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
里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話來。張福海只是暗自留心起來,不過宋映輝奇奇怪怪的樣子只不過持續了幾天,很快又像從前一樣了。宋映輝這邊是好起來了,張福海積攢下來的事端卻又找上了他。再次見到秋笛,還真真是像她之前說的一樣,不過時隔幾天而已。“張公公!”秋笛比前兩次更為熱情的樣子,還隔著一座假山呢,就向張福海揮手揚了揚手中的帕子??烧媸撬悴簧隙饲f。張福海突然見到秋笛,也不是不吃驚,只是上次之后張福海也明白了個大概,再裝作糊涂也無甚作用,所以他等秋笛邁著小碎步到他面前,開門見山地說:“勞煩帶路了?!?/br>聽到張福海這么說,秋笛笑得也很開心:“秋笛就知道張公公是最好的了,要是這次再請不到您,秋笛可真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br>秋笛身材嬌小,又還是小孩子的模樣,她一路走在張福海的身邊倒像個小跟班了。張福海這張臉,宮女們多半都是識得的,宦官們不見得都識得張福海的臉,但至少是聽說過這個人,認得他身上這身衣服。秋笛來尋他的這個時間雖然不是人極多的,但也是光天化日,路上偶爾來往的宮人們都偷偷摸摸地對兩人好奇著。張福海本就敏銳,被人盯著有些不適,秋笛卻像是完全感覺不到一般,即使張福海完全不回應她,一個人也有說有笑的。“你之前不在宮中?!?/br>一路上一直都是秋笛一個人在說個不停,聽到張福海突然開口對她說話,燦爛地笑出來:“您肯跟秋笛說話了呢!”“回答?!睆埜:W屑毾雭砬锏训哪右稽c都不像是宮中的人,宮人沒有哪個像是她這般不守規矩的,況且一路上來來往往的人都是盯著他來的,并沒有和秋笛相熟的。“嗯,不在?!?/br>“為何?”“因為主子對秋笛好,不舍得把秋笛養在宮里?!鼻锏鸦卮鸬睦硭斎?。“這次是因什么?”“秋笛不知道?!毙ξ那锏延植徽浧饋?。張福海不再搭理秋笛,秋笛帶著他也沒有在繞圈子,雖然越走越是人煙稀少處,但是卻不是故意混淆他的視線。秋笛步伐輕快,對這石徑小路倒是熟悉得很,她說自己不是宮中人,可又奇怪得很,皇家園林布局巧妙,不熟悉的人總是要轉個暈頭轉向才對。張福海自己至今也沒有完完整整地皇宮里里外外都走上一遍??磥?,秋笛要去的絕不是什么一時興起隨手找來的地方。“張公公是不是走累了?”秋笛突然問道。“沒有?!?/br>“主子總是在那里見人的?!鼻锏呀忉屨f:“主子這可是把秘密都透露給您了呢?!?/br>能夠輕而易舉被透露的,還算得上是什么秘密呢,張福海想。越發覺得秋笛口中的“主子”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對于這種人物,不管他見或是不見,對方總是能游刃有余地將一切掌握在股掌之間,所以無論是如何都沒有什么是值得后悔的。在御花園中七拐八拐,秋笛領著張福海走到了一片水木繁茂之處,張福海向四周看看,蒿草齊膝,宮中怎么會有這般荒蕪的地方。當然秋笛口中的主子不是想在這雜草叢生的地方跟張福海說句話,在蒿草的深處,有兩三件矮屋,房上鋪著琉璃瓦,門外燃著孔雀燈。“就是這里了,還請張公公等我家主子片刻?!鼻锏颜f完這句話,一副遺憾的樣子,她向四周張望打量了一下,突然笑起來,壓低聲音對張福海說:“公公既然不中意秋笛,這怕是我們最后一次相見了?!?/br>“本也不相熟?!?/br>“嗯,您說得也對?!鼻锏淹嶂^看了看張福海,嘟著嘴說:“不過秋笛還是會一直想念您的?!?/br>想念,秋笛口中所說的想念究竟是什么呢。張福海不是第一次聽秋笛說“想念”這個詞,秋笛總是說得很是隨意的模樣,再說的話還有些許不安好心。能讓張福海在意的人,除卻了已經故去的,大概就只有宋映輝一個人了吧,只是張福海不想念宋映輝,朝夕相對,沒有什么值得想念的,更況且張福海分不清是因為什么才會在意宋映輝的。張福海和秋笛不過是總共才見過三次的人,有什么是需要想著念著的呢,他想也許秋笛是在說謊吧,或者她也和自己一樣,都不明白想念是什么。“你不會想念我的?!睆埜:χ锏褤u搖頭。“不會嗎……”秋笛遲疑了一下,也對著張福海搖搖頭:“我會的?!?/br>秋笛搖頭的時候臉上還是笑盈盈的,跟平常無二。話畢,秋笛蹦蹦跳跳地來到正中間那間屋子前,沖著張福海吐吐舌頭,說:“您這邊請?!?/br>“嗯?!?/br>張福海向著秋笛所在的地方走去,路過秋笛身邊的時候,看見她微微低垂著頭,耳旁有一縷流蘇耷拉下來。秋笛臉上還是帶著笑的吧,但是張福海卻突然感覺到她也許是想哭的,就像他也沒由來地相信了秋笛的話,這真的是他們最后一次見了吧?;蛟S秋笛是真的會想念自己吧,只是張福海知道自己是不會想念她的。又邁出一步,踏進屋內,身后的大門并沒有合上,卻有另一扇門在心里靜悄悄的,不會再開啟。屋中有幾個服侍的女子,身上穿著與宮里服侍的宮女相似的衣裳,不過衣料還要好上一些、花紋還要繁瑣一些,顏色也不是淺桃的,而是薄紫色。一時說不上這些侍女是什么來歷,她們與這些屋子一樣透著古怪,屋中的擺設用得很奢華,卻又不是宮中的風格。張福海一踏進屋子就有侍女迎上前來,落座之后,面前立刻奉好了茶,清清淡淡的茶香味里還透著點甜味。在張福海的身后,有侍女輕輕為他搖起了扇子。宋映輝對茶沒有什么太講究的,除非是要和他那皇姐見面的時候,懷山長公主最喜飲青茶,且不提她用的是如何名貴的茶葉,單單是其中的手法便是很講究的。宋映輝只是差下人們去備頂好的青茶而已,他不懂茶,所以張福海自然要懂一些。奉在張福海面前的這杯茶,他從來沒有見過,怕是來歷不簡單,就像那位還沒見過的“主子”一般。正想著那位主子,張福海聽見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對著最前面的人看了看,張福海想這位主子還真是沒有半點遮遮掩掩的意思,不過如果是這個人的話,那藐視眾生的眼神,確實就是這樣盛氣凌人。起身對著來者行了一禮,張福海說:“太后?!?/br>尹太后從張福海身邊徑直走過,在主位上坐定,立刻有一連串的侍女在她身側的放桌上擺好茶水,還有瓜果點心,相比之下張福海剛才的待遇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