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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型古樸,應該都是有年代的物件。岳泓見謝開花眼神瞅著那一套黃花梨,還以為謝開花沒見過世面。心里稍微又優越一點。笑道:“我們上去吧,茶室都布置好了?!?/br>謝開花就跟著她上樓,一邊隨意問:“那這個斗茶有沒有什么評審的?還是我們自己玩???”“怎么可能自己來?這不是不公平嘛?!痹楞谶@點上還不至于占謝開花的便宜,“剛剛請社長和韓老師通過電話了。韓老師過來給我們當裁判?!?/br>“韓老師?”“是學校美術系的教授,很年輕的,但也很厲害,學姐學長都很推崇?!痹楞溃骸安贿^我也沒見過?!?/br>謝開花點點頭。不過他對于“很年輕”這個修飾詞表示懷疑。大學里的教授并不只是學問好就能當上,關鍵是科研成果、論文發表……不花個十幾年的時間著作等身,也混不來這個職稱。但當他剛走到樓上,看到一個站在暗窄樓道里、正負著手仰頭看畫的青年背影時,卻愣住了。荊山跟著他一道上來,見到那個青年,也是眉頭輕輕一挑。而那青年聽到響動,就轉過頭來。岳泓眼睛一亮。好俊美的男人!對于男人相貌,她向來眼光挑剔?;蛟S也是荊山將她的胃口養刁。但面前的這個青年實在生了一副好皮囊,眼神端正清澈,眉心卻有一點紅痣,有種別樣的妖嬈姿態。她上前一步,帶了點疑惑道:“你是……”那青年卻輕聲笑了。但并不是對著她笑,而是沖著她身后的荊山和謝開花:“是你們?沒想到……你們是建師的學生?”岳泓吃驚地回頭看荊山兩人。他們和這個人認識?謝開花卻只想捏著鼻子裝沒看見?;蛘咄趥€地洞鉆下去。倒是荊山眉心重新舒緩展開,伸出手和青年握了一握:“原來是你。你就是泓泓說的韓教授?”韓曲峰展顏笑道:“都是虛銜?!?/br>虛銜個屁!謝開花恨恨地在暗地里咬牙切齒。韓曲峰怎么會是建師的教授?這個裝模作樣的練氣期小道士,玩的是哪一出?要是換做以前,謝開花才不會擔心。但偏偏韓曲峰知道了他“修真者”的身份,若是口風不嚴,和荊山稍微透露,他就前功盡棄了……謝開花牙齒咬住下唇,用力得都能嘗到血味。他怕了。但韓曲峰卻好像完全忘記了那天晚上地下拍賣的事情。和謝開花打招呼道:“同學,上次想強買你的寵物,真是不好意思。老師我為人師表卻強買強賣的——但那次是在是見獵心喜,你可千萬要原諒。還不知道同學你的名字?”韓曲峰說成這樣,謝開花哪里還不明白他的意思。韓曲峰是打算替他瞞著了。但為什么?韓曲峰為什么會替他瞞著?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可還是禮貌地說:“我叫謝開花。韓老師好?!?/br>“說了不要叫老師了?!表n曲峰笑得格外陽光燦爛,一口白牙比謝開花的還亮:“不如叫我韓大哥?”謝開花登時惡寒。幸好荊山大概也看不下去韓曲峰對謝開花的特別熱情,開口打斷道:“不是要斗茶?”韓曲峰才撫掌笑道:“是,是,斗茶。也好。也讓我看看你們年青一代的技藝?!?/br>說得好像他多老了似的。剛才還讓叫他大哥呢。謝開花將韓曲峰和佟言私下里一比較,頓時覺得佟言還要比較可愛一點。最起碼不像韓曲峰笑得這樣惡心。要是韓曲峰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定要叫起撞天屈。什么惡心?他笑得哪里惡心?多少懷春少女被他笑得神魂顛倒好嗎?岳泓就引著幾人走進布置好的茶室。正是方才連著陽臺的那一間,推開移門,里邊的少年少女就一起回過身來。“岳泓,你來啦?!睘槭椎呐⒆幽槇A圓的,模樣也端莊。她偷偷打量了荊山三個一會兒,臉蛋兒就有些微微發紅,但還是大方地和他們打招呼:“你們好……”又向韓曲峰笑:“韓老師?!?/br>韓曲峰倒不讓她叫他大哥了。只風度翩然地點點頭。岳泓把房間里的這幾個人都介紹給謝開花他們認識。那圓臉少女就是國學社的社長,另外幾個也都是理事、干事什么的,總之一堆官銜。又特別介紹男生:“這個是沈平,這個是李敏,這個是張放……”都是要和謝開花斗茶的。謝開花很有耐性地一個個點頭過去,但基本上是聽過就忘;這些人還不值得他記在心里。那沈平倒是最傲慢??粗x開花長得可愛,房間里的女孩子都圍著他說話,心里就又嫉妒。當下高聲道:“現在就開始吧?大家時間也都寶貴。早點比出來,可以早點安排節目、好好排練?!?/br>說完用眼白看了謝開花一眼。謝開花也不在意?,F在這個年紀的小男生,哪個不是看著旁邊有姑娘就火氣直沖腦袋?他以前也是……恩……還真沒經歷過。誰知道他的沉默,卻被沈平以為是退縮。小男生更得意了,自以為很瀟灑地道:“你叫謝開花是吧?今年的新生,那我還要托大叫你一聲學弟。不過謝學弟,茶藝可不是隨便就能玩的。這中間的講究可太多了……你確定你要和我們比?”他和另外兩個男生互看一眼,都翹起嘴角微笑。另外一個叫張放的,也是開口道:“學弟,你知道咱們沈平是誰?他家里可是真真正正的書香門第,打小兒茶道練出來的。別為了逞一時意氣,把面子里子都輸光了?!?/br>這么說就有些過了。但張放也是有恃無恐。之前岳泓給他們打電話說要斗茶,口氣也是蠻狠的,聽著是想要教訓教訓這個叫謝開花的小子。為了博美人一笑,他什么話說不出來呢?韓曲峰卻皺皺眉毛。“好了,不要多說,老師等著看呢?!?/br>教授發話了,幾個男生也不好再說。沈平撇撇嘴,又看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荊山。他知道這個高大得迫人的男生正是當初岳泓欽點的合作對象,心里愈發嫉恨,但荊山長得實在太有威赫力了,他也不敢出聲挑釁。那邊岳泓已讓開了位置,露出房間中央的矮桌,還有矮桌上的紅泥小火爐、一圓胖秀麗的紫砂茶壺、和一套五只的黑瓷兔毫盞。斗茶看的一個標準在湯色,純白為上,青白黃白次之,因此用的茶杯往往都是黑瓷,到時黑白對比分明,看得最清楚明白。這一套黑瓷兔毫盞還是實打實的宋朝古董,岳泓喜歡茶道,來念大學時候特地把家里的茶具帶上,在國學社里也用過兩回。只當然社里面誰都不知道這小小的五個樸素杯子能值好幾百萬。但謝荊韓三人自然都看得出來,見到這一套杯子,都不由高看岳泓一眼。這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