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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您這樣對自己,奴才心里難過??!您快開開門吧!讓奴才進去服侍著您,奴才這才好安心??!陛下!陛下!”吳盛德如喪考妣的樣子讓張福海不知道說什么才好,而那吳盛德實在是肥碩,一個人跪在那里,卻有種整個寢宮門前都水泄不通的感覺。張福海上前去把哭得稀里嘩啦的吳盛德扶起來,輕聲勸了他一句,這才把位置空了出來,他抬手在門上扣了幾下,很平淡地說:“陛下,夜深了,請早些休息?!?/br>“你說什么呢,咱家是讓你勸陛下把門打開!”吳盛德急著說。“我是做奴才的,沒有干涉主子的道理?!睆埜:?戳丝醇y絲不動的大門:“陛下有自己的想法?!?/br>“可是,這,這……”“陛下明日起來還需要您的服侍,吳總管切莫cao勞了?!?/br>“那,好吧??蛇@里總不能沒個人守著?!眳鞘⒌掠瞄L在rou里的小眼睛瞥瞥張福海:“你看這……”吳盛德的意思還用得著明說嗎,張福?;卣f:“今夜奴才在這里守著陛下?!?/br>“甚好,甚好。把事情交給你做,咱家可是放一萬個心的?!眳鞘⒌乱桓弊兡樀氖炙嚲毜靡彩羌兪?,剛才滿面的淚水這么快就叫風吹干了去。“謝吳總管?!?/br>雖然吳盛德說了好幾句他如何如何擔憂的話才離開,不過如釋重負的喜悅在他臉上藏也藏不住。雖然張福海跟吳盛德現在都是昱央宮里的人,也談不上熟悉,張福海嘴上把該盡的禮數說齊全了,至于吳盛德說了什么,他一點也不往耳朵里聽,反正吳盛德也只是裝個樣子。送走了吳盛德和他的幾個小跟班,張福海又把剩下的人打發了,桃雀擔心宋映輝,也擔心張福海,主動要留下來幫著做些事。張福海想想,對桃雀搖了搖頭:“現在還可以去看紅鯉?!苯褚故遣粫艧熁?。桃雀低垂著眼眸思考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張福海沒說出口的話,她也沒有再堅持。等人都離開了,張福海盯著寢宮的大門嘆了一口氣,抬手在門上輕輕敲了幾下:“陛下,奴才進去了?!闭f罷手上稍微試了一點力氣推推門,兩扇門之間立刻就閃出一道縫隙來。果然,張福??粗矍暗拈T,又抬頭看看偌大的寢宮,心里突然有些難過。寢宮里的擺設,張福海比宋映輝還要清楚得多,一直摸著黑走到宋映輝床前,他才點起一盞燈來。床榻上有一團鼓鼓囊囊的棉被,從棉被下面還能看到繡著繁復花紋的錦緞。張福海想了想,開口說:“陛下,枕頭下的帕子有些時候沒換了,您別拿它擦眼睛?!?/br>聞聲,那一團棉被扭動了一下,然后從底下傳出宋映輝悶悶的聲音來:“為何不換?!?/br>“本以為陛下您用不上它了?!?/br>“朕沒用?!彼斡齿x小聲反駁道。“嗯,您沒用?!睆埜:m樦斡齿x的意思說了一句,他看著被子底下的錦緞衣裳搖搖頭:“陛下,起來把衣裳換了吧?!?/br>“朕自己會換的?!?/br>“嗯,是奴才自己想服侍您,懇請陛下成全奴才了?!睆埜:C鏌o表情地說。約莫被子里面也是悶得慌,宋映輝在被子下面動了一陣,最后還是自己掀開被子從床上爬起來。宋映輝十六歲生辰的這身衣服設計很是復雜,光是換好就要費些功夫,現在被宋映輝這么一弄,衣服更是緊緊捆在身上,看著就不舒服。仔細端詳了一下宋映輝的臉,張福海發現比自己想象中要好,雖說是很委屈的樣子,但倒也沒哭得雙眼通紅。“小福子……”宋映輝把自己從被子里面挪出來,規規矩矩地坐在床邊。“在的?!睆埜:澫卵ヌ嫠斡齿x打理著腰間的衣帶,燈光本就昏暗,衣帶又被絞成了死結,著實不便。“吳盛德一定都和你說了?!?/br>“沒聽陛下您說過?!?/br>“一樣的?!彼斡齿x順著張福海的動作抬起手臂來:“她們要我娶皇后?!?/br>“恭喜陛下?!?/br>“什么恭喜,我一點都不想娶什么皇后?!?/br>張福海手里還在梳理著宋映輝的衣帶,對于皇后的事情,他比宋映輝接受得淡然多了,總是要有人母儀天下的,況且就算是皇后,和這昱央宮也沒有什么關系,他的主子還是宋映輝一個人。“您總是要娶的?!?/br>宋映輝撇撇嘴,嘟囔道:“世上沒有什么事情是一定要做的?!?/br>手里的動作突然頓了一下,張福海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只能裝作沒有聽見宋映輝的話。宋映輝心里有很多話想要跟張福海說,不過這一晚實在是過得太久了,縱然他堅持著想要把話說完,終究是太累了,沉沉睡去了。張福海替宋映輝換下了層層疊疊的禮服,疊好一團糟的棉被,然后從床側抱出一床涼被來蓋在宋映輝身上,等一切打點妥當了,寢宮之中就只能聽見宋映輝淺淺的呼吸聲。放輕了手腳,張福海輕輕合上寢宮的門,被外面的冷風一吹,原本的睡意也被吹去了三分。夜色沉靜,可這時候張福海偏偏惦記起了今夜沒放成的煙花,他跟桃雀說夜里還可以去紅鯉,自己卻從來沒有去看過,既然是睡不著了,去看看也無妨吧。張福海難得有些期待,從值夜的護衛那里要了一盞燈籠來,紅彤彤的燈籠在身前劃出一道紅色的光來,就像一尾劃水而過的紅鯉。張福海打著這盞晃晃悠悠的燈籠,路過自己房門前的時候,突然哪里也不想去了。然后他吹熄了燈籠,隨手丟在一旁。原本今夜發生的這么的事情足夠讓張福海煩心上一段時間的,只是接下來幾日異常消沉的宋映輝讓他無暇去顧及其他了。最初感覺到宋映輝的不對勁就是隔天的早上,張福海按照往常的時辰去服侍宋映輝洗漱,但宋映輝這日卻沒起得來。醒雖然是醒了,宋映輝把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眼睛上,沒有要動彈的意思。張福海站在床邊,聽見宋映輝說:“朕今日不想見夫子?!?/br>“這個時候,賀大人應是已經進皇城了?!?/br>“啊,也是?!?/br>宋映輝起身洗漱好之后還是像往常一樣,練功、晨沐,然后去流淵閣。張福海瞧著宋映輝沒精打采的模樣,猶豫了片刻還是找到吳盛德,詢問昨夜宋映輝和賀穩之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賀大人?這個啊,咱家得好好想想……咱家是看見賀大人和陛下一路來的,之后陛下和兩位主子爭執起來,賀大人好似也沒做什么啊。怎么?陛下和賀大人……”吳盛德不善于察言觀色,全身心又只放在幾個主子身上,從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