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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略這反常的舉動,因為他一直盯著傅幽人,像是在探究什么、等候什么,似毒蛇潛伏著般,教人不快。傅幽人仿佛明白了什么,猜到了答案的傅幽人眼珠一轉,便笑笑說道:“我是斷了根的東西,你那些邪門歪道的酒對我沒用!”他說了這話,也是不怕尷尬,然而,柳祁是那種怕尷尬的人嘛?柳祁是那種下藥還分不清對象的人嘛?那柳祁笑著說:“你也糊涂了,你是非常人我怎么好用尋常藥?!笔幩懒?,但他的研究成果還在,石藥的弟子入京歸順柳祁,鼓搗出很多新奇古怪的東西,包括如今這個藥。說起來,那黑醫學已經能夠易容改貌,那祁公更想問能不能有什么“玉莖重生”的高級技術,這技術太高級,那弟子表示鼓搗不出來,但是嘛,按體位上下的說,祁公也不需要對方有玉莖。咱們可憐的小丁丁雖然沒了,但是前列腺還在嘛!所以說嘛,怎么就能夠說太監不是男人呢?太監還是可以有男科病的,比如說前列腺炎之類的。于是這研究小組就研發出來男人喝了想做受的春酒,杜絕鴛鴦硬上柳祁的意外再次發生。柳祁準備了陰陽瓶,可以通過按動機關來控制酒瓶內流出什么酒。里面一半是尋常的酒,一半是藥酒,柳祁讓人吩咐了魏略侍酒的時候下手。所以才有魏略那怪異的表情。傅幽人皺起眉來,實在不知道柳祁葫蘆里賣什么藥,這酒里的藥漸漸消融在他的肚腸里,窗外吹來的風帶進來花香,他聞在鼻尖覺得甜甜的。柳祁也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想一親芳澤。那傅幽人慢慢抬頭,吃了一驚,發現柳祁已是那么靠近,方知道他聞到的不是花香,是柳祁這個風sao男人身上的熏香。那柳祁卻忽然覺得哪里不對,發現自己也忽然怪異起來。原來那魏略在二人的杯中都倒了男人喝了想做受酒,看他們兩個受能玩出什么花樣來。那柳祁立馬想明白了,也是十分痛苦,他不想自己居然會落入這個境地,而傅幽人對于這個體驗反應也是更為復雜,他不敢想象沒了丁丁的自己居然還能有欲望,也是不覺悲喜交加。兩個關系尷尬的人十分尷尬地對坐著尷尬地思索著如何解決現在尷尬的狀況。在這尷尬至無以復加之時,卻有人敲門。柳祁應道:“誰?”卻聽見門外一陣掩不住的笑聲,原是魏略。魏略手里捧著一個玉瓶,臉容帶笑地進了來。傅幽人抬眼看見魏略,卻見魏略將手一揮,從玉瓶中取出一丸藥來,遞給了傅幽人,只道:“這個是解藥,外敷的。塞那兒才有效?!备涤娜艘粫r怔住了:“那兒?”魏略撇嘴說:“屁眼!”傅幽人一時尷尬得無以復加,紅著老臉道一聲謝,接過了藥丸就麻溜地滾回自己的廂房了。柳祁看著魏略,卻笑道:“好略兒,我明知道你舍不得我?!比允峭漳侨崆槊}脈的模樣,這叫魏略看了既懷念又痛心。魏略便嗔怪地說道:“我的爺,您不是叫我不要舍不得您?我自當遵命!”說著,魏略拿著藥瓶就往窗外扔,還是柳祁反應快,一個完美的撲殺就把藥瓶接了下來,順勢跑進內間去上藥。這上藥的過程頗為難堪,所以柳祁自己打下了簾子在隔間內進行,魏略轉身走到門邊,一把鎖上了門,又慢悠悠地踱進了隔間,見柳祁已躺在床上,那是半死不活的樣子。魏略打起簾子,笑道:“你也是的,怎么就這樣猴急?”