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le，male，”夏玨干巴巴地念，“男的，雄性的，大豬蹄子?！?/br>
……

“瞎背什么？”聞驍眉頭蹙起。

夏玨把書往被子上一扣，氣鼓鼓道：“我就是被你敲傻了，這種時候還乖乖聽話?！?/br>
“這種時候？”

“就是……這種時候啊，”夏玨郁悶到連害羞都顧不上了，“你不哄我一下也就算了，還要我背單詞？”

聞驍語氣平淡：“你想我怎么哄你?！?/br>
夏玨道：“先關燈?！?/br>
聞驍左手往床邊一探，把燈關了，室內頓時漆黑一片。

“然后抱一抱我，說——”夏玨努力想了半天，“反正要說點什么?！?/br>
“到底說什么？”黑暗中，聞驍將他抱進懷里。

“……”

這種問題誰會知道答案？難道要現場打開手機百度“和男朋友第一次摸完該說什么”？

“算了，我也不知道，”許久，夏玨泄氣道，“你把燈打開吧，我背單詞?！?/br>
聞驍抱著他，沒動。

終究還是有點委屈的，為沒能得到想要的事后溫存。夏玨在聞驍肩頭蹭了蹭，感受對方令人安心的體溫，用這種方式自我安慰。

“嘴里還苦不苦？”突然，聞驍問。

夏玨如遭重擊：“沒讓你說這個！”

先前他們真的只是摸而已，但誰知道聞驍出來時那么猛，竟然濺到了夏玨嘴角。夏玨也是傻了，不知怎么想的，居然把那點東西舔進了嘴里。

……隨后整張臉都皺成一團。

聞驍正失神，怔了半晌才低喝：“吐出來！”

“已經咽下去了，”夏玨哭喪著臉，“好苦?！?/br>
此刻，聞驍回憶起那一幕，心里的燥熱又開始發作。他摸黑抬起夏玨的下巴，貼近。

“你還真不講究?！狈蛛x時，夏玨嘟囔。

聞驍緩慢撫摸他的臉。

夏玨警覺：“你不會又要……我不來了，你太久了。你真的是處/男？”

“我就當你是夸我了?！甭勻斎滩蛔⌒α诵?。

男生用手其實是不太容易到頂點的，畢竟是熟悉的刺激，而且需要持續的高頻率?？傊⒉皇墙址粋餮缘哪菢?，處/男無論怎樣都一定快。

夏玨是比他快一些，或許可以理解為夏玨格外純情，對這方面刺激接觸得特別少。

所以夏玨說的，想著他自己弄，是多久一次？

罕見的，聞驍自己在胡思亂想。和夏玨明明才邁出第一步而已，他居然就開始食髓知味了。

他甚至有點擔心事情的走向，以及節奏，怕下次或者下下次，自己會控制不住，直接躍遷到親密關系的終極。

沒辦法，誰讓夏玨……這只勾/人的小狐貍。

當晚，單詞終究還是沒背。聞驍抱著夏玨，不斷親吻，說了些平時不怎么會說出口的情話。

夏玨被哄得心都酥了，還覺得聞驍臉上也有些燙。半夢半醒間，他迷迷糊糊地想：所以之前聞驍故作平靜，提醒他背單詞，是不是其實也在害羞呢？

又想：還是忘了問聞驍，關于那盒安全套的下落。

……

第二天，聞驍調整兩人的復習計劃，擠出下午的時間，帶夏玨去市里逛了逛。

特意讓夏玨戴上奔馬耳釘去的。他自己也把夏玨送的狐貍耳釘隨身帶著，去市醫院的美容外科打了耳洞，和夏玨一樣，都是右耳。

可惜打完不能馬上戴耳飾，失策了。

另外還有兩人的戒指，加了些別的裝飾，完美偽裝成鑰匙扣，在學校時也可以每天帶在身邊。

周日晚回校。

全班震驚。

——聞驍居然打了耳洞！

雖說大家都是愛美的少男少女，但男生打耳洞畢竟還是少數，放眼望去，一中全校也找不出幾個，更何況聞驍還帥得這么……正。

同樣是帥，夏玨的帥是一種精致的美帥，怎么打扮都不違和；聞驍的帥則非常純正，至陽至剛，很適合穿迷彩服，高一軍訓時風靡萬千少女，而打了耳洞以后，莫名地有點邪。

以往他面無表情的時候，只會讓人覺得高冷不可侵犯，現在卻會令人產生一種他手握長鞭，隨時會發出冷笑的感覺。

校貼吧同人組組長一言以蔽之：鬼畜攻。

包括米群飛也深受震撼，連帶上周天臺的事一起，單獨找聞驍談話，以為他受刺激了。

“這次月考排名已經出來了，你第一，總分702，”米群飛鼓勵他，“以今年的情況，無論清華北大，理科試驗班都能穩進?！?/br>
聞驍點點頭。這是他意料之中的結果。

米群飛見他沒什么反應，接著道：“之前還說什么志愿沒定……我都聽姜主任說了，你是鐵了心要上光華，是不是？”

聞驍也不好否認，只能說：“是?！?/br>
“就算是光華，你也只差20分不到，”米群飛道，“20分，對你來說難嗎？不難！只要你慢慢來，別太著急。而且今年的分數線確實偏高，主要是數學難度下降了，對你不利，明年肯定不一樣……”

一番苦口婆心。

聞驍聽得心情微妙。出于各種巧合或誤會，他身邊所有人仿佛都已達成了一個共識：他，聞驍，要考北大光華管理學院。

除了他自己。

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冥冥中注定的緣分。

談話完，回教室。同桌杜敏文悄悄問他：“米奇是不是找你說成績了？你考了多少？”

聞驍如實說出答案。

杜敏文嘆為觀止，當場就想鼓掌喊“Bravo”。

“還有個事，”而后杜敏文神色忽然變得有些不自在，像是盯著他的耳洞，“就是……”

聞驍問：“什么？”

可杜敏文猶豫了好一陣，最后卻道：“沒什么?！?/br>
聞驍沒有追問別人的習慣，雖然覺得奇怪，也就算了。

周一，正式放榜。

聞驍已經知道自己的成績了，去問夏玨的情況。夏玨也沒什么好遮掩的，說自己439，倒數第一毫無懸念。

但比起原來，進步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