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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耘安抓起小貓的爪子跟霍長雋比了個“嗨”,捏著嗓子說:“主人,我叫鍋巴呀,剛出生一個星期,以后就由我來陪你吧?!?/br>比起這只酷似蓋飯的鍋巴,霍長雋其實更想抱住酒窩清淺,甜得跟顆香橙味珍寶似的徐耘安。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林冬怡不到晚飯時間就趕走霍長雋,囑咐他帶徐耘安去玩一下。林冬怡語重心長:“雋啊,耘安是個乖孩子,得好好對人家?!?/br>“媽,你……”他神色詫異,喉嚨哽了一下,聽到林冬怡繼續說:“如果你們真要在一起,以后的路會很難走的,mama可能陪不了了,你要更加努力堅定點才好?!?/br>林冬怡的話給霍長雋注入興奮劑,他幾乎是跑著奔向徐耘安平時最常去的訓練室。趕到的時候,徐耘安正跟趙書瑛說說笑笑,師姐邀請他一起去世紀廣場倒數。霍長雋突然意識到,自己很不喜歡徐耘安的視線不落在他身上,以及他對別人也笑得那么好看。“安安——”霍長雋板著臉,故意挑了個最親密的稱呼來喊。聊得火熱的兩人齊刷刷轉過頭來,徐耘安臉上藏不住欣喜若狂,脆生生地喊“師哥”,也顧不上趙書瑛還在一旁,兩三步蹦到霍長雋身邊,就差沒挽上手臂。霍長雋明面上雙手插褲兜裝酷,臉上沒有多余表情,以最小幅度揚了揚下巴,心里早就天青雨霽好不晴朗。“你怎么來了?”這是霍長雋頭一回主動找他,徐耘安心頭不禁生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期待。在對上徐耘安快黏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的瞬間,霍長雋有原因不明的片刻詞窮,磕磕巴巴道:“那個……今天是最后一天,世紀廣場……要,要去嗎?”霍長雋只想就地扇自己一巴掌,心想明明不是頭一回談戀愛的新丁,我究竟緊張個屁。“你是想約我……去新年倒數?這算約會嗎?”徐耘安不確定地問,過去霍長雋幾乎沒開口主動約他,這是頭一回。他眼睛故意瞄向別處,微微點頭權當作答。下一秒沒管徐耘安跟沒跟上,自己先邁步走出去。徐耘安忙不迭答應,隨手背上畫板和書包踏出門,甚至來不及回頭就說:“師姐我今晚還有事兒,你玩得開心?!?/br>“弟弟——”趙書瑛還沒弄清狀況,跟著跑出去卻看到霍長雋從背后伸出手,徐耘安笑瞇瞇地把手搭上去。她被嚇一跳,久久說不出話。他們在小店吃了頓飯,徐耘安陪霍長雋在電玩城玩了會兒,一起踱步到世紀廣場。廣場上人山人海,他們擠不進去,就站在人群的最外圍,離新年倒數還有不到五分鐘。十二月末寒意已濃,霍長雋見徐耘安鼻尖被北風凍成小丑的紅鼻頭,略鼓起腮幫噴出圈圈白霧,小酒窩不經意地透出點童真。他順著徐耘安的目光看向幾步之外,一對身穿校服的笑情侶共享同一條紅色圍巾,相擁在一起取暖,如一對將柔軟肚皮展現給對方的刺猬,場面很是溫馨。瞎子也能看得出他有多羨慕人家?;糸L雋這樣想的時候不禁泛起淺淺的心酸。徐耘安不禁呢喃道:“真好啊?!?/br>可轉念一想,雖說現在他跟霍長雋不論在明面或暗地里都做不到這般甜蜜蜜,可最近霍長雋溫柔了許多,方才似乎還為他吃醋了,這應該算是在乎吧。自從心里揣了人,他變得異常膽小且容易滿足,一點小恩惠就感謝天地,一點挫折又能讓如墜冰窖。神思離家出走中,一條藏青色圍巾夾雜檸檬香的余溫從背后繞了兩圈,圍得徐耘安只露出一雙銅鈴大的明眸。“快倒數了,看屏幕?!被糸L雋的低沉嗓音在耳邊響起。連同圍巾一起將徐耘安團團裹住的,還有霍長雋從背后的擁抱。他很不合時宜想到了一句歌詞:“世界將我包圍/誓死都一起/壯觀得有如懸崖上的婚禮……”這不,他的世界現在就將他包圍。大屏幕上的倒計時只剩最后三十秒,全場沸騰涌動,徐耘安有生之年第一次在人群放聲吶喊。“10、9、8、7、6、5、4、3、2、1——”“師哥,新年快樂!”徐耘安轉身湊到他耳邊說。霍長雋扯開他的圍巾,腦袋鉆進去后又繞了圈擋住他們下半邊臉,在溫暖的狹窄空間內一下下地啄吻著徐耘安,直至雙方嘴唇濡濕如一片溫暖的水澤。身后的天空綻出朵朵璀璨煙火,霎時點亮了整個夜。四周是互道“新年快樂”,真情相擁的人們,霍長雋與徐耘安久久擁吻,就像天幕下萬千尋常情侶那般。那晚,兩人自然而然就在巫山上看了好幾場云雨?;糸L雋溫柔得足以抹去他們倆之前那場不快的歡愛,徐耘安鮮少在**中體悟到生理上的愉悅。他完全放松地享受霍長雋在體內長驅直入深頂抽插,修長的雙腿勾住霍長雋的腰間,整個人被沖頂得幾乎陷進床里。那種疼痛、歡愉夾雜悲傷的guntang感覺讓他幾近落淚,喉間發出聲聲嗚咽的呻吟,裸露的身體里仿佛藏著個廣袤無垠的空洞,又冷又深,只想與霍長雋這個熱源貼得更近更近。霍長雋想抽身時又被他掐住腰,左右撩撥折騰了好一番,他在暗夜中摸索著迫不及待地吻上那唇,擺出歡迎的姿態引領對方橫掃自己的領地,最后又像個初生兒掛在霍長雋身上,抓住那么丁點憑借,咬著手指低聲抽動鼻子。霍長雋沒想徐耘安這么主動,手掌不住地撫著他光滑的后背,連聲音都染上了盎然笑意:“之前弄疼你了,這次還好吧?嗯?”徐耘安累得脫力,腦袋埋在霍長雋頸脖間,一手蹭了蹭他的側臉,小聲地“嗯”了句。他沉浸在霍長雋廣袤無垠的柔情之中,心中緩緩升起一絲僥幸:他是不是終于讓這頑石點頭了,應該不會再有下一次失望了對不對。真想給自己的幸福蓋個郵戳,直接一夜白頭,寄到垂垂老矣的暮年就好??蛇@凡事最怕盈滿則虧,如手握海沙,越是握得緊就越流失得快。他終究沒問出口。“以后……”霍長雋往徐耘安那胡亂揮動的手靠近了些,好讓他摸得順手點兒。這身上的重量,以及胸膛暈開的一片暖意讓他感到很踏實,心房有個終年灌著寒風的缺口,如今卻被恰恰堵上了。他不禁情動想說一句“以后會更好的,咱們就這樣一直下去好嗎”,情緒是醞釀好了,懷里的人卻呼呼大睡,于是話就這么咽回去。霍長雋覺得自己這緊張情動欲告白的狀態像極了沒開苞的愣頭青,親了親他的肩膀,攬著人鉆進被窩里睡去。這一晚睡得很安穩,無夢安好。霍長雋免了棄音樂找份安穩工作的想法,白天在不知名的唱片公司當音樂助理,晚上到相熟的酒吧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