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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手換了個方向擺好,“在想我掉下去會不會砸死?!?/br>“不會?!?/br>“這么肯定?”林子獄生出點驚訝,他本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花齋會答得毫不遲疑。花齋好像低低地笑了一聲,不過轉瞬即逝,沒能飄得太遠。·將近破曉的時候,林子獄自然醒了過來,睜眼等了片刻,天際果然開始擦亮。按照林子獄的生物鐘估算,這會大概是早晨六點左右。林子獄沒急著動,給自己了一個偷閑的機會。就算是在關卡里,清晨的空氣也非常清新,置身于這樣的環境里就足夠令人心曠神怡。等到光線充足之后,林子獄扭了扭脖子,看向旁邊的花齋。花齋還閉著眼,一動不動,也幾乎感受不到他的呼吸。太靜了。但林子獄直覺花齋其實是醒著的。果然,沒過幾秒花齋就睜開了眼,眼里一點剛剛蘇醒的懵懂都沒有。他與林子獄對視兩秒,勾勾嘴角:“早啊?!?/br>林子獄剛想說話,腦海里猛地閃過了幾個零碎片段——就算同床共枕的一年里,林子獄似乎也沒怎么見過花齋的睡相。林子獄困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花齋會一臉溫柔地看著他,林子獄醒來的時候,花齋會照例送上個早安吻……在鳥之國度也是,花齋很少很少在林子獄面前毫無防備地睡下。林子獄心中一動,有了個大致的猜測——花齋一直在戒備自己。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花齋插科打諢又謹慎小心。“該走了?!绷肿营z若無其事地收回落在花齋身上的視線,率先站了起來,還能記著兩人手腕相連,于是壓低了一邊的肩膀以防動作太大扯到花齋。花齋也隨后施施然起身。清晨山上籠了一層nongnong的霧,看不清楚,不過方向不難認,只要一路向前向下即可。兩個人穿梭在晨霧之中,視線透不出去,外界也看不到他們。“林總,”落后半步的花齋無話找話,“要是沒有我,你一個人在霧里走,連腳下的路都看不清……會不會寂寞?!?/br>“不會?!绷肿营z斬釘截鐵結束了這次對話。花齋笑笑,沒有繼續這個假設。走著走著,薄霧就漸漸淡了,露出崇山的樣貌來。這時候才看清,他們幾乎是一路走在懸崖邊上,中途只要有一點閃失就會滑落崖底,不過兩人竟是一次都沒有踩松過。又走幾步,突然聽到有人豪邁地吼了一聲,而且這聲音好像還是從懸崖下傳來的。林子獄頓住腳步,循聲朝著崖下一看——只見有個人正掛在崖上,非常努力地扣著崖壁自救,見到有人靠近,他便輕車熟路將臉上齜牙咧嘴的猙獰換下,做出一副淚眼滂沱的模樣,“相逢是緣,人在江湖道義為上,兄弟,求搭把手啊啊??!”林子獄:“……”林子獄一時間無槽可吐,不僅僅是因為這個落難者的胡言亂語,更多的還是因為,這是一個熟臉。掛在崖上的人,好巧不巧正是風靈。上個關卡在鳥之國度遇到的那個風鹱王子,也就是最早強制退出關卡的騎士團成員。面對風靈的求救,林子獄不為所動,悠悠地說:“你自己應該能爬得上來吧?”風靈淚目:“我自己沒問題,可問題是我腳上墜了個東西,不對,是一串東西!”林子獄微微俯身朝下看了看,崖上的風景獨到,風靈一個人苦苦支撐,而他腿上則是爬了無數只樣貌奇特、丑啦吧唧的……動物。這些小東西有些像山猴子,不過樣貌要扭曲很多,身體也是青灰色的,頭上還有一對犄角。它們正開開心心地拽著風靈的腿蕩秋千,玩得很是開心,一串一串地勾拉著,攪得風靈煩不勝煩又輕易擺脫不得。以林子獄的見識,還真不知道這是什么物種,他看了眼花齋用眼神詢問。花齋搖搖頭道:“應該是開啟人自己捏的?!?/br>風靈腳上的小東西們鬧得更發歡騰,風靈又被帶著朝下縮了幾厘米,眼看著就要失守掉下去,風靈慌不擇路地大喊:“我求你幫個忙啊啊啊??!我給你透露個重大內幕!”等了會,見林子獄依舊沒有表示,既不離開也不救人,風靈明白這是在等著自己加碼,風靈撇撇嘴真誠道:“我的消息絕對比這一百來個積分重要!”林子獄:“哦?!?/br>風靈:“……”林子獄:“上次你留的消息也不怎么有用?!?/br>風靈堅強地微笑:“起碼我沒說假話,而且這次不一樣?!?/br>林子獄看風靈是真的快掉下去了,也不繼續繞彎子,“我看你上次強制退出的那個道具不錯?!?/br>風靈:“呵呵……”“不成就算了,我看你也不是很需要我拉你一把?!绷肿营z撤回腳。“等等——!”風靈蹬腿,繼續試圖踹掉腳上的東西,不過這些家伙靈氣很足,閃躲技術非常熟練,饒是風靈兩只腳踩得跟騎自行車一樣都擺脫不了它們。“行行行!你快點拉我上去!”林子獄四下看看,找了根合適的樹枝過來,一頭放下去另一頭就靠著他和花齋人力拉拽。就算上面出力的有兩個人,真正把風靈拉上來也費了不少的力,風靈上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腳上還纏著的幾只小怪物給撕下來扔回了懸崖之內。整個流程一氣呵成、非常迅速,風靈連先喘口氣都顧不上,可見他是真的對這些玩意發毛。把這些怪物清理干凈,風靈才看向林子獄,他倒是也沒打算過河拆橋,非常干脆地將自己脖子上掛的項鏈扯下來扔向林子獄。“我可只有這一條?!憋L靈強調。林子獄接過項鏈,項鏈用的繩索就是普通黑色的活結繩,上面的吊墜很小,是個精致、純黑的騎士。像是他們騎士團批發生產的標志。風靈目光放在林子獄和花齋相連的手上,扯扯嘴角刻意低呼了一聲。林子獄慢條斯理地收起項鏈,戳風靈的痛腳,“沒了項鏈,這次你還能不能繼續提前退出保平安?”風靈臉皮極厚,對林子獄這種程度的挖苦完全不當回事,“上次情況特殊,我總不能連續在18號關卡栽兩次,能屈能伸就是我的關卡法則,況且也不是只有我……”風靈聲音漸小,沒把后半句話說全,他瞇著眼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目光從林子獄身上轉過掃了花齋一眼,又很快收回。林子獄一直看著風靈,對于風靈的這點小動作心知肚明。林子獄跟風靈打交道的時間不長,只知道這是個慣會偽裝的,接連兩次在在18號關卡遇到不可能是巧合,林子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