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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羅冬冬問:“什么意思???”“這還不懂嗎?”胡笛跟他解釋:“粉絲和偶像的關系啊,偶像是星星,粉絲是守護者?!?/br>路擇遠說:“星星應該是說粉絲?!?/br>“沒錯,”我跟他想法一致:“盾才是指他們自己?!?/br>讓粉絲來守護自己,左清秋就算是這么想,也不可能這么寫,他八成會在歌里巧妙對調關系,做出一首獻給粉絲的歌。說實話,這個想法挺好,我的偶像要能懷著這種覺悟,寫歌兒給我,我也得感動得稀里嘩啦。左清秋粉絲又多,還寵粉,這個威脅對我們來說極大,看看我們組幾個人,親民型的,像我和胡笛,粉絲都不夠多,稍微好一點的羅冬冬,也只是剛剛脫貧的程度。路擇遠和曲游這種粉絲夠多的,又悶不出幾句話,路擇遠說最多的一次還是忽悠自己粉絲幫我投票,想想真是羞愧。排查下來,唯獨楚江生在這方面能和左清秋稍微抗衡一下,但楚江生親民的有點兒過頭。據蔣三七一線情報,別人微博底下都是“哥哥好帥”“哥哥好會”“哥哥好絕”啥的,楚江生微博底下一水兒“哈哈哈哈哥哥好好笑”。黑他的人更絕,全網號召楚江生粉絲別投票,瘋狂艾特本山快樂營,說那兒才是他的歸宿。楚江生自己沒手機,天天活在世外桃源,對現有名次相當嘚瑟,訓練都一步一蹦卡著點兒來。陳逸比他早到十幾分鐘,看不慣楚江生臭德行,話里有話道:“您倒是還挺準時?!?/br>楚江生沒理他,讓羅冬冬挪了個位置,在我旁邊坐下。“人齊了吧,”他盤著腿,跟招呼自家炕上的客人似的:“嘮唄?”于大家紛紛交底,把自己苦思冥想一晚上的東西拿出來討論。胡笛想寫友情,羅冬冬想寫未來,路擇遠想在歌里探討時間對人的影響,被我以太文藝為由一票否決。兩個小朋友的主題直接有力,但是陳詞濫調,路擇遠那個,平常書看太多,文青思維,根本沒意識到自己是在參加選秀,這么大的哲學命題,出來的作品必然免不了自說自話,到時候肯定死得很慘。輪到陳逸,他答道:“我想的主題是,protector,保護者?!?/br>楚江生沒什么表示,曲游覺得還可以,剩下四個人紛紛沉默。其實如果胡笛沒來跟我們分享情報,我會覺得陳逸這個還行,方向很好發散,也有得寫,往小了說可以守護粉絲守護朋友守護家人,往大了說可以守護地球守護世界守護夢想。偏偏他跟左清秋走得近,還一個宿舍,這怎么看都像是飽受對方影響的產物,只好讓我們搪塞過去,不了了之。楚江生接著說可以寫做夢,陳逸想法被否,也不大高興,呵呵一笑道:“我看你適合回去做夢?!?/br>被連懟兩回,楚江生也有點不耐煩:“有本事你睡覺別做夢,誰做誰是狗?!?/br>那會兒楚江生的選管也在,立馬拎他出去做俯臥撐,在旁邊絮絮叨叨:“說多少次了別講臟話?說了又不能播說它干什么?”我已經快要萬念俱灰之際,曲游終于給出了一個還算靠譜的答案。“寫蛻變,”他說:“少年成長,也是我們在這里的意義?!?/br>我還蠻喜歡這個主題,雖然我從生理上已經不能算是少年了,但成長這個詞有無限的潛力,也可以同我初次性體驗后寫下的曲子,形成一個隱秘的互文與聯結。性成長也是成長,和其他一切成長一樣迷人。輪到我的時候,我其實有點害臊,把放在身后的吉他拿來,支支吾吾跟大家解釋:“......我其實沒想出主題,倒是把曲子的大致走向給寫了寫......”羅冬冬眼睛放光:“哇,想聽!”曲游微微皺起眉頭:“說好的討論主題,怎么不按規矩來?”我確實理虧,只好道歉,然后解釋說,靈感這玩意兒,來就來了,真的不是故意要這么搞。真的,畢竟我也算不準路擇遠昨晚就會關了燈親我。我在心里把鍋甩給路擇遠,他還要出面幫我解圍:“先聽聽吧,然后再下結論?!?/br>他的隊長袖標似乎起了作用,曲游不再反對,讓我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我深呼吸,額頭冒了層薄汗,上次的舞臺都不如現在來得緊張。第42章第二次公演(四)大家都坐在地上,在教室中間圍成一個不大不小的圓,我左手把在琴頸,摁弦的時候能感受到脈搏從指間傳來。我抬起眼睛環視這些面孔,有人期待,也有人不屑,但都在看著我。路擇遠一晚沒睡,眼底泛著淡淡烏青,但瞳孔明亮,已經全然習慣了這段曲子的靈感來源,再也沒有什么后知后覺的扭捏,倒像是急著跟大家炫耀似的。直到我摁響第一個音,滿心忐忑才歸于平靜。短短幾段,我彈得很快,沒有歌詞,就只能哼唱。結束之后,練習室里特別安靜,沒人講話,能聽見攝影機運轉,能聽見有風吹進來,樹葉開始搖晃,也能聽見路擇遠在我身邊輕微的呼吸。曲游沉默了好一會兒,率先打破平靜。“蠻好的,”他說:“如果做完整,會是一首好歌?!?/br>羅冬冬很激動,跟著嘰里呱啦拍手,邊拍邊問:“你們不覺得和游哥的主題特別搭嗎?”我正在尋思羅冬冬還挺靈一小孩兒,那邊兒楚江生開始十萬個為什么:“哪兒搭???給我講講唄,我咋聽不出來?”“你不懂,”羅冬冬興奮勁兒還沒過:“跟你說不清楚?!?/br>楚江生便閉了嘴,低頭摳起了地毯。基調和方向定了,后續的工作就是細化以及填充。曲游大學念得編曲專業,原本是想和我們一起處理旋律的部分,因為擔心路擇遠沒什么經驗,倆人一塊兒琢磨副歌歌詞兒去了。他作為我廠第一悶炮,對路擇遠欣賞有加,可能上次公演覺得他挺敢說的,是條漢子。但邪門就邪門在,他欣賞路擇遠的同時,竟然還是展書佚的歌迷。人類有時候還真是挺難懂。我們這邊兒開始商量主歌怎么編排,楚江生原本也跟在這兒,呆了一會兒發現插不上話,就去了另一邊晃悠,路擇遠還倒真給他找了點任務。楚江生這才安靜下來,似乎對手里的活兒還挺滿意。練習室一派祥和,其樂融融,love&peace,我也是頭回在這種氛圍下跟人合作,只有陳逸參與度不怎么高,對莫名其妙被我主導了的境況不滿。后來聽胡笛說他上一次舞臺就想和左清秋合作,沒成,這一次又沒成,排名也岌岌可危,可能心里不怎么平衡。羅冬冬是真的給了我不少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