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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炒CP不是炒,我尋思李卓一跟蔣三七可能比跟我有前途。我看著接過話筒的展書佚,心想沒準我下一場就被強制退賽了。“齊悠揚,”展書佚不負眾望的點了我的名字:“你在這首歌里看起來狀態不太好,是會緊張嗎?”是的,是緊張,但不是你理解的那種緊張。我摸摸鼻子,又險些條件反射的回頭看后臺:“有點?!?/br>展書佚沉默了一會兒:“有準備別的節目嗎?你的資料上寫了你是有創作能力的?!?/br>我內心瘋狂翻白眼,我有沒有創作能力他還能不知道?用得著看資料?裝什么路人甲乙丙???要是放在幾年前,我那小暴脾氣能直接上去跟他干架。但是現在的齊悠揚,今非昔比。我保持微笑:“抱歉老師,沒有準備?!?/br>聽到我叫他老師,展書佚還反應了一下,但很快調整回來:“隨便彈唱一小段就可以,有帶琴來嗎?”有是有,但是來之前給選管了,誰能想到會碰見展書佚完了他還非要cue我啊.......我正打算解釋,身后突然傳來路擇遠的聲音。“他帶了?!甭窊襁h站在舞臺入口那兒喊。“他帶了,”他又強調一遍,“我現在去拿?!?/br>我光明正大的回頭,和路擇遠又有了一次視線的交匯?!暗任乙幌??!彼f。印象里,這是我多年之后第一次聽到路擇遠的聲音。好聽。干凈又執著。好像變了又好像沒第5章初評級(四)路擇遠一路用跑的,把我的琴箱從行李堆抱來只用了5分鐘不到。他喘著氣把琴箱塞進我的手里,沒再多說話便下了臺。我背好琴,李卓一站在旁邊抱著琴箱悄悄說,小路哥看起來好有男友力啊,肯定很招女孩子喜歡。沒準兒還招男的喜歡呢,我心想。我調好音,看著展書佚:“可以開始了?!?/br>“好的,”展書佚道:“希望你的表演配得上我們所有人的等待?!?/br>我:“......”請展老師不會講話就不要講謝謝。頂著展書佚強行扣給我的壓力,我彈了一段前兩天在酒店寫的歌,還沒來得及填詞。是一段還算快樂的曲調,我很少寫這樣的歌。我家的老房子朝向不好,一年到頭也看不見幾次太陽。那天在酒店睡醒,整個人被籠罩進陽光里,我躺在床上盯著每一?;覊m在光束里漂浮,一瞬間的靈光閃現,便把它捕捉了下來。說來也巧,彈琴的時候我似乎從來不會緊張。導師們開始討論評級結果,李卓一一臉目瞪口呆,搖著尾巴幫我收琴,嘴上還不忘吹我,連說好幾遍“也太好聽了吧小揚哥!”李卓一夸人很有意思,他不會說花里胡哨的彩虹屁,就那幾個詞兒,好厲害,好強,好帥好酷,來來回回講,反倒顯得特別真誠。我聽得有點不好意思:“還沒寫詞?!?/br>“不需要,”蔣三七說:“懂的人自然就能聽明白?!?/br>我聽不出蔣三七是真的明白還是裝逼,但著實有被他的話感動到。最后Pd公布結果,我和鐘鳴分在B班,蔣三七在C。李卓一成為了這一場的首A。小京巴很開心,我也跟著他高興,公司說他能火也不是全然空xue來風,他的快樂真的非常有感染力。展書佚看似有話要講,又一次拿起了麥,我的心臟也跟著被吊起來,搖搖欲墜,從李卓一那兒蹭來的短暫愉快蕩然無存。我真的不想再聽展書佚講話,只想讓他趕緊閉嘴。“齊悠揚,”展書佚果然又又又cue我:“雖然給你的等級是B,但是我還是有一點建議,你的音樂很好,但是太柔和了,我希望能聽到你更犀利,更有攻擊性的作品?!?/br>我禮貌的道了謝,轉身走下舞臺。展書佚對我的判斷還停留在幾年前,也不怪他,我怎么能要求他明白那個犀利、有攻擊性的,渾身是刺兒的齊悠揚,到底吃過多少虧?展佚也不用懂。我們拿了評級貼紙,又被拉去補了些鏡頭和一小段采訪,我急著看路擇遠的表演,每隔三十秒就要問一次能回去了嗎?最后成功把編導逼向崩潰,大手一揮放我歸隊,而我則非常沒有團隊意識的撇下我的同事們拔腿就跑。結果還是沒趕上。我回到座位的時候路擇遠已經表演完畢,額頭上掛著一層薄汗,但是臉上非常云淡風輕,等待老師們的評級。我一臉懊惱,詢問左清秋他的表演怎么樣。左清秋看起來有些沒回過神:“舞蹈很厲害?!?/br>問完我更后悔沒看到了,媽的,怎么路擇遠還會跳舞?我以為他是卡拉OK型選手。導師A問:“剛才看你有去幫其他訓練生拿樂器,私下是很熟的朋友嗎?”路擇遠回答:“沒有,不太認識?!?/br>導師繼續道:“助人為樂是好事,但是下次盡量還是不要打斷錄制哦?!?/br>“抱歉?!甭窊襁h微微鞠躬,“沒有考慮妥當,以后會注意?!?/br>我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我是挺怕路擇遠認出我來然后翻舊帳,但是真從他嘴里聽到“不太認識”四個字兒,又覺得難受得不行。作死了,齊悠揚,你可真作。pd宣布評級結果,路擇遠也被分到了A班。我身后的男孩們紛紛對他贊不絕口,夸他舞臺上又帥又冷靜,而且看起來人也好好。他走下舞臺,沒再多看我一眼。初評級的錄制持續了**個小時,加上后續的一些采訪,收工時天已經黑透。我們拿了各自的行李,去宿舍樓找自己的房間。四人一間,兩個上下鋪,床上已經放好了每個人的班服和帽子。興許是為了讓大家快速交到朋友,來自同個公司的都被打散。我找到房間把行李放下,正打算挨個屋子找李卓一,把他的鯊魚還給他,結果抬頭看見路擇遠拖著自己的箱子進來。他看到我,既不驚訝也不說話。那我也不說,索性動都不動,坐在靠近里面那張床的下鋪捏手指。沒想到路擇遠也不動,就在那兒站著,好像在跟我比看誰能更尷尬。反正我坐著不累,他愿意站就站著好了。最后路擇遠先開了金口:“我也想睡里面的床?!?/br>我向上指了指:“上面沒人?!?/br>路擇遠哦了一聲,然后把東西放在了另一張床的下鋪。我恍然大悟,指了指自己的床位:“你是想睡這里?”路擇遠:“嗯?!?/br>我站起身:“那給你睡吧,我換個位置,算謝謝你今天幫我拿琴?!?/br>“不用,”路擇遠說:“這里也可以?!?/br>“好吧,”我說:“還是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