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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隸,問道:“有地方去么?”雨勢已經漸小,淅淅瀝瀝的雨點變得稀松而細小,韓隸抬手抹了一把臉,將眼眸深處的陰郁戾氣藏起來,然后緩緩地搖搖頭。沈空在話語出口之際就有些后悔了,但是奈何木已成舟,他只好深吸一口氣,說道:“跟上來吧?!?/br>反正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濕的差不多了,沈空也懶得再繼續打傘,只是將濕漉漉的書包甩到自己的肩膀上,按照記憶向著自己名義上的家走去。剛才在劇情傳輸的同時,系統也將他這次的臨時身份的資料傳輸給了他。和他之前猜測的差不多,這次的臨時身份的名字叫做程晨,他家境貧寒,母親早亡,父親是個賭鬼,基本上從未回家,獨自一人住在學校附近的出租屋內,雖然成績不錯,但是奈何性格孤僻內向,畏畏縮縮,所以在學校內沒有多少朋友,他也曾是被霸凌的對象,只不過由于韓隸的出現,導致那些人的目標轉移,而被欺負怕了的程晨也被迫加入這個行列,由受害者變為了加害者。總而言之就是個懦弱的墻頭草,扮演起來倒是沒什么難度。只不過……由于剛才的一時沖動,所以在韓隸面前扮演原主性格怕是行不通了,不過沈空倒是不甚在意,畢竟他的任務目的是“三觀矯正”,墻頭草的性格對任務的完成一點幫助都沒有,倒不如盡早露出本來面目。沈空步速不快,但也絕對不算慢,韓隸則在不遠處一瘸一拐地努力跟著,兩個人始終保持著幾米的距離。他住的出租屋距離學校并不算遠,不多一會兒就到了地方,沈空從口袋中掏出鑰匙打開大門,側身讓韓隸進去,然后順手大門在他的背后帶上。出租屋里并不大,只不過一室一廳一衛而已,甚至在兩個成年人身量的人站進來之后還顯得有些擁擠,所幸房間里被收拾的頗為整潔,所以并不讓人感覺難受。瓷磚的地面很快被兩人身上滴滴答答的水漬打濕,沈空將布滿雨水和淤泥的書包與雨傘丟到地板上,隨意地脫掉自己被雨水緊緊地站在身上的校服,然后踩著雨水啪嗒啪嗒地向著浴室走去,也不看站在玄關處的韓隸,只是打了個哈欠,邊走邊說道:“我去洗個澡,你自便?!?/br>沈空極有效率地洗了個戰斗澡,只用了十分鐘就離開了被熱水熏的蒸氣騰騰的浴室。他愣了愣,發現韓隸仍舊站在玄關處,腳底下已經積了一灘冷冰冰的雨水,還不斷的有水珠從他的衣服和頭發上向下滴落著,沒有血色的面孔在客廳暗淡的光線下顯得有些青白,一雙黑漆漆的眼眸微垂著,目光落在地面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上去像只剛從湖里打撈起來的水鬼。沈空皺起眉頭:“你站著干什么?”韓隸抬眼看向他,清冽的嗓音中帶著變聲期的沙?。骸皶獫裆嘲l?!?/br>沈空不是很適應這樣的情形,他有些煩躁地抓了抓自己濕漉漉的頭發,轉身從柜子里翻出幾件舊衣服和干凈的毛巾,一股腦地丟到韓隸身上,沉下聲音,冷冰冰地命令道:“去洗澡?!?/br>韓隸有些忙亂地接住沈空扔來的衣物,然后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乖乖地走了過去。沈空注視著他濕漉漉的狼狽背影,一時有種仿佛撿了只落水的狗狗回家的錯覺。他有些頭痛地按了按太陽xue,整個人癱在了床上,深深地感到自己做出了錯誤的決定。窄小的浴室內,不大的空間被橘黃色的燈光所籠罩,之前溫熱潮濕的水蒸氣還尚未散去,墻面上缺了一角的鏡子上霧氣蒙蒙。韓隸將干衣服放到靠門的椅子上,微微舒展了一下四肢,將濕黏的上衣拖了下來。大約正是迅速抽條年紀,寬闊的肩膀初露雛形,但身材上仍帶少年人的清濯和瘦削,修長的軀體上覆著一層薄薄的肌rou,看上去優美而富有力量。韓隸伸出蒼白的手掌,緩緩地把鏡面上凝結的水珠拭掉。朦朧的鏡面上倒印出他模糊的輪廓,鋒利而深刻的眉眼不怒不喜,之前在沈空面前純良可欺的表情猶如陽光下的冰雪一般消散的無影無蹤,眸底只剩下一點初露端倪的戾氣,幾乎能夠嗅到其中危險而躁動的氣息。就在這時,他的口袋中的手機微微震動了兩下。韓隸頓了頓,掏出手機,只見尚余濕痕的屏幕亮了起來,顯示一條最新信息:“韓哥,聽說有幾個不長眼的去堵您了,沒事吧?”他的手指靈活地在鍵盤上躍動:“沒事?!?/br>對面的信息很快地接連回了過來:“太好了!”“嚇死我了韓哥,我們這邊也是才接到消息,我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注意到您的,現在正在查是誰走漏的風聲?!?/br>“您現在在哪里,需要我去找人接您嗎?”韓隸微闔,手指漫不經心地摩挲著手機屏幕,回復道:“不用了?!?/br>他抬手擰開水龍頭,蒸騰的白霧隨著熱水的傾瀉瞬間騰起,嘩啦啦的聲音瞬間填滿了整個浴室。韓隸注視著自己在鏡中的面容再度變得模糊起來,微微勾起唇角。鏡中的面容瞬間柔和起來,帶上了幾分符合年紀的天真和童稚,唯有一雙漆黑的雙眼中閃動著奇異的微光。他低聲地呢喃道:“這次遇到一個有趣的人?!?/br>10、第10章第十章窗外的雨仍舊連綿不絕地下著,持續不斷地敲打著房間的窗子,發出單調而催眠的聲音。就著房間內微黃的燈光,沈空正低頭檢查著自己的上半身。這具軀體消瘦而蒼白,顯然不常見日光,少年人緊繃而光滑的肌膚下包裹著凸起的肋骨,從胸膛到小腹都沒有多少真正有力量的肌rou,一看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四肢無力,文質彬彬,和上次的那個綁匪b差的遠了去了。這次的身體素質實在是不算好,只不過簡單的動了幾步就能明顯地感到力不從心。剛才能贏,基本上靠的也是巧勁和他在生死線上游走的經驗,而不是這具軀體本身的力量。沈空輕輕地轉了轉自己的肩胛骨,眉頭不著痕跡地微微皺了皺——雖然他已經很小心,但是身上還是難以避免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