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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很好?!?/br>沈冬青有些苦惱:“可是我還是不知道該怎么害怕?!?/br>周聞彥:“唔,沒事,我讓他表演一下?!?/br>被當成表演道具的墨鏡男察覺到了一絲不好的氣息,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可是剛剛離地,就又被一腳踩了回去。周聞彥踩在墨鏡男的肩膀上,指著他說:“這就是害怕了?!?/br>沈冬青瞅了兩眼,嫌棄地說:“好丑?!?/br>墨鏡男的墨鏡早就滑落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平凡無奇的臉,現在臉上汗水與泥土混雜,五官都害怕地皺在了一起,有些滑稽。沈冬青想了想,還是不學算了,畢竟他可露不出這么奇怪的表情。周聞彥:“那不學了就把他解決掉了?!?/br>聽到他說的話,墨鏡男渾身一激靈:“別、別,都是游戲逼我的!我也不想這么做的!”一場游戲總共十個玩家。在進入瘟疫之城前,公交車上的喇叭播報了這場游戲的任務。別的玩家聽到的是【消滅瘟疫,離開瘟疫之城】,而墨鏡男聽見的卻是【成為神父的助手,將瘟疫傳染至每一個人】。相比消滅瘟疫,顯然是感染瘟疫要來得簡單。墨鏡男之所以要成為團隊的領袖,就是為了更方便快捷的讓玩家們感染上瘟疫。他本來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所有玩家都已經接觸過希望花,只要在過一段時間,在花香的感染下,他們都會變成動物。要是希望花海被燒毀了,那他的任務就算是失敗了,所以他才跳出來阻止。當然,這是螳臂擋車。周聞彥:“可惜了……”墨鏡男:“可惜什么?”周聞彥嘴角翹起,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如果傳播瘟疫就可以通關離開,那么陸小貞為什么還會在這里?”顯然,上一批玩家中,陸小貞接到了與墨鏡男一樣的任務。她害死了所有的玩家,只留下自己一個人,但照樣離開不了瘟疫之城,只能永遠被困在這個地方。墨鏡男想通了這一點,瞪大了眼睛,想要說什么。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連最后的遺言都沒有說出,就軟軟地倒在了地上。一滴血從周聞彥的指尖低落,他漫不經心地在墨鏡男的身上擦掉血跡。他從來不會對挑戰他底線的人寬容。*吳嘉終于在一疊符咒中找到了可以使用的那一張。他將符咒夾在指尖,用力一甩,黃符飄到了花田的上方,爆出了一團火星。接著星火燎原,將整片花?;髁嘶鸷?。花香被更加刺鼻的焦煙味所覆蓋。周聞彥一把拉住了沈冬青的手腕,干脆地說:“跑?!?/br>系統出品的符咒堪稱精品,不到片刻時間,烈火熊熊席卷而來,像是要吞噬一切。剛剛跑出教堂的范圍,就見火焰伴著黑煙,將眼前的一切都點燃。不再留一支希望花。周聞彥停下了腳步。身后火焰直沖天際,天光大亮。隔著火光,周聞彥回頭,淺咖色的瞳孔都被點燃,倒映著沈冬青的身影。沈冬青也直直地看著他。毀滅是最美麗的盛景。周聞彥覺得好像有什么感情蓬勃而出:“你……”沈冬青開口得比他更快:“你耳朵沒了,可惜沒有再摸摸?!?/br>周聞彥無奈地笑了笑。被這么一打岔,說什么話都沒有氣氛了。不過他也習慣了。“咳咳……”吳嘉捂住口鼻,眼睛被熏得火燒火燎的,故而也沒看見兩位的神情對視,他開口:“這算是解決了嗎?”周聞彥扭過頭:“還沒有?!?/br>花香散去。那些小動物全都撕去了表象,變成了原本的模樣。那是一具具的喪尸,他們佝僂著身子趴在地上,四肢著地,身上的腐rou一塊塊地掉了下來,露出森森白骨。在沒有花香的掩飾,瘟疫之城中頓時充斥著一股腐爛的臭味。這是真實的瘟疫之城。神父所說,希望花給瘟疫之城帶來了新生。所謂的新生只是一個幻象。瘟疫依舊存在,喪尸換做了一個面孔,就潛伏在身旁。吳嘉脫口而出:“臥槽……”沈冬青有些慶幸地說:“還好沒摸過這些東西?!?/br>吳嘉突然想到了一點,說:“希望花不是已經沒了嗎?怎么還會有喪尸?!?/br>周聞彥抬眸:“希望花沒了,可傳播出來的瘟疫還存在?!?/br>火光熄滅得很快。好像從未存在過,只留下一地的灰燼。一來一去已經是夜晚了,冷色調的月光落下,可以看見三個人的臉色青白,隱隱透露出僵硬之色。第34章怪談都市所有玩家在步入瘟疫之城的時候就已經感染上了瘟疫。只是這一切都被希望花所掩蓋,轉變成了無害友好的模樣。要是一般玩家見到自己身體腐爛發臭,還會驚慌害怕,但若是變成動物化,就沒有這么高的警惕了。再加上玩家中還隱藏著一個背叛者,NPC聯合背叛者一同欺騙、誤導其他玩家,才會使得瘟疫之城成為玩家們的喪命之處。而且還不是干脆利落地一刀了解,而是軟刀子慢慢磨,讓人察覺不出痛來。沈冬青好奇地戳了戳手臂上的皮膚。硬邦邦、冰涼涼的。沈冬青以前見過埋在地下的僵尸。它們見不得光,走路的姿勢奇奇怪怪,更恐怖的是它們竟然吃不了東西。一想到這點,沈冬青就說:“我不想變成僵尸?!?/br>周聞彥安慰:“只要通關就沒事了?!?/br>吳嘉說:“我們已經解決了瘟疫的源頭,應該可以通關了吧?”話音剛落,身后被燒成廢墟的教堂中走出了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剛才的火勢很大,卻沒有將神父燒死,只是他整個人被燒得焦黑,就如同黑炭一般,身上到處都是燒傷的痕跡。他的五官都被糊成了一團,原本的和藹都消失得一干二凈,只剩下怨毒。“都是你們……”神父嘶啞著聲音,“本來我都可以讓神復活了,就差一個、就差一個貢品!你們都該死!”他活像是個瘋子,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的。吳嘉被嚇得后退一步,生怕神父精神不正常,拿出什么兇器來傷人。其他兩個都是大佬,他不一樣,他只是一個柔弱、膽小的路人甲,還是保護好自己的小命最重要了。不過神父大概知道,面對三個成年男人,他白送的可能性比較大。于是他聰明地選擇了……自殺。沒錯,神父沒有用任何武器,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