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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的失望和絕望,不想再繼續糾纏的渴望,我們將不予追究此事,只保留起訴控方當事人的權益,將此案歸于法外調解,讓雙方當事人能夠開誠布公的為這段人生畫上句號。法官閣下,我的結詞說完了?!?/br>習卓楠坐下,整個審判庭里面寂靜無比,坐在高位上的法官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剛開始的腥風血雨,竟然變成一滴溪泉水,悄悄落池,他轉目向控方律師,說:“控方律師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法官閣下,因為事出突然,我希望能和我的當事人溝通?!?/br>“準許?!?/br>旁邊的律師走到原告面前,和原告交談了些話,習卓楠沒有看他們,只是低頭看著手中的那個資料夾,雙手顫了起來。旁邊的陳曦看不下去,在桌子下按了下習卓楠的腿,習卓楠一怔,轉頭看去,正見陳曦擔憂的神色,才回了心神。抬頭,控方律師已經和原告討論完,回到位置上,站立著說:“法官閣下,經過我和我的當事人商議,我的當事人同意法外和解?!?/br>“那么,本案結束,雙方原告被告準許法外調解,由調解委員會跟進,休庭?!?/br>錘子落下,敲擊桌面上的木板,待法官走,法庭里面才有人開始議論。魏巍被從被告席上放出,取了手銬,感激的看著習卓楠,說:“謝謝,謝謝習律師?!?/br>“之后好好找個人過日子吧?!?/br>“好,我一定不會辜負習律師的期望的?!?/br>習卓楠點頭,看原告從那邊過來,就轉身收拾完自己的東西,和陳曦離開了,把時間和空間留給這兩個人。這一堂審的精彩程度,令人唏噓,觀審的人們出來,還在那里驚嘆被告的律師。竟然毫不避諱的將魏巍的同性戀取向指出來,并和控方律師就同性戀的戀愛觀和異性戀愛觀展開對決,舉的那些世界聞名的異性婚姻愛戀,直將控方律師逼得節節敗退。最后控方律師想要以那些都是經典,普通人絕對不會做到那樣為由辯駁,習卓楠也向法庭提出,魏巍不予追究之前的事情,將本來應該坐牢審判的原告,輕而易舉的拉出了牢籠鐵窗外。這就不像是一場法律審判會,而更像是一場戀愛角逐,顯然,習卓楠贏了。眾人從程淮迦面前走過,熱鬧的討論,絲毫沒有驚動程淮迦,只是他坐在這里,有些讓人驚訝,偶爾有人覺得他眼熟,想要上前,卻又被他渾身的氣勢所逼,只能往前跟著人群繼續走。習卓楠和陳曦一前一后出來的時候,走廊里面的人已經走了一段距離。習卓楠遠遠的就看到坐在那里等著的程淮迦,如果不是剛才刻骨銘心的烙印下一個離婚簽署日期,習卓楠甚至以為回到了很久之前。程淮迦也是像這樣,等在自己的審判法庭之外,一場又一場,有時候拿著筆記本在做資料,有時候在打電話,開公司會議,看股市動蕩。他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尊雕像,一個神,每每習卓楠下庭之后,就極為期盼那一刻。然后兩人會一起吃飯,他會向程淮迦講解當時那場官司的緊張程度和辯駁的論點,法律條文。輸了或是贏了并不重要,他只是想要看到程淮迦靜靜聽講,然后溫柔的對他說:“講那么多話,口渴了沒,先喝水,吃點東西,我們有時間討論的?!?/br>習卓楠當時以為程淮迦不忙,可后來知道,程淮迦總是在深夜起來,到書房里一直忙到天亮,只是為了能等自己一刻,聽自己講解那些豐富多彩。可習卓楠對當時的程淮迦卻一無所知,直到現在,習卓楠依舊對程淮迦整日里面忙些什么,沒有大概的輪廓概念,仿佛,自己的中心軸只是圍著自己轉,程淮迦的中心軸,也在圍繞著自己轉。只是這種情況,在什么時候改變的,程淮迦什么時候不來法庭,不再聽自己講解了,而自己也從什么時候,不愿再讓程淮迦等。從法庭里面出來,都是一副急匆匆的樣子要往事務所里面趕,準備下一場官司,下一個案件,永遠不知道停歇,也遠遠的把程淮迦甩出了自己的生活。☆、不離陳曦跟在習卓楠后面,看他一下子停住,愣了,抬頭順著習卓楠的視線看向程淮迦,更愣了。剛想說些什么,就見習卓楠將手中的資料遞給自己,說:“你先回事務所吧,我有些事要和程董談?!?/br>“好?!标愱卮饝宦?,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聽令的從習卓楠和程淮迦身邊走過,一步三回頭的走出走廊。習卓楠到程淮迦面前,程淮迦已將手中的資料袋拆開,一沓十張的紙頁擺在習卓楠面前,紙張上一支昂貴的簽名筆,靜靜的躺著,在平直整齊的紙張里,滾了幾下,最終停止。習卓楠的手攥著,盯著那支筆和那份文件,轉過身,逃避過去,說:“我餓了,先去吃頓飯吧?!?/br>程淮迦拿著紙張的手頓了下,說:“好?!逼鹆松?,將紙和筆重收回資料袋,和習卓楠一起,出了法庭,到外面,開了司機開過來的車子,載著習卓楠,去到了附近的一家法國餐廳。兩人隨著服務生到了一個開闊的窗廳,程淮迦拉了椅子,讓習卓楠坐下,叫了一杯紅酒和主菜甜品,坐在他的對面。主菜是習卓楠喜歡吃的,甜品也是習卓楠一向喜歡的,紅酒習卓楠之前和程淮迦在一起的時候,都會喝一點,不多,一小口,可程淮迦每次都會為了這一小口,叫上一瓶,不是價格最昂貴的,卻是最醇的。習卓楠看著桌子上的擺置,低頭不語。那份離婚協議書就在程淮迦坐著位置旁邊的一個置物鐵架上,和椅子一樣高,習卓楠在對面,隔著桌子是看不到的。直到飯菜吃完,飲品吃完,餐盤撤走,喝了一點紅酒,程淮迦才將那份資料拿在手,放到餐桌上,從桌子正央推給習卓楠。習卓楠抿著嘴,閉上眼睛,低頭再喝了一口紅酒,說:“我們真的不能再繼續了,非要離婚不可嗎?”程淮迦一言不發,只是目光看向習卓楠,冷靜得讓習卓楠覺得渾身寒,問:“是因為秦文斌還是卓修文,你喜歡上其他的人了,是嗎?”程淮迦愕了一下:“這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我也沒有喜歡上其他人?!?/br>“那你……”程淮迦也喝了一口紅酒,目光打量著習卓楠臉上和眼中的每一絲細微變化,說:“小的時候,我并沒有覺得自己會有一場愛戀,一場婚姻,我所受到教育,就是站立在最高的頂端,讓世人仰望。遇見你的時候,你才四歲吧,我那個時候還小,可心智智商很高,就覺得你會成為我的好朋友,就這樣牽著手,一直走過幼稚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