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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事了?!?/br>方里指了指信最下面一行的日期:“十年?!?/br>“……”趙小彤指著已經發黃的信紙,“十年,如果管家活著,也很可能已經離開這座島了?!?/br>方里唔了一聲,隨口猜測道:“如果他活著卻沒有離開,那么前天準備飯菜的是他也不一定?!?/br>這個猜測的根據是信里提及管家喬布一直負責著別墅里一家人的飲食起居。雖然有不合理的地方,但他們并非是在現實世界,只要副本想,一切不合理都能夠合理化。還是古鋒提議道:“這個問題一會兒再聊,先看看第二封信吧?!?/br>嚴格來說,第二封并不是信,只是安妮小姑娘自己寫的日記。小姑娘敘事風格有些抽象,除了錯字之外,有些地方還用上了同樣抽象派的圖畫。五個臭皮匠研究了半天,最后還是在跟安妮語言系統重合的馨馨的幫助下,終于看懂了這篇日記。日記上記的內容大抵是爸爸mama怎么了,喬布叔叔說了什么。女主人說安妮不聽話,其實是因為小姑娘在吃弟弟的醋。弟弟還未出生就已經奪走了mama的絕大部分注意力,所以安妮開始故意打碎盤子,浪費食物,借此來博得mama的關注。然而她這番舉動并未能得償所愿,mama的精力只在弟弟身上,爸爸一天到晚將自己關在書房,偶爾見到幾次面,無一不是赤紅著眼睛,像個惡魔。喬布叔叔說,這是因為她引起的注意還不夠大。直到某天,安妮在日記紙上寫道:“怎么辦,我打翻了燭臺,廚房被燒毀了,mama會不會很生氣?喬布叔叔讓我躲起來,他會解決一切?!?/br>接下來的事情方里就能串起來了,廚房連著酒窖,廚房被點著,酒窖里的那些酒勢必會使這場火發展得更旺盛。這座別墅里發生的火災,想必就是安妮不小心引起的這場火。“那我們先去三樓?”朱易乘為了緩和氣氛,調侃似的說了一句:“這別墅里流行寫信啊,沒準男主人那兒也留了日記之類的呢?”結果一語成讖。方里等人,用那把銀色鑰匙,打開了三樓的一扇房門,那間房間正是男主人巴尼的書房。他們在書桌抽屜里,發現了一本男主人的手寫日記。謝柏沅倚靠在床頭,看著面前擺放的日記本,伸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眉心。方里給他遞過去一杯水,關切地問道:“還難受嗎?”謝柏沅瞇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搖搖頭,笑著說:“好多了?!?/br>他雖然睡著,但對身邊事物的感知還在。他能聽到方里的聲音,能感受到方里背起他時的心跳,并且清晰地知道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不只是在夢里才有。邊上那幾個難得看道這么溫和無害的大佬,正要松口氣,就見大佬的眼神漫不經心地甩了過來,和往常一般犀利,甚至還有那么點兒,嫌棄。“……”幾人互看一眼,他們是不是不該站在這里?好在只是一瞬間,謝柏沅便收起了那份嫌棄,他拿起那份字跡潦草得跟鬼畫符一樣的日記,拖著調子說道:“哦——所以這是你們去三樓刷了一趟的收獲?”朱易乘大抵是很少有這種除了占卜以外表現自我的機會,邀功的時候不忘帶上大家:“是我們幾個一起的,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嘛?!?/br>謝柏沅聞言不置可否地哦了一聲,語調上揚,哦得大家心跟著吊起來。“那么我采訪一下這位臭皮匠甲,”謝柏沅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卻讓人聽著心生緊張,“你們在房間里只找到了這本日記嗎?”朱易乘如實說道:“其他還沒來得及看,找到這個就先拿下來了?!?/br>方里愣了愣,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果然,謝柏沅挑起了眉毛:“那么你知道這把鑰匙只能用來開一次門嗎?”也就是說,三樓的房間只能進一次。此話一出,另外幾人均是一臉菜色。講個笑話: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第43章蜂蜜朱易乘不信邪地拿著鑰匙跑了趟三樓,一分鐘后又蹬蹬蹬跑了回來,跟霜打了的小白菜似的往邊上一杵,不說話了。他們大概是最標準的……三個臭皮匠,臭死諸葛亮。朱易乘想不明白,“鑰匙又沒有變形,怎么第二次就擰不開了呢?”“鎖眼里有東西,鑰匙插入一次后,鎖眼就會自動發生變化?!敝x柏沅掀開被子像是要下床,卻被方里按了回去。“再躺會兒?!狈嚼锉砬閲烂C得像個cao碎了心的老父親。謝柏沅笑了笑,感覺自己每次生完病,方里總會表現得積極主動一些,于是他聽話又順從地將腿收了回去,甚至沒有去追究朱易乘他們幾個私自行動浪費機會的事。這位諸葛亮看起來游刃有余:“作廢就作廢,既然已經進過一次,想再進去有的是辦法?!?/br>很好,聽到這句,方里松了口氣,心徹底落了回來。只是這句話被別墅里的原住民聽到的話,也許會氣得鬧鬼。“這是男主人的日記本,我們都還沒看過?!狈嚼锟粗?,身后藏著四雙充滿渴望的眼睛。謝柏沅:“……”他將舊本子一推,“看吧?!?/br>男主人的日記記了厚厚一本,他們挑了其中的幾頁開始看起。10月10日天氣晴朗。在科林醫生的建議下,我們一家子搬到了這座島上靜養。陽光很好,我相信這會是一個好的開始。10月15日多云天。我們回到陸地上進行了近期的最后一次采購,迪莉婭帶回來了一位年輕的管家,他說他叫喬布,是個外鄉人。安妮看上去很喜歡他,這樣也好,安妮有人照顧,我就有更多的時間來專心完成我的創作。10月21日雷雨天。又下雨了,那個噩夢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我怎么會看見自己舉起斧頭,將迪莉婭和安妮砍得七零八落?她們是我最心愛的人,我絕不會傷害她們。可是我的右手似乎不受我的控制了,它就像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想法。12月07日晴朗的一天。昨晚我和迪莉婭爆發了一場爭吵,她說房子里有惡靈,說惡靈正在注視著她。老天,這可愛的姑娘為什么不能體諒體諒我,我資金緊缺,壓力大得頭發都花白了,現在的我和貌美的她站在一起哪里還像是一對夫妻?上周我們又乘船回了一趟陸地,甚至有姑娘將迪莉婭和喬布看作是一對。看著他們有說有笑的樣子,我心中苦澀極了,名為嫉恨的魔鬼正在侵蝕我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