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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澄不滿地說:“哎哎哎,我外甥怎么就變成你外甥了?還喊你舅舅?你他媽的少占我外甥的便宜!”賀斌大不咧咧地說:“那他喊我什么?喊我哥呢?那么一來不就等于我矮著你一輩了?嘿,那可就是你變著法兒占我便宜了!哎,不帶你這樣的啊,上門來蹭吃還占主人家的便宜!”吳澄扶額,跟這家伙斗嘴等于找虐,便催著他說:“算了,你也別去借錢充胖子了,我請你吃飯!快快快,換衣服,你總不能這么就出門了吧?”賀斌裝模作樣地說:“哎呀,這怎么好意思?就算是窮學生吧,該盡地主之誼的時候也得盡啊?!?/br>吳澄沒好氣地說:“盡什么盡!你再不去換衣服就叫你自盡!快點,別餓著我外甥!”賀斌在一堆貌似衣服的堆里刨了一陣子,翻了一身衣服出來套上,又拿著水盆牙刷之類的出去,回來的時候居然就穿戴得整整齊齊、人模狗樣的。賀斌又開始到處翻找干凈的襪子,沒找到,就在一堆沒洗的臭襪子里找了一雙相對干凈的穿上,看得季覃要吐了。吳澄都為他害臊,說:“你什么大學生啊,還交大的呢?我看你是丐大的吧?”賀斌絲毫不覺得羞愧,振振有詞地說:“不懂了吧,嘿,有句話說得好,‘出淤泥而不染’,說的就是哥這種出場氣質?!?/br>話說賀斌這廝聽著是吳澄請客,不用花自己的錢,便當機立斷不吃食堂,領著吳澄季覃兩人七拐八拐,摸進了旁邊的華東師大,在女生樓樓下喊了個女生下來,指給吳澄和季覃介紹:“我女朋友?!?/br>賀斌又嬉笑著給吳澄解釋說:“我和女朋友現在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天天都要一起吃飯的,一頓不見,如隔三秋,吃飯都沒胃口,相思苦啊。哎,你不介意多請她一個吧?”當著女士的面,吳澄當然是表示全不介意。背過身,吳澄才悄聲對季覃說:“這王八蛋!現在成了我買單,他請客了!切!我怎么有這么個發小啊,送上門來做冤大頭!”帶著女朋友成功地蹭到了一頓大餐的賀斌心情很好,在飯桌上插科打諢,談笑風生地,說個沒完。到了上菜的時候又變了個人,跟下山猛虎似地,端起盤子就往自己和女朋友的碗里倒。基本上是上來一盤菜,就消滅一盤菜,根本沒把自己當外人。臥槽!吳澄見這架勢不妙,自己請客自己吃不到不說,連季覃也沒落著,當然不干,挽起袖子和賀斌搶盤子,搶到了就把菜往季覃的碗里劃拉。季覃推辭說:“小舅舅,別往我碗里倒了,我吃不了?!闭f著還用手把碗面捂住,不叫吳澄繼續撥菜進來。吳澄瞪他一眼,說:“把手拿開!吃不了給我留著,不然都叫這家伙扒拉完了?!?/br>季覃心想:呃?他要從我碗里挑菜去吃?這會不會有點曖昧?他發小還在場呢,多不好意思。顯然賀斌的腦電波完全和季覃不在一個頻道上。因為連著上的幾盤好菜賀斌都沒搶過吳澄,他不甘心又尷尬,便借著女朋友的由頭說:“哎,吳澄,你好意思和女孩子搶吃的?還講不講點紳士風度???”吳澄原樣把話給他踢回去,說:“賀斌,你好意思和少年兒童搶吃的?講不講點尊老愛幼?祖國的小樹苗,要愛護!”季覃聽得這叫一個瀑布汗啊。不過賀斌這混蛋這么極品,對他無須客氣,吳澄看來也是搞懂了的,估計以前肯定沒少吃過這混蛋的虧。于是,季覃的手松開了,半盤子油爆大蝦就進了他的碗里。季覃吃夠了之后,吳澄就很自然地接過他還剩下許多菜肴的碗和盤子吃,一點也不覺得什么。那邊賀斌那廝反而嫌棄是女朋友吃過的,白搶了許多又不吃,就剩一堆在盤子里,被吳澄踹一腳罵道:“你他媽的餓死鬼投胎一樣和我搶,倒是吃完???”吵吵鬧鬧吃完了飯,賀斌的女朋友因為晚上有課,不能久待,三人便送了她回師大,隨后賀斌提議去喝咖啡,說這一回真的是他請客。吃飽喝足的賀斌談興很好,拉著吳澄閑扯淡,從上海市扯到了老家的人和事情,說著說著賀斌忽然提起一人,說:“那誰,熊春之也來上海了,跟你說,人家現在可出息了,都當老板了嘿,開上桑塔納了,拉風哦!”吳澄略吃驚,說:“是嗎?呵呵,以前你老是埋汰人家,現在證明你看走眼了吧?”賀斌鄙夷地說:“切,我現在還是要埋汰他,靠女人上位算什么本事!跟你說,這家伙其實是吃軟飯的?!?/br>九幾年的時候,男的吃軟飯可是新鮮事,畢竟富婆很少,想吃也得傍得到才行,連一直只聽不說的季覃都來了興致,插話說:“咦,真的?那人肯定長得很帥吧?”賀斌大大咧咧地道:“還行吧,那時候他和我并列為兩大校草!”季覃心里暗想,和你并列?那就是不怎么樣了!那樣的人居然也能釣到富婆,嘖嘖嘖。季覃忽然覺得有些納悶,又問:“那我小舅舅呢?他難道不是校草?”沒道理啊,季覃可不是敝帚自珍啊,賀斌說的那什么熊春之不知道長相如何季覃不予評價,但是,吳澄的長相可是比賀斌高出幾個等級了。賀斌本來想說你小舅舅不是退學了嗎,還校什么草啊,不過轉念一想這等于是戳吳澄的傷心家史呢,還是繞開為妙,便打著哈哈說:“我和熊春之是校草,你小舅舅就是除草劑,他一出來,我們這草都不是草了,直接變成廢料!”季覃聽了笑得厲害,說:“不至于吧,你其實還是很帥的?!碑斎?,后面的一句話純粹是違心的,還是要照顧照顧面前這位仁兄的面子嘛。賀斌心想今天拖家帶口吃了吳澄一頓,就在他外甥面前順嘴兒褒揚他幾句唄,誰叫吃人嘴軟呢,好在馬屁話不要錢,可以一筐一筐地送。賀斌張嘴就來:“哎,外甥,你可別不信。跟你說啊,我們一塊兒讀初中那會兒不是特別封建嗎?男女生跟仇敵似地。我們般的女生又是個中翹楚,彪悍得令人側目啊。她們就成天防著我們男生,好像我們一個個都是絕世大yin|魔似地,沒事就要沾她們便宜。簡直叫人無語啊。還有,平時都往課桌上畫三八線,男生的手臂胳膊肘兒要是不小心越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