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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想法了,心里有一道聲音,堅定不移地告訴他:“沒錯,就是這樣!”傅一渙目光炯炯地注視著黑熊,等待他給出的答案,不曾想,他居然因為傅一渙剛剛的無禮之舉而改變主意,傲慢地輕哼了一聲,說:“您的道歉恕我不能接受,對于您的質疑,我將不做任何解答。那么,進入正題,歡迎來到閑登小閣,今夜您將會是全場的焦點。黑暗之中窺伺的眼眸早已被血色充盈,作為紅鯉魚,您沒有選擇,能否逃出生天,就看您的本領了。三十分鐘后,垂釣正式開始…”回想起先前瀏覽到的有關閑登小閣的訊息,傅一渙知道他說的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只有閑者可以參加的活動——“碧溪垂釣”。原本,傅一渙以為所謂的“碧溪垂釣”就是發動閑者在全世界范圍內把他抓來,現如今看來,把他抓來僅僅只是一個開頭。“規則,”傅一渙搶在對方切斷聯絡之前出聲說道,“既然作為參與者,起碼要把規則告訴我吧?”“嗯~”黑熊似乎在措辭,沉吟了好一會兒,才解說道,“作為鯉魚,您無需遵守任何規則,唯一要做的就是用盡一切方法逃避捕殺,甚至可以在面臨捕殺之際,奮起反將閑者絞殺?!?/br>“捕殺?絞殺?”傅一渙瞠目欲裂,不敢置信地問道,“這個‘殺’是建立在真正意義的死亡這一基礎上的嗎”黑熊再次傳出一聲嗤笑:“不然呢?您以為我們大費周章把您抓來就是為了和您玩捉迷藏嗎?”“你們…瘋了嗎?”傅一渙渾身上下不由自主顫抖起來。就算他時刻提醒自己這就是個虛擬的系統世界,但此刻在某種意義上他確實存在于這里,而且有了前幾個系統世界的經歷,他越來越沒法把眼前的一切看淡,他根本做不到把自己的情感完全剝離。恐懼,震驚,茫然…每一種情緒都在真真切切地撞擊他的神經。要么殺,要么被殺。讓他動手殺人,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一來他沒這個膽量,二來對方人數不定,雙方一旦對上,自己無疑是螳臂當車,瞬間就被碾壓成渣渣。但除非是生無可戀之人,誰又能什么都不做,無所畏懼地靜待死亡降臨?反正他傅一渙自知沒有這份覺悟,他怕死,他不想死,即便只是夢一場,他也不允許自己死去,況且,在這個世界里他若死了,洛珩怎么辦?傅衍怎么辦?不行,一定要活下去!“瘋?呵呵呵呵…這是個過于枯燥乏味的世界,我們只是給自己找點樂子?!焙谛艿脑捳Z漸漸染上了不可忽視的偏執,語速快了兩倍,“既定的人生軌跡,編排的未來話劇,每天每天每天每天每天每天就連擺在眼前的刀叉都是固定的,卻都不是想要的,我們只不過在這樣的殼子下偶爾偷點鮮罷了!”在傅一渙聽來,黑熊的話無非就是想表達一個意思:我的明天被你們一手策劃,即使萬般不樂意,我也只敢偷偷干點不一樣的來讓自己稍微開心開心。如此一來,黑熊和那些閑者就宛如被從小囚禁在馬戲團里的老虎,被逼著訓練做一些能夠給馬戲團帶來利益的表演,心懷怨恨卻舍不得丟掉每日送到嘴邊的肥rou,只能在無人注意的黑暗角落里磨尖了獠牙,天亮之后再重新化身溫順聽話的老虎。長此以往,老虎的獠牙日漸鋒利,終有一天,撲向誤闖近身的小白兔,不管不顧地將積壓在身的一腔怒火傾瀉而出。此時此刻,傅一渙便是無意誤闖了虎籠的小白兔,自以為沒事地在眾虎的眼皮子底下蹦達了五年,然后,終究被摁在了虎爪之下,黑暗的四周還盡是燃著嗜血光芒的虎眼。在這種情況下,傅一渙又處于孤立無援的境地,能做的也就只有“藏”了,他若是紅鯉魚,那么整個閑登小閣便是大池塘。閑登小閣的構造他并不清楚,但明確記得占地面積大且房間數量多,一旦躲起來,運氣好的話倒是能夠等到救援,可如果臉太黑,剛躲就被逮著,那可就連跑的機會都沒有了。“我還可以陪您嘮嗑二十五分鐘,您能發問,但我不一定會答?!焙谛芷届o下來,恢復了先前一字一長音的說話速度,“不過我得提醒一句,開始后,將您捕獲的三位閑者享有每十分鐘收到您定位的福利,所以…你懂的?!?/br>聽到這話,傅一渙知道自己身上某個地方一定被裝了追蹤器,估計一時半會兒他也找不到,這就意味著他不能一直躲在一個地方。他咬牙重重地捶了下墻,猛地拉開門,正要沖出門尋找多個隱蔽點,想起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急忙停住腳步,回頭問道:“閑者有幾個?”“十個?!?/br>“包括你?”“包括我?!?/br>可能是為了讓傅一渙不要太早就被抓住,延長垂釣的時間,黑熊在傅一渙昏迷的時候在他手腕上戴了一只手表,但根據傅一渙的觀察,這玩意兒并沒有提供準確時間的功能,它在垂釣正式開始后以十分鐘為一個時間節點,每過十分鐘就從頭計算,起著倒計時的功能。簡而言之,傅一渙能夠依靠這只十分鐘手表估計換隱藏點的時機。…七,六,五,四…傅一渙焦急地一邊在心里默數,一邊極力穩住呼吸,等待隔著一塊薄木板搜索自己的人離開。距離垂釣開始才過去一個多小時,傅一渙換了好幾個藏身地,本來他打算幾個來回用,結果發現那些家伙喪心病狂地把他藏過的地方都給摧毀了。無奈之下,他只能到處跑,遇上風吹草動就找個地方鉆進去。他運氣不錯,好幾次險些和閑者正面撞上,最后都蒙混了過去。此刻,傅一渙蜷縮在調酒臺酒柜下的一個暗格里,說實話,這里的隱蔽性還算可以,一眼看不出這里開了個小門,只不過空間狹小,而且堆了許多酒,他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手腳因緊張繃得都有些僵硬了,外面的人卻還沒離開。聽腳步聲,應該有兩個人,不過卻沒有任何交流的聲音,估計互不相識。能隱約聽到一個腳步聲漸漸走遠的聲響,剛松了一小口氣的傅一渙下一刻心卻懸在了刀尖上。柜子開合的聲音越來越近,傅一渙難保那人不會發現自己身處的暗格,高度緊張下,他的心跳得愈發急促,深呼吸想要平緩心跳,后背卻不小心碰到了一個酒瓶。酒瓶子輕輕磕上木板,發出清脆的一聲“砰”,并不響亮卻驚出了傅一渙一身冷汗。“什么聲音?”這句問話聽起來離得有些距離,應該是打算離開的那個人說的。傅一渙重重咽了口唾沫,腦子頓時空白一片,只知道完蛋了…出乎意料的,另一道幾乎貼著柜門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