柳祁方明白了,剛剛魏略必然是將真解藥藏在袖子里,裝作從玉瓶里取藥的樣子,其實是從袖里取了真解藥給傅幽人,這瓶子里的都不是解藥,而是更烈的催情藥。這也不難防備,偏偏是柳祁中了藥,一時慌了花了眼,沒看清楚魏略耍的把戲。剛才柳祁用了藥,雖然后庭怪異,但還能保持風度,現在卻是把烈性春藥涂進敏感點,竟是軟得春水一樣,沒有一點還手之力。魏略走到床邊,舉著燈細看柳祁的姿態,卻見柳祁平日風度翩翩,是白臉書生模樣,如今因藥力倒更顯得粉面含春,眼波如醉,魏略伏下身來,解下柳祁的衣衫,柳祁未曾想道,也是打了個寒顫,這寒顫傳到魏略的手心,使魏略覺得這是柳祁心弦的顫動,故魏略微微一笑,說道:“你別怕,我會好好疼你的?!边@話仿佛是柳祁跟魏略說過的,不想如今易地而處,是何等的狼狽。這月兒那樣的明,從窗內看著,也是覺得亮堂堂,燈一樣的亮。傅幽人托著下巴看著月色,心里也是波瀾萬千。這一夜如此的不平靜,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魏略帶回去,且結果如何,他都不開心。人帶不回去了,他便有負驕男所托,人帶回去了,他便有負自己的心。然而,他又想,魏略若是不錯,何不讓他和驕男成了就算了?到底哪個才是驕男喜歡的天略?他喜歡的難道不正正是個明快又驕傲的少年郎?難道還是他這樣不人不鬼的東西么?且他又怎么忍心、忍心把驕男最珍視的打碎在驕男的眼前?也是情思才能讓傅幽人這樣像個詩人一般看著月光愁緒萬千。他忽然后悔當初不聽哥哥的話,趁著當書童的機會好好學詩詞文化,不然他現在估計也能作出篇文章歌賦來??伤鞒鰜砹?,又有什么用?給誰看去?自己作給自己看,算不算字面意義上的自作多情?正是傅幽人惆悵之際,卻又有敲門聲慢慢響起。傅幽人推開門來,看見是金山,便說道:“這么晚了?怎么還不休息?”那金山探頭探腦地溜了進房間,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那傅幽人便將門關上,又問道:“到底怎么了?”金山便說道:“圣宗交代了,如果他們不配合,就叫小人直接去拉人過來搶人,怎么傅郎還不辦呢?”那傅幽人嘆了口氣,暗嘆:“這伏驕男那山賊頭子的脾氣還不改,鬧不過就要用搶的,天子腳下呢,也不知有沒有王法了!”只是圣宗這個思路很對金山這個大老粗的口味,簡直是一拍即合,金山恨不得馬上飛去搬人馬來硬的。傅幽人深明金山的脾性,便慢慢地跟他說道:“你聽我說,這兒可是天子腳下,咱們面對的也不是普通人,非到必要時,還是不要走這一步?!苯鹕絽s說道:“傅郎也忒不痛快了!”傅幽人微微搖頭,只想道他這輩子都沒有痛快可言了。傅幽人又勸金山:“這已說好,明日就讓他們一起去對簿公堂。刑部是我們的地方,要拉人也容易得很,犯不著夜半在京城以武犯禁?!闭f著,傅幽人又是好一頓勸說,大大的道理一二三四擺在眼前,然而金山哪里懂得,只是覺得傅幽人說話文縐縐的,聽不明白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只能一直點頭。二人正說著話,卻忽然聽見外頭的響動,有個身手矯健的人破窗而入,那人長得是劍眉星目,頗為俊朗,傅幽人一眼認得,那是流民所組建軍隊中的一員精兵,名叫流星。傅幽人特別記得他,除了是因為他身手特別敏捷、長相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