都不覺得自己對不起徐蓮。真正心存愧疚,這么多年都無法從中解脫的,其實是衣飛石。衣飛石從下往上紐扣,謝茂從上往下紐扣,二人的手碰在一起,謝茂輕輕握住衣飛石的手。“好?!币嘛w石說。他已經徹底平靜了下來。☆、第820章兩界共主(220)謝茂曾想過,是不是叫衣飛石單獨和徐蓮談話。畢竟,關上門來,衣飛石與劉敘恩、徐蓮才是至親同門,謝茂總要隔一層。若衣飛石有些不好啟齒的話要對徐蓮講,謝茂在場也不大方便。可他轉念又想,劉敘恩的腦補能力已經夠奇葩了,徐蓮也不知是哪個等級的腦補選手。萬一他不在場,只留衣飛石去談話,那倆不省心的又把他腦補成一個奇奇怪怪的“態度”,再弄出一堆令人窒息的荒唐事來……謝茂已經不想收拾這種爛攤子了。所以,衣飛石出門的時候,謝茂也跟在身邊。當著兩個徒弟的面,謝茂就這么親昵地摟著衣飛石,用一種很親密溫和的姿態同坐一張沙發。劉敘恩和徐蓮顯然又腦補了一個浴室py的情節。劉敘恩強行忍住了做賊心虛的尷尬,看上去倒是挺鎮定,若無其事。徐蓮則低下頭,顯出了幾分惶恐。就算他曾經對君上心存妄想,此時也早就磋磨殆盡了,不可能有任何怨憎嫉恨的情緒,僅余下后怕與畏懼。謝茂與衣飛石顯得越恩愛,他這份愧悔畏懼越深沉。曾經只怕君上,現在也害怕恩師。“起來說話吧?!币嘛w石說。謝茂與衣飛石離開這段時間,劉敘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