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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他古典出身,沒學過創作,但是特別靈性,對音樂的情感拿捏得很準,也能經常給出另一個視角的觀點。胡笛雖然也念音樂學院,但跟羅冬冬這樣從小學琴的不同,且還沒讀滿一年就被公司送來比賽,他很努力想幫忙,大部分點子都用不上,但特別積極,跟羅冬冬一左一右搬著凳子坐我兩邊兒,看著就可愛,一天下來,我成功原諒了他過去老喊路擇遠出去吞云吐霧的事兒,甚至還體會到了點兒人到晚年子孫滿堂的樂趣。也不知道路擇遠喜不喜歡小孩兒,我其實還挺喜歡的。我和路擇遠連軸轉了三十多個小時,而且又確實消耗了不少體力,到晚上都有點撐不住了,打算今天先到此為止,回去睡覺,明天繼續。羅冬冬扒著譜還意猶未盡,留在練習室教胡笛現有的旋律該怎么彈,我和路擇遠先行撤退,中途路過左清秋的教室,他們哪怕這次陣容強大,也仍是一人主導,全員陪襯的模式,看起來又打算通宵奮戰。我在路上已經有點兒飄了,困得抬不起頭,扯著路擇遠的袖子才覺得安穩,還一邊兒揉著眼睛問他:“咱們這就回去睡了,是不是太不努力了???”路擇遠想了想:“我們昨天也通宵了?!?/br>我回道:“那能一樣嗎......”“你產出作品了,我們效率高,”路擇遠說:“今晚還......”“不了不了不了,”我毫不留情地打斷他,說實話我屁股其實還疼著呢:“我現在牙都懶得刷,只想馬上睡覺,你不困嗎?”路擇遠走在前面,也不看我:“......困不困要分情況,你要是有需求,我可以每晚都不困?!?/br>清醒狀態下講sao話,對路擇遠來說怕不是一個質的飛躍。我勾過腦袋去看他,心里暗自嘲笑道,你有本事說,有本事別臉紅啊。我十分感動,仍然找了一堆類似宿舍隔音差啊,沒辦法鎖門啊之類的理由,堅定回絕了他,真的來不了,我可不想二十多歲就猝死在床上。我一路拽著路擇遠的袖子,跟在他身后,哈欠連連,快要進宿舍大樓時,路過門口聚集著粉絲的區域,女孩兒們又尖叫起來,其中一個舉著單反大喊:“齊悠揚你不要這么甜??!你給我A一點!你這把年紀走這個路線不吸粉的!”我一臉問號,立刻清醒不少。我甜?搞笑嗎?我那就是困OK?還有我年齡大怎么了?信不信我現在就翻前幾年發布會的臭臉截圖給你們看?一進宿舍,我剛想跟路擇遠吐槽粉絲,反而先被他摁回門上,吻了下來。干嘛呀,我現在一心只想往床上躺,回應得毫無靈魂,不是說好不搞了嗎?路擇遠親夠了,放開我道:“......我嘗嘗到底甜不甜?!?/br>我挑眉:“結論呢?甜嗎?”“嗯,”路擇遠說:“特別甜?!?/br>得,我看他就是誠心想讓我動搖。但他最終還是沒能得逞。不是我多堅定,主要是蔣三七半路殺了出來。他來的時候我還靠在門上,他一下子沒推開,于是哐哐哐砸個不停。路擇遠滿臉寫著不高興,進了洗手間。我幫蔣三七打開門,他進來便拿出手機,給我看鐘鳴發來的消息。點開鐘鳴的聊天頁面,他發來一張照片和一條文字。他寫,跟齊悠揚說,我已經種上蘑菇了,讓他別羨慕。照片里,鐘鳴帶著一頂小草帽,站在一個蘑菇棚外面,比著剪刀手笑得開心。蔣三七話已帶到,功成身退。我蹲坐在椅子上,等路擇遠用完洗手間。望著周圖空蕩蕩的上鋪,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有沒有開心起來,有沒有重新愛上一個值得愛的人。那我呢?我是一個值得愛的人嗎?講真的我覺得如果算起來,我可比展書佚惡劣多了。路擇遠洗了澡出來,問我在想什么。“在想你,”我說:“今天是不是還沒說過喜歡你?”路擇遠遞了吹風機給我,讓我幫他吹頭發:“其實說過了,但我不介意再聽一遍?!?/br>他是把凌晨的那些也都算上了。我開了吹風機,站在他身后,噪音嗡嗡傳來,把我最后一句話壓回心底。我是一個值得愛的人嗎?如果是的話就太好了,不是的話也沒關系,我要努力向前跑,努力用新的回憶填補過去。第43章第二次公演(五)當天晚上,我洗漱完畢,爬上床的時候也就剛過十點,腦袋一沾枕頭直接昏迷,睡得特別安穩,睜開眼睛就是天亮,才趕緊拉了路擇遠起床,慌慌張張到食堂拎了些吃的就往練習室跑。我心里只想著集合時間,忘記春分已經過去快要三個禮拜,天整個亮透也就七點出頭,昨天我怎么揉著眼鏡被路擇遠帶回去,今天他就怎么打著哈欠被我拽過來。結果練習室里除了工作人員,就只有陳逸,我們到的時候他正抱著節目組提供的macbook,反復聽我們昨天做到一半的歌,同時用筆記錄著什么。注意到我們進來,陳逸把電腦放下,本子也收起來,滿臉不屑假裝無事發生。前兩天的接觸,陳逸給我的感覺都不太好,我皺眉,也不知該說什么,只能相安無事打個招呼,好在羅冬冬很快就來了,一己之力打破僵局,大家接著各忙各的,一派祥和。干活之余,我心里一直惦記這事兒,心想左清秋也不至于安排個人來我們這兒臥底吧,哪怕我倆比賽第一,友誼最后,也犯不上這么應對,太掉價了,又不是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再說,他這種人,做這么沒自信的事兒,怎么也講不通。夏夏中午帶了吃的來,大家高高興興,一窩蜂沖出去洗手,我慢悠悠留在最后,決定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親力親為,一探究竟。路擇遠在門口等我,發現我沒有出去的打算又折回來,跟在我身后看我偷偷翻陳逸的本子,也沒有制止。其實也算不上偷偷,畢竟鏡頭還在場。結果陳逸筆記本上的內容,小小的驚訝到了我。上面多是一些編曲方面的筆記,看起來已經學了一段時間,最后幾頁記錄了我們這兩天討論過的一些處理方法和技巧,以及一些自己的想法。有些寫得還蠻中肯,完全可以用在現有的曲子里。我把陳逸的本子放回原處,推著路擇遠往外走,迎面遇上洗了手回來開飯的男孩子們,和陳逸擦肩而過,他仍然臭著臉,恨不得用鼻孔看我。我們男的,有時候真是一種硬著頭皮也得死要面子的生物。回去的路上,路擇遠突然停下,似乎有話要講。我跟在他后面,推了兩下讓他快走,順便把手上的水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