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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有血在流,一滴滴地淌在地上。 傅希無奈地“嘖”了一聲,聲音清冷,告誡道:“知不知道,你這樣不僅割不開這破繩,還會切到動脈流血致死?!?/br> “死了也比jian殺好,何況我偷這個本來就是為了以防萬一,殺了自己?!狈錾M嶂^,毫無血色的唇勾了勾。 傅??焖俳忾_捆綁,淡淡瞥了她一眼,扶著她的肩膀沒作停留,沖了出去。 這個寨子處在梵烏山后山的半山腰處,里面窩藏的歹徒不下百人,為了不打草驚蛇,成功救出人質,第一批上來的就只有九位特戰隊成員,包括傅希。 剛剛第一槍打響的那一刻,所有的歹徒紛紛警醒,抄起家伙,往這邊趕來。 潛伏在四周的特戰隊員伺機而動,槍聲,手榴彈聲,連木棍拳頭擊在rou身上的悶哼聲都有。 場面十分混亂。 傅希拉著扶桑從另一邊的行廊繞下去,雜亂的腳步聲漸漸逼近,有人拎著斧頭從樓梯下趕上來。 傅希摁住扶桑的腦袋,迫使她彎腰,生生躲過了亂揮的砍刀。 他一腳踢在提刀男人的腹部,把扶桑拉過一側,護在身旁。 接而,快速進行以一對三的毆打,殊不知,突然冒出來第四個人隨手拎起木棍,朝著扶桑的后腦去敲。 扶桑捂頭尖叫。 傅希眼精,側過身去,替她扛了一棍,剛好打在了患有舊傷的右肩上。 尚未愈合的傷口破裂—— 傅?;辛艘凰?,粗糲的手掌摟住扶桑的肩膀,才堪堪穩住腳跟。 扶桑嚇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身側的歹徒見狀,紛紛重拾威風,兇神惡煞地拎著尖刀斧頭,準備劈下來。 就在這時—— “傅隊,你們先走!” 周圍的特戰隊員飛快跳上來,替他們打掩護。 “注意安全!”傅希吼。 他護著扶桑,快速逃離寨子,右手穩穩地扶著她的腰,另一手護著她的腦袋。 周圍刀槍相見的喧囂轟鳴聲中,扶桑聽見他在她耳邊極細極輕地吐了兩個字—— “別怕?!?/br> 令她被劫持了兩天,緊繃了兩天的心緩緩地卸了一下,不是因為害怕,眼淚卻決堤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扶桑揪緊了他的迷彩服衣擺,兩人拔足狂奔,逃了出去。 * 特戰隊這次協助的目的本來就是救人質,擊殺歹匪頭目。 窩藏了百來人的犯罪窩點,單憑他們九人,彈藥槍械不夠,肯定端不了。 最后的收尾還是要靠地方的公安去解決。 原本以為逃離了現場會安全一些的傅希,突然在對講機里被告知:“隊長隊長,那群家伙玩命一樣,開了輛重卡出去,說你殺了他們的頭兒,跟你尋仇去了?!?/br> “cao!”傅希暗罵一聲。 他找了處隱秘的草叢,蹲下,把身上的防彈衣脫下,套在扶桑身上,迅速切換對講機問:“地方增援到底還有多久?” “呲呲......”幾聲過后,對面報了個數:“十分鐘?!?/br> 十分鐘! 傅希雙眼一沉,氣得一把摔下對講機。 正巧有敵方的子彈掃射過來,傅希眼明手快地摁著扶桑趴下,正好把她摁到土里。 消停一陣后。 扶桑剛伏起身,傅希就開始打她長發的主意,根據判斷,周圍不下有二三十個歹徒在找他們,跑起路來,她頭發太長太顯眼。 傅希拿起她的頭發,拔出排爆手剪。 扶桑側目:“你干嘛!” “命重要還是頭發重要?” “都重要——” “咔擦”一聲,剪了。 扶桑瞪了他一眼,傅希在她臉上涂泥。 “走!” 梵烏山一邊地勢陡峭,一邊平坦,平坦的地方唯一的缺點是樹木稀疏,不好掩藏,剛好他們躲藏的位置正是這兒。 眼精一點的歹徒沒一會兒就能發現。 傅希帶著扶桑往密林的方向走,叢林疏動,走了一段就被發覺了。 歹徒們吹了聲口哨,嘴角蓄著笑,顛著家伙開始往這邊趕。 扶桑手腕上的血一滴滴地在流,體力逐漸耗盡,傅希沒轍,只能靠賭。 把她掩在一個地方,旋即轉身,闊步邁去,將所有人往另一個方向引。 扶桑被埋在草堆里,黑暗得不著邊際,意識逐漸耗散,四周槍聲彌漫,但她的心卻出乎意料的平靜,耳邊清晰地回響著父親扶志國生前的那句—— “我是中國人民武裝警察,忠于黨,忠于國家,誓死保衛人民!” 黑暗掩蓋在她的周圍,如一張無形的網,把她牢牢抓住,掌控著她的生命,冰冷無溫,沒有一絲光亮。 她以為她要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男主是硬漢型的~ 開新書了,先敲黑板說一下咱們男主的設定:中國特警,武警的一種,主要職責是嚴守邊防,救援人質,反爆排爆反劫持。 非典型別后重逢文,沒有太多的虐戀情深。 因為軍旅文比較難寫,我也做了很多功課,希望我的一次次努力,會成為你們的驚喜。 看文愉快;) 【開文前三天評論區隨機掉落紅包?。?!】 第2章 02 半個月后。 桐城天氣晴朗,正值暖春,馬路上瑩白的車身在太陽底下閃閃發亮。 被攆出家門,剛搬到北京的扶桑前段時間碰巧遇上了以前大院里的幾個兄弟。 正好今天周五,人人有空,沒空也要抽著空出來晚上酒吧嗨一番,慶祝當年的大院小魔王再次回歸。 扶桑開著車從公寓趕過去,剛好撞上了下班高峰期,冗長的高速公路,堵滿了一輛輛車型旗鼓相當的私家車。 “嗶嗶——”聲不絕于耳。 扶?;萝嚧?,灌了些暖風進來,吹散了她捋在耳后的齊耳短發,露出瑩白精致的小臉,薄唇自然泛粉,鼻子挺翹,杏眼微彎,像是天生含著笑,漆黑的瞳仁,明亮又清澈。 頗有一種從漫畫書里走出來的女主人公的既視感,盯上幾眼,也就挪不開了。 扶桑纖細的指尖在方向盤邊沿打轉,高速路塞車,小車像烏龜那樣移動。 她隨手打開手機,開著免提,給自己的發小江眠月撥了個電話。 兩人瞎扯一通,談天談北,說到頭發這件事情的時候—— 江眠月驚呼:“什么?他居然把你頭發給剪了?那怎么辦,你回家外婆還不得瘋了???老人家有老年癡呆癥,就靠這頭發認著自己的孫女呢?!?/br> 扶桑的外婆是一個純純正正的江南美人,從小生活在水鄉,處事溫柔輕緩,愛穿旗袍,年輕時留著一頭秀發。 老了,便也希望自己唯一的親孫女也有如瀑的青絲。 前幾年,扶桑覺得頭發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