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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專門的茶道社,我和社長商量一下,就打算表演一下茶藝?!痹楞孕判氖?。她從小就被家里教導這種古代技藝,茶道在她手上是信手拈來。連祖爺爺都曾經夸贊她茶藝之佳,已不遜色古代大家閨秀。“哦?!鼻G山卻只是點點頭。一點兒表情都欠奉。謝開花在旁邊悶笑。荊山實在是太會打擊人了,小姑娘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瞧著內傷不輕。“那你找我們做什么?”謝開花接了一句。他覺得自己心底實在太好,不忍心看岳泓話也說不下去,在那邊呆站。岳泓嘟起嘴巴,還是不高興了。話也說得像是在生氣:“我想讓大山哥你跟我一起表演,你這樣不樂意,那就算了。反正你從來都只會欺負我……”謝開花就不樂意了。他一拐手肘,往荊山胸口重重一擊:“荊山!你怎么回事、怎么能欺負咱們岳泓?”什么時候我成了你們家的啦?岳泓再怎么天真無邪,也聽出來謝開花語氣里的嘲諷,不免有些怒火。荊山能對她冷冰冰,她不在意。但這個娃娃臉的臭男人,憑什么也對她冷嘲熱諷的,他算是那根蔥呀?可她還沒來得及出聲指責,謝開花忽然反手指著自己:“要不然我跟你一起表演?”“你跟我?”岳泓怔了怔。在她的想法里面,自然是荊山和她一道。她腦子里連那幅畫面都有了——她和荊山穿著魏晉時候的寬袖大袍,木屐悠悠,烏發垂肩;在燈光暗淡的臺上,各持一個紫砂茶壺,沸水、點茶,極盡優雅之能事……這也是她從小的夢。一想到或許能實現這個夢想,她就坐立不安,因此才不管不顧地跑到男生宿舍樓下。可荊山那種毫無所謂的表情,還是非常鮮明地告訴了她:他對這事沒興趣。盡管心里也做了準備,但是這種巨大的落差,令岳泓難過得幾乎要黯然淚下。這會兒大山哥身邊的這個臭家伙卻在說跟她一道?岳泓氣哼哼地說:“茶道,你懂嗎?”謝開花很真誠地道:“會一點點?!?/br>是真的一點點。他師父不是什么附庸風雅之人,喝茶也是喝自家種的幾棵茶樹,茶藝之類更是半點不通。謝開花這一點點皮毛,還是從那個討厭的青廚那兒學來的。青廚這個家伙,雖然平時打扮得跟個暴發戶一樣,但風雅的玩意也還算精通。“會一點點你也好意思說?”岳泓大眼睛一翻,送給謝開花兩顆衛生球。謝開花聳聳肩:“試試嘛?!?/br>試試?說得輕松。國學社里雖然女生居多,但也有幾個男生。這幾個男生每個都心高氣傲,自我感覺都是良好得不行。之前岳泓提出要表演茶道,他們都是舉五腳贊成——關鍵是一起搭配著表演的是岳泓這個小美女嘛。但誰知道他們幾個岳泓是誰都不要。岳泓只想著荊山呢。可如今既然荊山不同意……岳泓忽然眼珠子一轉。“你要跟我一道表演也行,”她臉上緩緩露出微笑,狡黠得像是一只小狐貍:“但得先和別人比試一下?!?/br>在她看來,謝開花“會一點點”,估計都是撐場面的話。這個年代誰又真懂得茶道了?看他出丑,她也是蠻高興的。荊山對謝開花那樣關照愛護,不管如何,都是令岳泓心里很嫉妒。“行啊,比試就比試嘛?!?/br>誰知道謝開花卻是一口答應。岳泓不由就有些納悶——難道謝開花對自己的本事這樣自信?“在哪邊比試?什么時候?”謝開花躍躍欲試。岳泓銀牙一咬:“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去,行不行?”茶道講究靜心,即使是浮躁如現代,玩一個茶道,也總得先焚香洗手,平緩一下心境。這會兒匆匆忙忙趕過去,對謝開花還是不利的。荊山也知道這個道理,聞言不由皺起眉毛,看了岳泓一眼。但謝開花卻是也不在乎。他反而更加興奮。對他來說,也許久沒有這么好玩的事兒了。法術不能用,可這種茶道什么的,總能玩玩了吧?“那走唄!”謝開花笑嘻嘻地,又回頭去看荊山:“荊山,去不去?”荊山沒說話,但往前跨了一步,意思很明顯——謝開花去哪兒,他就去哪兒。岳泓看著荊山表情,心里又是顫了一顫。為什么荊山會對這個謝開花這樣好?荊山從沒對任何人這樣好過——這種毫不掩飾的好感和溫柔,即使是面對荊山最疼愛的meimei,也從沒有過。在她的印象里,荊山從來是一個內斂的人。所謂內斂,就是什么也不會表示,冷淡得讓人灰心。她又看了一眼謝開花。而謝開花笑瞇瞇的,什么都看不出來。她忽然就有些害怕。仿佛一直在她身邊的荊山,就要被這個謝開花搶走了。可又怎么會呢?她為自己莫名其妙的擔憂害怕,微微地自嘲地一笑。30、第三十章“就在這里斗茶?”謝開花停下腳步,脖子往后稍稍仰起,看向面前的雙層小別墅。岳泓并沒將他們帶到社團大樓的地方,畢竟茶藝講究清凈寧和,而那種地方還是太吵了。就算是裝個樣子,也得裝裝像嘛。這邊距離學校著名的月亮湖只不過上百米的距離。但也足夠安靜。湖邊來回穿梭的情侶呢喃的輕響,并不傳得過來。反而和風細細,十分舒適。岳泓有些得意:“這個是我特地借來的?!?/br>這種學校里的花園洋房,一般都是教授以上級別的人才能居住。岳泓能借過來當做斗茶的場所,足可看出來她身后關系厲害。但她偷偷望一眼謝開花,卻發現謝開花渾不在意,只興致盎然地在那邊看旁邊的一棵枯黃垂柳。岳泓只覺得真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岳泓!”有人從樓上陽臺往她這邊招手。幾人抬頭看去,就見到幾個模樣秀氣的女生,應該是國學社里的社員。岳泓才不過加入社團一點點時間,但她相貌氣質才學俱佳,男女學生都很喜歡她。那幾個女生旁邊,還站了幾個穿著考究的男同學。一個個長得還好,偏偏鼻子朝天。不過想想也是,建師男生缺失,長得好的男人更是國寶一樣。不然荊山他們宿舍怎么會一進學校就風靡四海?岳泓就笑著請荊山和謝開花進門。甫一進去,謝開花便覺得眼前一亮。這棟房子面積并不算很大,不過裝修頗為雅致,玄關的墻上就掛了一幅唐寅的仕女圖,雖然是模仿,但仕女眼神嫵媚自然,衣衫裙裾飄動翩翩,筆力十足。也是難得的好畫。客廳里更是優美古典。角落各立兩尊落地描金漆銅花瓶,桌椅都是上好的黃花梨木,瞧著包漿圓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