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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女生那邊去了,就是一圓規戳過來,毫不留情啊。好家伙,那時候我們班上的男生的胳膊肘這里一個個地都被扎得賽漁網了!可是吳澄這家伙就一次都沒被扎過,嘖嘖嘖,我們都說,那幫子小女生都暗戀他呢!你說說,你小舅舅是不是除草劑級別的?”馬屁話誰不愛聽,吳澄聽得也挺受用的,盡管嘴里說著“別胡說了”,卻盡著賀斌一個勁兒地胡扯。賀斌說著說著又扯到先前提到的熊春之身上,說:“哎,吳澄,我說你這相貌這身材都甩熊春之幾條街了,你要是去釣富婆,還能有熊春之什么事???叫他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哎,你就是死腦筋。跟你說啊,上次遇見熊春之那小子,那小子,哼哼哼,牛逼哄哄地,張嘴就問我需不需要資金,幾千幾萬都不成問題啊,看老同學的面子只收我一分利。我就在心里說去你的吧,一分利還少呢,除非白借我,我還可以考慮考慮?!?/br>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季覃眼睛嗖然閃亮,說:“什么一分利?那人是……”吳澄警惕地瞥了一眼季覃。賀斌快人快語地解釋說:“一分利就是百分之十的利息,熊春之那人啊,是放水的,就是俗話說的高利貸。包他的香港富婆給他錢做后盾,那小子做不來別的,就做起了這個生意??上菦]項目也沒熟人介紹,有錢都貸不出去,居然都問上我了,你們說好笑不好笑?我一個學生要資金干嘛?我是缺錢,缺的飯錢,能不能白給???幾千幾萬,喔唷,那么多錢,難道叫我搬回寢室數著玩,還要貼給他百分之十的利息?這不神經嗎!”賀斌后來的話根本沒有進到季覃的耳朵,季覃只是想,這一趟真是意外之喜啊,“眾里尋他千百度”的炒認購證的資金,能不能在賀斌說的這個什么熊春之的身上落實呢?當著賀斌的面,季覃沒法說,心里暗暗地計劃著回家后要怎么說服吳澄去干這個事情。回了家,季覃就跑得飛快地給吳澄拿拖鞋,又殷勤地給他倒開水,巴巴結結地給他擱手邊。好吧,盡管平時小孩兒也屬于是乖巧可人型的,可是像今天這樣主動,就是司馬昭之心了。吳澄基本上猜到了季覃的想法,最早是在聽季覃在套問賀斌的話的時候就察覺出來了。所以,這一路回來,吳澄心里也在掂量著。說老實話,吳澄有些無奈,股票啊認購證啊什么的難道是季覃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關注的東西嗎?怎么他就像是被魔癥了一般就是想要去參一腳呢?難道說季覃上輩子是錢串子投胎來的,對掙錢有著與生俱來的深切執著?叫人想不嘆服都不行。不過,想到季覃打小的生活環境,應該經濟條件都不會好,現在mama又得了重病,他能不為錢發急嗎?能不鉆錢眼里去嗎?俗話說得好,手里有糧,心中不慌。季覃對錢的執著,也許就是看重錢能帶來的安全感吧?這么一想,吳澄舉得小孩兒這般地有心勁兒,也怪可人疼的。可是,季覃這膽大包天般地居然想要借高利貸去炒認購證,還是超出了吳澄理解和支持的范圍,萬一炒虧了呢?投機不成最后被逼得跳樓的人吳澄不是沒見過。吳澄沒有馬上開口,而是拉著季覃過來坐著,摸了摸他的頭,緩緩地說:“季覃,咱們也別打啞謎了,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借高利貸去炒那個什么認購證?”季覃一雙明亮的眼睛注視著吳澄,半日,重重地點了點頭,說:“是,我確實是那么打算的,所以,我想要請求你的幫助,可以嗎?”吳澄默然了一會兒,說:“季覃,你想清楚。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你現在有那個佛像做抵押,就自覺有了底氣似地,但是,你說的這個認購證,它畢竟是毫無價值的東西,我真不敢茍同它會像你所設想的那樣因為供不應求而暴漲?!?/br>季覃說:“是,小舅舅,你的顧慮很有道理,可是,我之所以敢這么做,是因為咱們的股市還處在剛剛起步的階段,很多東西都不健全,就有空子可以鉆,也就衍生出了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掙大錢的機會。以后,隨著制度的越來越完善,這樣的機會真的不多了,所以,我真的想甩開膀子干這一票?!?/br>季覃見吳澄表情松動,便又不屈不饒地給他分析:“別的事情我不敢說,但是,這個認購證的事我真的是看準了的,前兒賣佛像也是為了這個。真的,你信我吧,錯過機會太可惜了。再者,賀斌不是說的那人對老同學只要一分利嗎?他是賀斌的老同學,也就是你的老同學,肯定給你也算一分利吧。我們不貸多了,就貸三十萬,三個月,算下來也就是不到萬塊錢的利息。這認購證的價格一下子就會飆升起來,能行,真的,我跟你保證?!?/br>吳澄不答應,季覃就反復地磨,嘴皮子都要磨穿了的時候吳澄終于松了口,半信半疑地說:“好吧,就跟你賭這一把,賭輸了,咱倆就一起跳樓去吧?!?/br>季覃笑著揚起臉,說:“哪里至于跳樓了?不是還有一百二十萬給咱們做后盾嗎?哎,小舅舅,你是不是有點過于悲觀主義了?跳樓干嘛?搞行為藝術呢?”吳澄做事情很麻利,既然答應了季覃,就馬上聯系賀斌,要到了熊春之的聯系方式,因為此時已經很晚了,便和對方約定次日一早就碰面詳談。第二天,本來季覃也想去的,但是要想在中午十二點之前趕回來給托管的小孩兒們做飯就變成幾乎不可能的任務了,就只好由吳澄一個人去。季覃看著吳澄吃好早飯,又跟個小妻子一般給他理了理衣服,擦了擦皮鞋,賢惠得吳澄直想笑,同時覺得心里甜得跟喝了一罐子蜜似地。吳澄的腳都走門邊上了,季覃忽然又拉住他,說:“哎,這個佛像干脆你帶在身上吧?!?/br>吳澄略詫異,垂頭看著季覃,說:“你這么怕被人搶呢?我這走開一會兒都不敢揣自己身上?”季覃說:“也不是。我是想著,你去管人家貸三十萬呢,不是小數目,再怎么老同學吧,人家做生意的人,總不能什么抵押品都沒見著就貸給你了。這佛像你帶著,要是他問起你拿什么做擔保呢,你就給他看看唄?!?/br>吳澄想想也是,正說要接過來,忽然停了手,凝視著季覃說:“這東西可是價值一百多萬呢,你就不怕我揣著跑路了?”季覃回視著他,輕輕一笑,說:“我知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