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1
聲,封為來了。靖文帝瞅著他的眼神很是憤怒,卻也很是無奈。“皇上,屬下有重要之事稟報,還請皇上讓眾大臣回避?!狈鉃橐簧盹L塵仆仆之態,跪稟道。靖文帝閉眼,卻是準了他所奏。霎時,殿中便只剩靖文帝,蕭閱,封為,駱鴻以及白夕禹。“朕早知你會來,也知道你一直在查,這些時日宮中發生的事,朕怎會不知,只是朕有時也累的緊,倒很是懷念和阿齡愜意江湖的時光,沒這些勾心斗角?!甭淖呋啬倦A之上的龍椅坐定,靖文帝的話雖聽著有氣無力,卻很有玄機,讓蕭閱都驚了一瞬。靖文帝作為皇帝,并不庸碌,這幾日宮里一些事,駱鴻一些事,他是否也察覺出了端倪?莫不是靖文帝也一直都在求證?蕭閱想不通,卻已聽靖文帝道:“父皇當年賜死林齡母子,朕知是影門所為,你自然知道做的有多干凈,這突然冒出來一人,你怎會不查?”靖文帝撐著腦袋,看著下首的封為,嗤笑道。封為撩衣跪下,向靖文帝行了一個大禮,“皇上,若李原靖真的是,便是上天的意思,留他一命,就算是有先皇的旨意在此,臣也不會再下手?!?/br>難得封為如此坦誠,不過事到如今,便就是來坦誠相對的。“說起來,駱鴻你確實沒有跟朕說過你是如何查到李原靖的,只是因為他身上有一塊和阿齡極為相似的玉佩?”靖文帝無力的問道,駱鴻卻目不轉睛的盯著靖文帝道:“是?!?/br>靖文帝一笑,揮手道:“朕早前得知,齊嬤嬤暴病死了?!?/br>此話一落,無人出聲,靖文帝卻徑直笑出了聲,片刻后道:“封為,你有何事稟報?!?/br>言罷,就見封為從袖子里同樣拿出一幅畫來。蕭閱瞅著,雖昨夜千鈺谷已與他說過駱鴻和林齡之間的曖昧,可等真見到那畫中的駱鴻和林齡時,蕭閱仍不免暗嘆,駱鴻年輕時還挺帥,跟林齡更般配。突然之間,滿殿的寂靜,靖文帝很是沉得住氣,封為和駱鴻均沒有開口。蕭閱已明了,而白夕禹卻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只垂首看著自己的洞簫。良久,靖文帝才閉著眼,右手緊緊拽著龍椅把子,壓抑著怒火,咬牙切齒的一聲怒吼,“駱鴻?。?!”“皇上?!瘪橒櫟故遣患?,聲音仍舊平穩,“不過摘花果的畫作,臣當年跟隨皇上到武夷派,也與林姑娘相熟,這不過是陪林姑娘一同給您摘些花果,恰好當時有一書生一時興起,便瞞著畫了下來,臣已命那書生將其毀了,怎會?”靖文帝閉眼不語,手掌依舊緊握成拳,片刻后卻突然出聲,“罷了,封為的求證能力,朕是信得過?!?/br>“皇上...”封為上前一步,正要從懷中拿出什么東西來,蕭閱卻一個激靈,急忙沖到封為面前,抓住他的手腕,急促道:“封門主,父皇已作罷,這些事,便就此了了罷?!?/br>封為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蕭閱,很是憤懣,“太子?”“封門主!原就是一場烏龍,父皇是思念林夫人,思念皇長兄才如此,查清楚了便也是了。至于燕王究竟是誰,那便是他南楚的事,與我大周不相干。況且,駱大將軍忠心,不過是在南楚見到李原靖的玉佩便生了疑,這才想著替父皇查一查?!笔掗喺f著,盯著封為的目光帶著些請求之意,抓著封為手腕的手,加深了些力道。封為隱忍半天,終是收回了動作。蕭閱這才暗里松了口氣,不過這么一瞬間,他已出了許多汗,待調節好后才看向駱鴻,卻見駱鴻也將目光落在了他身上。蕭閱沖他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那笑足以讓駱鴻明白些什么。這樣做,是蕭閱很是清楚封為的目的是為了扳倒駱鴻,可是在這件事上,阿駱為自己舍了他父親,又給自己灌輸了那么久他老爹對自己忠心的不行的思想;且肯定做了那許多冤枉事,便是想著能有個兩全的法子,保住自己的同時也保住他的父親。若真保不住,蕭閱覺的,到時候他家屬下肯定會跳出來頂罪。這可不是自己想見到的。更何況,自己不計前嫌的掩護了駱鴻一次,他總要感念自己的恩德才是。還有李原靖,就算靖文帝真的覺的他不是自己的兒子,但也總是林齡的兒子。有這個情分在,有些事別做太絕為好。靖文帝聽了蕭閱的話,一直靠著椅背,半晌才無力道:“閱兒說的對,朕累了,你們都退下吧?!?/br>“皇上!”封為還要再說,蕭閱卻再次攔了他,幾人一同退出大殿。殿外大臣還在,見他們出來,正要詢問詢問,卻聽靖文帝命德喜傳旨,壽宴已過,三國皇子可以回去了,對此事卻是絕口不提。眾人一陣唏噓,早前李原靖將大周皇宮搞得腥風血雨的,這,怎么會,怎么會轉變的如此之快。可轉念一想,那不過是皇上壓抑了這許多年的發泄,想當年,得知林齡母子死訊時,皇上也險些跟著去了,如今殺了些和當年有關之事的人,難道是對林齡的祭奠?想著這些,眾大臣突然都縮著脖子,紛紛告辭。蕭閱看著他們,突然在想,這將所有權利都拽在皇帝手里的大周,是不是有些太霸道了。大臣們做什么都得等著皇帝的意思,連一點主動權都沒有。不過,蕭閱現下也沒心思管這些,只見人都走后,才見封為那邪魅狂狷的臉上滿是不屑:“駱鴻,你做了什么,你我心里都清楚。我籌謀了這許久,便是等著今日將你重創,但今看在少津和太子的面上,暫且放你一馬,不過,你注定已經敗了?!?/br>駱鴻沒有理封為,仍肅穆著瞅著蕭閱,瞅了良久后,對蕭閱拱手一禮,便一句話都沒說轉身走了。見身邊只有封為和白夕禹二人,蕭閱才終于大大的吐了口氣,實在是沒想到,這事會這樣解決,怎么著也算是圓滿,沒有一個人炮灰了。不過這大概取決的是靖文帝態度。瞧著緊閉著大門的長樂宮,想著靖文帝方才那懨懨哀傷的表情,蕭閱突然在想,其實靖文帝心里也明白些什么,只是存著一個希望,才折騰了這許久?不過,想來做皇帝也甚好,下頭人忙活了這么久,他倒什么都能由著性子來,如戲一般,那些死了的宮人倒是冤枉極了。可若方才不是自己攔著駱鴻,不是自己覷著了那人皮上的幾行字,及時作出了反應,今日是否又是另一番境況?蕭閱正這么想著,便聽封為終是忍不住,道:“臣不該讓千鈺谷告訴您事實,更不該讓他帶您過來!”言訖,封為一甩衣袖也走了。蕭閱覺的,若不是因著自己是太子,就憑著自己破壞了封為計劃這一點,他就能把自己打成炮灰。見封為遠去,蕭閱才嘆了口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