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3
我反倒下意識看向路擇遠,心說難道真的有人會魔法?不然左清秋怎么如此自信,靠玄學治腿,說好就好???結果第二天,他的腿就還真好了。雖然多少能看出他在忍疼,但起碼能走能跳。李卓一和任冉幾個小孩兒進了練習室后連連驚呼,幾顆年輕的心在懸了好幾天后終于放下,感嘆隊長真是恢復神速。我和路擇遠還有陳逸則各自站在原地,看著左清秋一言不發。哪怕我和路擇遠腦子都缺根筋,現在也該猜出來,左清秋昨天出去,除了是去找醫師打封閉,就再也沒什么別的可能了。第64章第三次公演(六)左清秋和李卓一在前排對動作,我和路擇遠站在后排,猶豫到底問還是不問,要怎么措辭,又何時開口。陳奕過來放衣服,路過我的時候小聲提醒:“看出來就別問了?!?/br>封閉這玩意兒,我自己沒打過,但過去踢球看球,沒吃過豬rou總見過豬跑,應急使用的時候主要還是一種自我麻痹,傷沒好全,撐著還能再踢一場,不理想的狀況會造成二次損傷,下來之后再被隊醫帶走接著治。我們的演出雖然遠不如一場球賽強度高,但要加上今天練的一整天也夠嗆,后面還有總決賽呢,拍攝排練不可能不受影響,左清秋這么輪番打,小傷早晚也得耗成大傷。即便是打了針,跳下來整支舞蹈沒什么問題,他顯然也比平常稍顯吃力,左清秋原地休息一會兒,又拍了拍李卓一的后背,跟他交流哪些動作不夠整齊好看,該怎么調整。跟著音樂跳了兩輪,李卓一跟左清秋互動最多,終于也后知后覺發現問題,中途左清秋停下跟他說話,他就一直走神兒,一會兒看看對方的膝蓋,一會兒又求助似的看向路擇遠,或者回頭看我,腦子里也許在猜答案,又不太敢明講,目光迷茫,在嘻哈圈游蕩多日后回歸京巴本色。“再來一遍吧?!弊笄迩镎f,抬起手在李卓一眼前打響指。李卓一才回神,磕磕巴巴道:“好、好的?!?/br>果然第三次小李跳得束手束腳,結束動作要他單臂撐著左清秋的背翻過去,理論上講非??犰乓粋€endingpose,結果他也不太敢用力,最后踉蹌落地,差點給我們組再平添一名傷員。“怎么回事兒?”左清秋一只手撐在額頭上,向后把頭發順過去,失誤就意味著再來,他自己也不想無止境的擴大損傷,正在發脾氣的邊緣徘徊:“怎么越跳越不行?”李卓一萬分愧疚,兩只手背在身后,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練習室里氣壓很低,室外陽光再好也沒什么用,人人沉默,心里幾乎都有了底。左清秋沒好利索這事兒,其實根本也藏不住。路擇遠上前一步打算開口,估計是想大家明明白白聊一聊。我也覺得這事兒得聊,小組氛圍不好,練習效率也高不到哪兒去。要都聽陳逸的,左清秋不想提就不提,那肯定不是辦法,必要的話還是變變隊形,降一下難度,優先保腿。跟左清秋再怎么互看不順眼,我也不至于希望他就此殘疾。還沒等路擇遠講出一句完整的話,李卓一終于完成內心的博弈,抬起頭無比直白地問了出來:“隊長是不是打針了???”整日拍我們一遍又一遍跳舞,攝像老師們出工都出得困頓,好不容易等來劇情,鏡子里看見他們突然上了發條似的,推著三腳架就往前圍了幾步,還有一臺游機跟上來對著左清秋想拍特寫。左清秋倒是眉毛都沒皺一下,也不掩飾,如同敘述自己出門前吃了片兒感冒藥似的,承認地及其輕松:“是打了?!?/br>“不是什么大事兒,”他稍稍轉了半圈,把背影留給那臺跟上來拍特寫的游機,又催促起李卓一來:“繼續了?!?/br>“舞蹈改改吧,”我在后排插話,攝像機湊得快要直接貼上后脖梗:“這個強度,你后面還有比賽,真能吃得消?”按照我在左清秋粉絲那兒的形象,這時候最好還是別說話,結果并沒有忍住,好像跟路擇遠冰釋了前嫌之后就沒那么容易擔心這種事兒了,心態近乎于有恃無恐,恃得是和人交換過真心,相信無論如何,始終有他愛我。然而左清秋仍然挺堅定:“我自己的腿,你還能比我更清楚?”我被他一句話嗆住,陳逸隔著兩個人朝我慫肩,滿臉郁卒,翻譯一下大概是講:都說了別問。我明白了,陳逸應該是早早知情,私下就沒少勸,現在嘗試過后已經放棄了。他都勸不動,我們這些既不沾又親不帶故的更是白瞎。“好了繼續吧,”路擇遠站在中間拍了拍李卓一的后腦勺,又轉頭跟左清秋談條件:“下一遍要是過了,你回去休息,我們繼續,成嗎?”左清秋也不怎么領情,伸了仨指頭出來:“連著過三遍?!?/br>“行,”路擇遠也不糾結,剩下得話更像是對著李卓一說得:“連著三遍?!?/br>接下來的這三遍,都前所未有的順利。最后一個動作之前,李卓一面對鏡子,站在左清秋身后稍微閉了速呼了口氣出來,再睜開眼睛是亮堂堂的,填滿了無條件的信任。他一只手撐著左清秋,側身起跳,把重量交出去,兩人位置輪換,安穩落地,完美收尾。短暫休息了一會兒,陳逸起身要送左清秋回去,左清秋則意外點名讓我跟他一起走。“你再歇會兒,”左清秋說:“齊悠揚的部分簡單,他不那么累?!?/br>我:“......”“我一起吧,揚揚自己可能架不動?!甭窊襁h說,自然而然走去拿了我們仨的外套來。左清秋接過自己的那件,也沒太在意路擇遠的話涉嫌污蔑他的體重,回道:“不用了,讓齊悠揚順便鍛煉鍛煉,他體能不太好?!?/br>路擇遠竟然捏著下巴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我只好耷拉著臉,在他的目送下架著左清秋往回走。左清秋打了針,這會兒倒是感受不到什么疼,自己實際上也能走,并沒有特別在我身上著力,只是想減輕一點損耗。出了門他就回到看我極不耐煩地神情:“想說什么,趕緊說,看你在那兒憋了半天了?!?/br>“沒啥想說的,”我帶著他走得緩慢,沒明白我憋什么了:“反正你的腿,瘸了又不算我的?!?/br>“我之前也打過,而且跟醫生也討論了,這點兒傷一時半會兒瘸不了,”左清秋說:“我力排眾議把你帶出來,你就只想說這個?”我心想力排眾議個屁,總共也就排了倆人,陳逸和路擇遠。我停下,左清秋也就跟著停下,我搖頭道:“我確實不太明白,你打完封閉,然后呢?硬跳,下一個舞臺繼續打,最后把路給走死?”“你懂個屁,”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