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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成人禮”,肖諤還在留戀回味,還在擁抱文祺,貼著他細細的品,全然不覺得害羞,心潮澎湃的,擠著人亂搖亂晃。玩鬧了一會兒,文祺豎起耳朵,朝門口望去,疑惑的問:“怎么這么安靜?”肖諤把他捉回自己胸前:“茶樓和劇團的人搞團建去了?!?/br>團建?聞所未聞。自茶樓開業以來,肖諤最多給員工們放過幾天春假秋假,從沒組織過任何額外的活動,突然這么慷慨大方,文祺驚呆了,拿一家之主的口吻問:“那得花多少錢???”肖諤笑了:“老爺子掏的腰包,去年沒少賺,這點錢還是有的?!?/br>文祺也笑:“陸然和小昭也去了嗎?”肖諤揉著他的后頸,舒服的文祺瞇了瞇眼睛:“都去了,整棟茶樓只有我們?!?/br>“你在計劃什么?”文祺捏捏他的耳垂,“這么大動干戈的,有什么企圖?”肖諤低下頭,在文祺軟嫩的嘴唇上小啄一下:“寶貝兒,生日快樂?!?/br>由于房間太過安靜,話音落下后,肖諤甚至能聽見文祺卓卓有力的心跳聲。文祺抿了抿嘴,撓撓肖諤的肚臍,很小聲的說:“好幾年沒過了,我都不記得了?!?/br>“不怕?!毙ぶ@直起上身,坐在床邊去撿扔了一地的衣服,“我給你一次性全補回來?!?/br>被角掖在文祺腋下,露出干凈光潔、線條圓滑的肩膀,肖諤蹲在床頭,摸摸他的臉:“再睡會兒,我去準備準備,醒來換好衣服,咱們樓下見?!?/br>光線很亮,睡意很淺,文祺幾次翻來覆去,聽了肖諤的話,怎么可能還睡得著。中途房門有一次開合的響動,文祺等肖諤離開后,掀開被子披上外套趿著拖鞋探頭往桌上一瞧,怔住了,半天杵在原地,沒挪動一步。一套殷紅色的秀禾禮服,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兩人的合照面前。文祺慢慢走近,嫁服旁邊,還有一個擺件大小的楠木箱子,他其實已經意料到里面裝的是什么,可還是在打開木箱的一瞬間,鼻尖泛酸,抑制不住的紅了眼眶。是一頂鎏金鳳冠。文祺唱過很多的角兒,身上的霞帔,頭面上的配飾,根據不同的角色,不同的故事,變換了一次又一次。然而在肖諤的人生中,文祺是永遠的主角,這頂價值連城的鳳冠,是他二十歲的生日禮物,也是肖諤下給他的聘禮。肖諤在暗室換好剪裁精良的新郎服,古典雅致的立領盤扣,束著窄瘦的脖頸,紫紅色的綢緞布料,繡了一條金色的盤龍,寬碩的袖筒下,晃蕩著骨節分明的一雙手,左手無名指上,帶著一枚琺瑯彩工藝的龍紋銀戒。打開足有半人高的鐵籠,雪貂順著肖諤的手臂躥上肩頭,一人一貂走出暗室,來到空闊寬敞的正堂中間。喜慶的紅色鋪了滿堂,墻壁四角的燈籠,“和雅”匾額下的繡球花,頭頂上方如波紋般隨風流動的紗幔,肖諤面向通往二樓的長梯,緊張的摸了摸心口,用較短的時間飛快調整好呼吸,挺直背脊,耐心的等。沒過多久,屋門開了。文祺迎著南面窗戶透進來的大片光亮,手握扶梯,從高處朝肖諤緩步走來,藏不住的笑容溢在唇角眉梢,融光一照,耀眼的好看。肖諤看懵了,盯著文祺走到自己身前,撩開臉側的珠簾,鏤雕的鳳凰流蘇與手上那枚鳳鳥銀戒同樣巧奪天工,文祺揚起腦袋,一臉嚴肅的問:“這頭冠,很貴吧?”肖諤傻愣愣的點頭,目光依然直勾勾,坦誠道:“這是我全部的家當了?!?/br>文祺蹙眉:“不是說好我管錢嗎?怎么還沒嫁進門,就都給我敗光了???”肖諤一聽,趕忙湊近,拉著文祺的手往自己懷里拽,蠻橫的說:“現在悔婚可來不及了?!?/br>柵欄街里大概是有新店開張,震天的炮竹聲擠進只有他們二人的茶樓正堂,有著別樣的熱鬧。文祺抬頭望了望四周,這里是他的家,這里有肖諤,也有他們的一輩子。兩人坐在不大的方桌前,支著下頜,看著對方,偶爾講兩句知心話,大多時間還是倚靠在一起,安靜的去聽柵欄街里的動靜。天色漸晚,外面只剩蒙蒙一點微亮,文祺起身,搬了把椅子,正對著舞臺中間,沖肖諤揮了揮手。肖諤彎起左臂,抱著雪貂走過去,文祺笑了笑對他說:“我給你唱支曲兒?!?/br>衣角蹭上椅背,肖諤沒坐,牽起文祺的手往正堂右側走:“我送你上臺?!?/br>沒有月琴,沒有檀板,沒有賓客,沒有茶香,一站一坐的兩個人,在偌大的靜謐中深情對望,用目光傾訴千思萬語——盼此生與你共白首,愿悠然歲月再無愁。文祺輕撣衣袖,半遮面,朝肖諤的方向微微傾身,清亮亮的嗓音融進夜色,唱著一曲。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到這里就結束啦,小林的慣例,每一本最后都要感謝。感謝西西,感謝她一直支撐我,讓我能稍微不那么孤單的講完整每一個故事。感謝那棵銀杏樹,與你相遇非常榮幸。感謝(昵稱)明月,小瓷,07,小夜,美少女,安洛,小白鴨,MB,小南,walker……其實我每更新完一章,就不敢再回頭看,覺得文筆差,劇情平淡,讀起來又尬,一直不停的懷疑自己,所以能有你們的評論和鼓勵,真的非常感激。這世上幾乎每一分鐘都有新作品誕生,我寫的故事能有人讀,愿意讀一讀,于我而言,已經很滿足了。下一本,半校園半娛樂圈,求個收藏吧~番外兩篇,更完,肖諤和文祺的故事就跟大家說再見啦。感謝所有讀到這里的寶貝們。感恩遇見你們。第五十六章番外1六年后——前城門往東兩公里,有條商業街,名為“大柵欄”。平日街上沒什么人,兩側林立的店鋪都是正午營業,傍晚打烊,偶爾來個旅行團,也是在此處歇歇腳,吃頓便餐,不多做停留。這里位于古京城的中心地段,隨著大都市的飛速發展,日新月異的現代化氛圍逐漸淹沒了原有的陳年舊味,吆喝聲聽不見了,也沒了以往喧囂的人氣兒。只有一處景色,始終不沾一絲塵世的味兒,如一的古樸,如一的熱鬧,青磚琉璃瓦,綢布燈籠高高掛,金燦燦紅彤彤的,坐落在商業街的一角。陸小昭一個頭兩個大,扶正棉麻帽,追著一個女娃兒滿堂繞圈的跑,嘴里不停嚷著:“小祖宗,快把大刀放下,小心你娘看見又叨叨你,把你關禁閉!”“小北方哥哥呢!我要讓他教我唱戲!”女娃兒站在樓梯上頗有氣勢的喊出一嗓子,旁人一聽,豎起大拇指,劇團刀馬旦的位置后繼有人了。陸小昭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小北方在后臺做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