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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唔?”陶姜捧過周已然的臉蛋,輕輕合攏掌心擠出一個嘟嘟嘴,他看著周已然疑惑的眼神,低聲道:“你不會有事......”這話說得堅定,他的神情卻隱含著絲絲傷痛。周已然心頭一顫:“...泥是不是...有事瞞著......窩?”陶姜搖搖頭,什么也沒解釋,只是道:“想做什么就放心去做吧......我們都不會有事?!?/br>“他不會得逞?!?/br>這就是不想解釋了。周已然沉默片刻,有心想追問,但也不想讓他為難。而且他始終堅信,陶姜就算真的有事瞞著他,初衷也是為了他好。既然如此,那便不必再多問了。周已然臉蛋還被擠著,眉毛都快要皺成毛毛蟲,他盯著陶姜的眼睛,一字一句認真道:“你保證?!?/br>陶姜也凝視著他:“保證什么?”“我們,你和我,兩個人,都不會有事?!敝芤讶坏难劬Φ傻脠A圓的。陶姜眉眼舒展,輕輕笑了,到底沒有忍住,埋頭親上周已然的嘟嘟嘴。“我保證?!?/br>......迷迷糊糊間陶卓沛嗅到一陣難以言喻的香氣,似花開到荼靡最后一抹殘香,又似嚴冬過后草木初初冒頭的第一味氣息。掙扎著睜開眼睛,看見的卻仍是一片漆黑。這幾天他日日都會被喂藥片,就算醒過來也渾身酸軟使不上勁兒。過了好一會兒,眼睛才適應黑暗,天上云層被風吹散,冰涼月光露了下來,陶卓沛這才看清了他的處境——他正躺在一片墳墓中間。前方兩道人影相對而坐,看身形,應當是翟子隱師徒。他們的狀態有些詭異,兩個人竟像是都沒有了生息,那奇異的香味也是從他們那邊傳來。陶卓沛撐著墓碑艱難地站起身,正想過去查看時,章生突然轉過了頭,目光陰冷如毒蛇。“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闭律n白的面龐慢慢勾起一個僵硬的笑,“陶宅大陣到底如何解?”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若邪的厄命9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扎心心惹樂家祖墳離樂宅不遠,兩人短暫整理了一番便往那邊趕去。天色早已昏暗,雖然山中樹木叢生,伸手不見五指,但對陶姜來說卻如同白晝,周已然牽著陶姜的手,亦步亦趨小心地跟在他身后。摸黑走到半山腰,周已然隱約看見一個高瘦身影立在林間,他下意識拉住陶姜,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陶姜看得更清楚些,他湊到周已然耳邊小聲道:“是章生?!?/br>那邊的人還沒有發現他們,周已然也不是個強求耀目出場的人,很多事能利索解決就不要拖拉。好奇心和傾訴欲害死反派,而拖延癥通常害死正派。周已然自認為算正義勢力。他先是摸出了兩張符箓,思索兩秒又放了回去,換了根雷驚木出來,掂了兩下后他非常滿意,只有這種實實在在的重量才能將罪惡的萌芽......砸得稀巴爛。半臂長的雷驚木劃破夜色呼嘯著朝章生的后腦勺飛去。章生耳朵一動,立刻往旁邊閃躲,但他的動作實在有些僵硬遲緩,腳才剛剛邁出去雷驚木就已經到了,他被這結結實實的一擊打得一個趔趄,往前撲騰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身形。半靠在墓碑邊的陶卓沛心里松了口氣,抓著一把泥沙的手卻仍然沒有放松。他現在還沒有行動能力,法器也被翟子隱收了,若是他們再晚來一步,他可真的要死咬著陶宅大陣的秘密下地府了。一擊即中,周已然和陶姜連忙跑到陶卓沛身邊,見老爺子神智清醒精神尚可,他們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了一點。章生捂著腦袋晃晃悠悠地站不穩腳,顯然是被打懵了,周已然撿起雷驚木,看了眼倚靠在墳邊盤坐閉目的翟子隱。“你就別再負隅頑抗了,現在乖乖認輸,你還能較大程度保持遺容完整。等會兒打起來了,是缺胳膊缺腿還是缺腦袋,那我可就不能保證了?!?/br>翟子隱終于睜開了眼睛,他的視線落在倒在一邊的章生身上,混沌的眼珠看不出什么情緒,只是讓人覺得他好像又老了一些,老到連之前的那股誓與天公掙命的勁兒都沒有了。沒了那股勁兒,他就和這世上千千萬萬的垂死老人是一個模樣了。翟子隱慢吞吞地說:“一擊之力我還是有的?!?/br>周已然精神高度緊繃,臉上卻還帶出個笑來:“你這又是何必呢,死的體面一點不好么?”翟子隱低頭看了自己的枯瘦手指片刻,再抬起頭來神情已經是一片決然:“我求的是不死......其余的體面,我不稀罕?!?/br>話音一落,他雙手狠狠拍地,帝鐘悠悠飛上半空,‘叮當’一撞,音波如有形一般朝著下方擴散。云層重新聚攏,連微弱的月光也沒有了。四周突然響起一陣陣細密的‘咔噠咔噠’聲,周已然警惕地環視一圈,卻什么也沒發現。陶姜低聲道:“聲音在墳墓里?!?/br>周已然還來不及仔細辨認,周邊排列得整齊的墳墓就已經崩裂坍塌,一座座墓碑傾斷下陷。白骨如花一般破土而出,陰森森開放于塌陷的墳堆之上。一時間,怨氣遮天。放眼望去,幾百具白骨骷髏將它們圍在了中心。周已然抬頭看了一眼半空中懸浮的帝鐘,冷著臉拍了拍手掌,清脆的掌聲在白骨林中回蕩。“翟大師可真是好算計啊?!?/br>“怨氣越深鬼便越惡,此地埋的皆是被你偷了命數的樂家人,個個都是命不該絕卻死于非命,百年下來怨氣深重,也難為你苦心規劃布陣遮掩,不然這里還不知道要出多少厲鬼?!?/br>“你害了他們的命還不夠,如今還要驅使他們的尸骨嗎?”翟子隱并不答話,他嘔出一口血之后,便軟軟癱倒在地,似是沒了聲息。半空中的帝鐘也只響了一聲便像能量用盡一般直直墜下,鈴柄鈴舌滾了一地,一件道家至寶就這樣四分五裂。這不是個假的帝鐘吧?!召了個尸就不行了?待機能力這么弱的嗎?周已然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四周白骨已經攻了過來,他無暇細思,連忙以符御敵。一群眼洞冒著青幽幽的鬼火的白骨骷髏張牙舞爪一齊撲過來的景象還是蠻嚇人的,周已然從包里抓了一把符箓激射而出。符箓與白骨一挨上,一時間電光四射驚雷陣陣噼里啪啦......山間墳場熱鬧得像鄉下人家辦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