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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天差地別。謝茂將這個徐蓮上下看了幾遍,也沒看出很特殊的地方來。除了特別虛弱之外。“你怕天庭?”謝茂問。徐蓮仰頭望著他,說:“弟子有罪?!?/br>☆、第819章兩界共主(219)劉敘恩本不欲讓徐蓮即刻現身,是謝茂堅持要徐蓮即刻現身自承前事。現在一直神神秘秘的徐蓮被喚出之后,謝茂卻又不著急過問前事了。此前他總覺得徐蓮之死是埋在他和衣飛石之間的炸雷,如今驚覺徐蓮并沒有死不管中間經歷過多少坎坷艱難,徐蓮沒有死,這顆炸雷就被摁滅了一半。死亡和存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事情好像在一瞬間就變得不那么嚴重了。何況,他也不喜歡被兩個小輩牽著鼻子走。“我去換件衣裳?!敝x茂回頭看衣飛石的態度,“小衣”衣飛石點頭“我也得換身衣裳?!迸c謝茂一樣,衣飛石也需要整理情緒。劉敘恩臉上便有些尷尬的神色。如今幾人說話的地方是校長辦公室的外間待客廳,里邊還有一間可供密談和辦公的書房,套著休息間和更衣室。謝茂與衣飛石說完就一前一后進去了,那道通往辦公室的小門也隨之關上。徐蓮并不知道劉敘恩此前做下的好事,見狀只覺得滿心疑惑。他算是死而復活,且有各種前事未澄清,兩位長輩如此漫不經心,就這么轉身去換衣服了若君上厭棄我也罷了,我自有取死之道。恩師為何也拋下我、不理我難道恩師也厭棄我了么徐蓮與恩師重逢的歡喜一霎間消失,只剩下nongnong的擔憂與患得患失。“這事和你沒什么關系?!眲⒍鞑淮蠛靡馑嫉卣f。徐蓮未死之前,他和徐蓮關系不很親近,無非是同在衣飛石門下學藝而已。反倒是徐蓮與他死后,二人的記憶都出了岔子,聯手追殺了謝茂無數個年頭,劉敘恩很佩服師弟敢以剖身之苦尋覓暴君的韌性與堅強,又因局勢艱難不得不彼此依靠,感情才漸漸地親密起來。這些年劉敘恩修為漸長,有半圣之尊,除了追殺謝茂也沒受什么苦痛,徐蓮則不然。徐蓮一直停留在剖身做祭的那一日,時時刻刻承受剖身之苦,這種狀態下,他沒有辦法修行,甚至沒有辦法休息,蹉跎多年,只余苦難。“我并不確定他的容忍度有多高?!眲⒍骶褪枪室鈦泶驍嗔酥x茂與衣飛石的好事。衣飛石把他約束在身邊時日也不短了,平時雖說非禮勿言,但劉敘恩已經很熟悉謝茂和衣飛石的寢起習慣,謝茂前腳離開,后腳就通知衣飛石甩了他獨自出門,劉敘恩用腳趾頭都知道怎么回事。真要是重要的事,怎么可能不帶他這個半圣他是目前二人之下的最高戰力。雖說被謝茂砸了一盤子炸雞,這不也沒什么大事么徐蓮聽得瞠目結舌“你竟敢”“我今日行事必然被師父厭惡?!眲⒍髂芨杏X到衣飛石對他的戒心與疏遠,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早已不是衣飛石心目中那個劉敘恩,可時間能夠扭轉,人又如何忘記自己曾經歷的一切呢劉敘恩也是債多了不愁。反正已經被師父厭惡了,也不差今日這一哆嗦。“可若探不出深淺,我怎么敢讓你回來”劉敘恩道。徐蓮怔忡片刻,眼神變得流離“師父不知道我還活著。我若不回來,也許更好些?!?/br>“師父養過你在蟲世界遺留下的陰風。連陰風都肯養著,徐蓮,師父心疼你?!眲⒍髡f。“等師父知道我做了什么,他就不會再心疼我啦?!毙焐徤n白一笑。與此同時。謝茂是真的不舒服。他與衣飛石都被劉敘恩“道德綁架”了一回,不得已中斷了好事。哪怕用清潔咒清理了身上的汗漬污穢,謝茂仍舊覺得不得勁。事關徐蓮生死,他又不是君上那樣唯我獨尊管你去死的性子,沖著衣飛石的情面也要耐著性子仔細過問。現在徐蓮好端端地跪在會客廳里,一時半會兒是死不掉的,他就轉身去沖澡換衣裳了。“你同我交個底細?!?/br>謝茂一邊出門穿衣服,一邊和往浴室走的衣飛石說話,“我當初把徐蓮怎么了”衣飛石要停下說話,謝茂也干脆不穿衣裳了,給他送到蓮蓬頭下,幫著沖洗“他倆不清楚內情,你是知道的。天庭不是我的一言堂,不是我想怎樣就能怎樣。若他真有什么罪過不容于天道,我寬恕他能有什么用”當初謝茂與衣飛石因安玉霖之事無法達成共識,謝茂就曾擔心天庭上線之后,第一個制裁對象鎖定為衣飛石。這就不是謝茂肯不肯寬恕的事,天庭并非人治,一旦觸犯天條,謝茂也沒轍。“就沖著你這么心愛他,為他之死無比傷心,他總不該是犯下了什么滅世禍心的罪過吧”謝茂給衣飛石全身上下都沖了一遍,還用手給衣飛石抹去了臉上的水漬。“他有兩條罪過?!币嘛w石說這句話的時候,聲息中都帶著難過。謝茂手指輕輕摩挲他的臉頰,安慰他。“在我身體最虛弱的時候,他是唯一繼承我鬼道衣缽的弟子?!?/br>劉敘恩雖為陰天子首徒,修習的也是鬼道,可劉敘恩性格與衣飛石截然不同,如衣飛石這樣因材施教的師父,當然不可能讓劉敘恩修煉與自己相同的法門。所以,當初徐蓮確實是為了衣飛石才剖身做祭,他是代替衣飛石去死了。衣飛石眼睜睜地看著徐蓮死在了廬江之畔。他為什么縱容了此事的發生因為他已經撐不住了,可他絕不能死。一旦他死了,謝茂的道就會成為孤陽之道,從此天衡傾倒,獨木難支。徐蓮的罪過,簡單來說,就是懷璧其罪。誰讓他是世上唯一適合替衣飛石去死的人呢謝茂覺得這事解釋不通“總會有其他的辦法。是不是我背著你私底下逼他了”“先生曾在他入道不久,最年少無力的時候,救過他?!币嘛w石的聲音在嘩嘩的水聲中變得潮濕,帶著一種陳舊的腐氣,“他很景仰崇拜先生,希望能在先生門下執役,隨侍左右?!?/br>這可就謝茂不覺得衣飛石會說無關緊要的話。衣飛石說得很克制,可能夠讓衣飛石鄭重其事擺上臺面來說,私底下究竟是什么情況到了什么程度謝茂簡直不能深想。須知道在此之前,君上一直是個清冷不開竅的狀態。他連衣飛石都不肯表白碰觸,哪里容得下徐蓮單這兩條,徐蓮必死無疑。衣飛石壓根兒就沒提過溯世木輪的問題,可見在衣飛石眼里,溯世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