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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善的聲音,硬著頭皮轉身,哈哈一笑,拱手道:“下官見過景王殿下?!?/br>司馬善看清他的面容,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咳……丞相……咳……丞相半夜到訪,不知所為何事?”王述之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一臉坦然鎮定之色,微笑道:“下官聽聞殿下回京,便前來探望,沒想到殿下不在府中,便與元生聊了幾句,一不小心就這么晚了,該回去了,下官改日再來?!?/br>司馬善面皮抽搐,看了看驚魂未定的元生,想到元生與司馬嶸容貌一樣,面色微變:“丞相怎么,脫……脫……”“噢!”王述之忙開口,一臉淡然,“元生后背癢,我給他撓撓?!?/br>司馬善:“……”元生:“……”王述之人畜無害地笑了笑,心道晏清與他們關系匪淺,雙方已是心知肚明,胡扯便胡扯罷。如此也算試探一下景王與二皇子,誰讓他們一直躲在后面不現身,只安排晏清來丞相府呢?好在晏清如今與自己兩情相悅,下一步就是看二皇子的動作了。如此一想,王述之覺得被撞見也并非壞事,笑了笑,再次拱手:“下官叨擾許久,就此告辭?!?/br>司馬善面色古怪地盯著他的夜行衣,覺得自己急需找皇弟好好聊一聊,遂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本王送丞相一程?!?/br>二人各懷思量離開此處,王述之卻是腳下一轉,往院墻處走去。司馬善看看不遠處的側門,面皮又抽搐了:“丞相身手不錯?!?/br>這話說得沒錯,王述之卻不承認,連連擺手:“哪里哪里,下官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近日為了強身健體,不大愛走門?!?/br>司馬善眼睜睜看著他費力地爬樹,又抬腳轉到墻上,沖外面招招手:“來扶我一把?!?/br>陰影中的裴亮:“……”司馬善:“……”回去的路上,裴亮緊張問道:“丞相被發現了?可是景王加以為難?為何翻墻都翻不動了?丞相受傷重不重?”王述之不答反問:“景王回來,你怎么不給我報信?”“報了!”裴亮暗暗委屈,“丞相不曾聽見么?屬下差點就急得翻墻進去了?!?/br>王述之:“……”司馬善輾轉反側一整夜,第二日急急入宮,見到司馬嶸,礙于太后也在,不便多說,等好不容易沒了旁人,想要開口詢問王述之的事,卻又到了宮宴的時辰。這次宮宴頗引人思量,二皇子身子養好了,回宮了,皇帝將他拉出來見大臣了。意義非同小可??!不過早朝時皇帝又下旨封他為王,以為要遣其去封地,卻又說留他暫居京城。總之,儲君之位尚空,一切都有待商榷。眾人按捺住沸騰的心思,坐在席位上等著瞧瞧這二皇子究竟是何模樣,等得心焦時,終于見到皇帝領著幾位皇子入場。王述之抬頭望去,待皇帝落座,立刻將其后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嗡——噼里啪啦——”腦中烏云翻滾、電閃雷鳴,隨即一口酒噴出。“噗——!”第七十二章一向風姿翩然的王丞相,破天荒頭一遭,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噴酒了。他若坐在角落倒也罷了,眾人忙著偷覷二皇子的時候,哪里會注意到身旁是否有人噴酒?噴飯都可以。奈何丞相的席位著實醒目,眾人看向二皇子的時候,余光想不瞥見他都難。大殿內一時寂靜無聲,所有目光全戳到他的身上,記性好的想起當初丞相大人在在早朝時裝暈的一幕,震驚之色迅速被淡然取代。丞相看似神仙,其實什么丟人的事都做得出,應當見怪不怪才是。對此,屢次被氣到肝疼的皇帝感受最深。皇帝就座,眾臣離席,待幾位皇子在最前面轉身站定,齊齊下跪拜見。皇帝道了聲“免禮”,目光轉向王述之,笑道:“丞相方才是怎么了?”王述之正魂游天外,好不容易才回神,手在袖中握成拳,壓抑住心中的驚濤駭浪,微微躬身,回道:“臣不小心被嗆到,臣無狀了?!?/br>皇帝見他一改往日嘻笑模樣,微微詫異,不再多言,擺擺手道:“無礙?!?/br>君臣見完禮,便到了正式開席的時候,皇帝只隨意說了幾句,也并未刻意提到司馬嶸,下面的大臣也不好明目張膽地表現好奇,只好偷偷打量。陸子修官職不太高,坐得稍微遠一些,又因為夜里夢見了元生有些心不在焉,此時慢悠悠抬頭看了一眼,目光不經意間從司馬嶸的臉上掃過。“砰——!”手猛地一抖,酒盞倒在案上。左右朝他看了看,覺得今日當真稀奇,忙問道:“陸大人怎么了?”陸子修一眨不眨地盯著司馬嶸,聽到詢問聲忙垂眼收回視線,深吸口氣,擺擺手隨意搪塞過去,只是內心卻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腦中嗡嗡作響,幾乎一團亂麻。直到此時,大殿內除了實在坐得遠的,大多數人已經將司馬嶸看清,其中有一些曾經出入過丞相府與幕府,隱隱覺得他有些面熟,也只能將原因歸結于皇室血脈。皇帝與先皇后生的,能不面熟么?至于丞相府那個被除奴籍受到重用的王遲,說到底還不是一個下人,雖然在京中名頭有些響亮,可到底身份卑微,并未真正入這些大人物的眼。滿朝文武,竟只有王述之與陸子修覺察出異樣。司馬嶸一直注意著眾人的反應,見幾乎都在自己預料之內,便松了口氣,隨即目光朝斜對面的王述之投過去,下意識蹙了蹙眉。先前剛進大殿時便注意到,一個多月未見,王述之瘦了許多,此時再仔細一瞧,見他眼底有些暗紅的血絲,心口似被狠狠扎了一下,又刺又痛,隨之而生的懊悔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忙垂眼將情緒掩住。王述之今日異常沉默,飲了一口酒,時不時朝司馬嶸掃一眼,見他除了說話便是喝茶吃菜,面前的酒幾乎未動,不由微挑眼梢。晏清也不喝酒。“我就是二皇子,二皇子就是我?!蹦谴温牭降淖砭浦酝回5卦谀X海中響起。王述之緊了緊手中的酒壺,又迅速松開,狠狠捏了捏眉心,借著廣袖的遮掩,閉上眼無聲而笑。晏清,你瞞得我好苦??!行事謹慎,心機深沉,和庾氏有不共戴天之仇,屢屢針對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