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4
齊王是醉酒鬧事,還總是說“治下不力”,已經嚴加懲處,那意思分明就是讓睿宗皇帝不要干涉此事。皇帝受了這么大的驚嚇,結果卻連個罪魁禍首也不能懲治,頓時覺得心中不快,也愈發的感覺這個太子已非自己所能掌控。頓時臉色陰郁,默不作聲。正在這時,有人進來通稟說萬騎營的左龍武衛將軍趙嵩已經率兵趕來救駕,皇帝聽后大怒:“若宮中真有亂事,朕早被他害死!罷去萬騎營兩將軍的官職,下獄治罪!”于是那萬騎營的兩位將軍,便莫名其妙成了這場鬧劇的犧牲品。后來皇帝派人查探,知道了李承勛那一晚確實是在裴后宮中,后來才突然趕回東宮,也相信他確實沒有謀反之意,但是對齊王仍然沒有消除懷疑。不過令睿宗皇帝最為不解的是,為什么李承勛會反過來護著齊王。齊王被杖責四十后,便被罷去東宮右率一職,閑在府中養傷。雖然他身強體壯,皮糙rou厚,但那四十軍杖下手擊中,躺在床上已經三日沒有下床了。今日他剛換好藥,正準備歇著,身邊的隨侍便進來通報:“大王,東宮的云左率求見?!?/br>齊王一聽是云陽,便想起那晚被他擊敗的恥辱,又想到云陽是與李承勛一個鼻孔出氣,此番前來必然沒有什么好事,沒好氣的說道:“不見!不見!”那隨侍猶豫了一下,又道:“云左率送來了許多療傷圣品,說是來探望殿下?!?/br>“探望?我看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吧!”齊王頓了頓,之后說道,“讓他進來吧,都到這個地步了,我倒要看看他能使出什么招數?!?/br>……云陽這邊在宮外探望齊王,宮中也有人去見了睿宗皇帝。衛王明日就該離京,今日特意來辭別皇上。他是皇帝最小的弟弟,比皇帝小了二十多歲,皇帝對他自是疼愛親近。皇帝見了衛王之后,與他說了幾句話,便開始頭疼扶額,之后又咳嗽幾聲,衛王見了,關心的問道:“皇兄最近又龍體不適了?”皇帝聽后嘆了口氣,“被齊王那一鬧之后,朕就開始心神不寧?!?/br>所謂心神不寧,實則是被嚇到了,大病了一場,衛王心里清楚,但不敢明問,皇帝自然也不會明說。“齊王和太子這次,確實是太過分!”衛王聽了睿宗皇帝的話后,便故意將李承勛也拉扯進去。皇帝聽后道:“倒不是太子過分,而是太子這一次讓朕隱隱覺得,已經開始被他左右了?!?/br>衛王只知道那晚是齊王與李承勛帶著率府士兵去了西內苑,卻不知詳情,聽了皇帝的話,不免有些疑惑,問道:“皇兄是何意思?”“哎……你是不知??!在齊王闖宮之時。太子的人早就進了禁苑,還到了望春樓中?!被实蹜浧鹉峭?,還是心有余悸。“哦?”衛王聽到此處不明白了,李承勛的人竟然已經控制了皇帝,為何不順勢殺了皇帝繼位。皇帝接著說道:“朕知道太子沒有異心,但是那晚他阻攔朕處置齊王,著實讓朕心中不痛快……雖然后來有人勸慰朕說他們是兄弟情深,但是身為皇帝,賞罰不得,實在是……哎……”衛王聽到此處,沉默片刻,而后小心翼翼的說道:“臣弟有一件事一直想問皇兄,但是……又怕皇兄不高興?!?/br>見衛王猶猶豫豫的樣子,皇帝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十六郎你從來是有一說一,怎么也學的那些人吞吞吐吐,有什么便問罷!”“是,”衛王點頭應是,之后問道:“皇兄,您是真的想讓太子承繼大統嗎?”章八十九“皇兄,您是真的想讓太子承繼大統嗎?”衛王此話一出,皇帝有些迷惑不解,問道:“十六郎是什么意思?”衛王便又道:“皇兄,您當初是因何立他為太子,您還記得嗎?”經衛王這一提醒,皇帝算是想起來了,當初他立李承勛為太子只不過是平衡蕭楊兩家的權宜之計,準備日后待齊王與相王長大,再從兩人中挑選一位繼承皇位。但是后來先是鄭貴妃入宮得寵,又是李杜叛亂,再加上太子愈發的出眾,讓皇帝竟然也漸漸淡忘初衷了。皇帝嘆了口氣道:“太子是長子,承繼大統也沒有什么不妥。朕年紀大了,也不想糾纏于儲位廢立?!?/br>“皇兄,有云‘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太子的生母是宮婢,這是不是太過微賤了些……”皇帝聽后,眉頭微皺,而后說道:“齊王不爭氣,相王又整日陰沉沉的,他們兩人的出身是尊貴了些,但卻處處比不了太子?!?/br>衛王笑道:“皇兄怎么只想到齊王與相王,怎么不想想其他兒子?”“其他?”皇帝想了想,“你是想說江陵王?”“正是?!毙l王頷首道,“皇兄,您這幾位兒子中,身份最尊貴的,不是齊王或相王,而是江陵王殿下??!”皇帝聽了衛王的話,沉默不語,不知在想些什么,衛王接著又道:“臣弟雖不知云貴妃當年犯了什么錯,但稚子無罪。更何況江陵王確實出眾,那日中秋宴請,皇兄不是已經見識到了?!?/br>想到江陵王那日在馬球場上的風采,還有那過目不忘的本領,皇帝不禁想起幼時的江陵王,確實是聰穎又討人喜歡,不自覺的點頭道:“五郎確實是優秀,不過太子也非等閑之輩。如今他既有平定天下的軍功,又沒犯什么過錯,豈是說廢就廢?!?/br>……云陽進到齊王房中,齊王還在床上趴著,他畢竟是個十八歲的大男孩,沒有李承勛的城府,高興不高興都寫在臉上。見云陽進來,冷哼一聲,把頭扭到一邊。“齊王殿下?!痹脐柕绞菦]在意,客氣的來到齊王床邊行禮。齊王又冷哼一聲,問道:“云率來做什么?來替李承勛看看本王死沒死?”齊王從來不稱李承勛太子,更沒喊過他二哥,從來都是“李承勛”“李承勛”喊來喊去。云陽笑了笑,之后便好不拘禮的坐到床邊的矮凳上,看著齊王問道:“殿下現在還在怪著太子?”“先是害的我被軟禁兩年,現在又將我害成這樣!我如何能不怪!”齊王憤怒的說道。云陽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