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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現在都過去多久了,屁都沒試過!”“小笨蛋?!眹冷J突然說。楊竹馬上把眼睛瞪圓了,馬上就要抗議你他媽怎么又無緣無故罵人,嚴銳手插進他腋下把他抱起來,低下頭,在嘴巴上親了一下。楊竹開始哼哼唧唧,用舌頭舔他,再警告地說:“你別想這么糊弄過關!”“我目前還不想對你做那種事?!眹冷J力氣很大,再用了點力,直接就人舉了起來,楊竹自己腳在床上再蹬兩下,就坐他腿上去了。兩個人面對著面,嚴銳手臂收緊把他抱進懷里,用一種說得上是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說:“我很喜歡你?!?/br>“這……這,”猝不及防被表白,楊竹心里開始冒泡,抑制著得意,“你不說我也知道!但這和我的問題有什么關系?”嚴銳說:“因為天生的癖好,我會想傷害每一個人,這個是不區分對象的,是你還是其他人,都沒有差別?!?/br>楊竹是個時而遲鈍時而敏感的人,雷達在吃醋的時候最是敏銳,立刻就對嚴銳所說的“每一個人”“不區分對象”“沒有差別”提起警惕,一邊安慰自己這應該是說嚴銳不會挑SM的對象,一邊又不爽地心想,我和別的人怎么會一樣!但他沒有插嘴,他勉強靜下心來,反用自己的手臂抱緊嚴銳,有點兒過于用力,只抱了幾秒鐘就手臂發酸。嚴銳摸了摸他的頭發,接著說:“但是我喜歡你?!?/br>知道了啦,干嘛還強調一遍?這么狡猾!“你喜歡我的時候,會想做什么?”嚴銳忽然將問題拋回給他。因為剛剛才被表白過兩次,楊竹也就不計較嚴銳那句讓他聽起來不太舒服的話了,嘴角勾得收不回去,語調上揚地回答道:“想和你牽手接吻,和你說話,像讓你給我講題目啊,讓你和我一起打游戲什么的……還有,”他全身光溜溜的,坐在嚴銳腿上,兩條腿叉開,不知羞地用腳后跟磨磨嚴銳的屁股,“和你上床?!彼崖曇魤旱每傻土?,但是那股高昂的快樂完全掩飾不住,“反正什么開心就想和你做什么!”現在如果能看到嚴銳的表情,一定很好看。楊竹心里有點兒癢,像有只小東西在里頭亂踩。他正這么想著,嚴銳就從他肩上抬起頭來了,手也放開,緩緩抬起來,來捧他的臉。“我也更想讓你開心?!眹冷J直視著他,說,“可以傷害的人有很多,但喜歡的人只有你一個。你是特別的,至少要比無差別的欲望更高上一級才行?!?/br>這無疑是一句很動聽的話,因為過于動聽,楊竹有點兒承受不住,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腦袋里開始有虛幻的轟鳴聲,哪怕和嚴銳在一起的時候已經體會過無數的快樂了,這一刻的幸福也還是無可比擬的、至高無上的。他湊前突然地在嚴銳嘴巴上親一口,不追問了,雖然沒有把這個答案想得太明白,但是已經接受了,反正嚴銳做什么都有自己的道理,他明白自己是特別的,這就足夠了。嚴銳抱他去洗了澡,他難得沒有搗亂,扯嚴銳一塊兒進浴缸洗。畢竟等會兒就要吃飯了,兩個人都突然洗澡換衣服顯得好奇怪,肯定有一腿,他只縮在浴缸里溫暖的熱水中,東一句西一句地瞎扯,問嚴銳:“阿姨等會問我為啥洗澡了要怎么解釋???”不等嚴銳回答,他就自作聰明地回答道:“就說被牛奶弄臟了好了?!?/br>楊竹手搭在浴缸壁上,把被涂過jingye的那半邊臉蛋湊過來,瞇著眼睛,聲音輕飄飄的:“上面和下面都被弄臟了?!?/br>嚴銳說:“可以?!?/br>楊竹傻樂地笑起來,又說:“每次就我一個人被弄臟,也太不公平了!”嚴銳道:“那你想怎樣?”“當然是下次也把你弄臟了?!睏钪竦哪_抬起來,踢踢水面,設想著說,“遲早要把你剝得干干凈凈的,然后拿牛奶澆你?!?/br>他說得很沒有情調,形容得相當粗暴,就跟小學男生在描述自己要如何捉弄人一樣。但不知怎么的,他想著想著,動作一頓,好像真的被自己形容的場景勾起了興致,探出一小節舌尖,在唇上舔了舔。嚴銳的手橫伸過來,捏住他下巴扭過,半俯視著他,也在他唇上緩緩舔了一口,好像還能嘗到稀薄的唾液味道。“然后這樣舔干凈?”嚴銳說。心思被猜中了,楊竹臉上爆炸一樣地紅起來,支支吾吾,憋出句:“不行嗎!”嚴銳松了手,心里頭又是心軟,又是最近頻頻出現的、甜蜜得簡直不適合出現在他心里的喜愛。他把這些都好好地藏住了,只泄露出一個笑容,說:“我很期待?!?/br>他看著楊竹臉紅地磨磨嘰嘰洗完了澡,目光游離在楊竹身上的少數幾個舊傷,與zuoai時留下的痕跡,喉嚨發癢。但他沒有表露出分毫些許,他給楊竹遞了浴巾,在楊竹耍賴時耐心地為楊竹擦干了身體,將人抱出浴室,在親密的擁抱與接吻中給楊竹穿好衣服,遮住一切痕跡,一同離開房間去迎接晚餐。他的施虐欲其實從未消失過,反而因為從未得到紓解而在悄然膨脹。但他在面對楊竹時,也感受到了另外一種欲望。那是僻靜的、溫柔的、讓人從心底生出安然的歡悅的一種欲望,它不同于原始的本能,與傷害相對,它來源于愛,它催生出許多在嚴銳認知中可以被歸類于美好的感情。它溫暖,安定,是嚴銳人生中翩然而至的第一項正面欲望,嚴銳喜愛它、認同它、接受它,正如放任自己對楊竹的感情一般,嚴銳愿意給予這項欲望特權,給予它在自己心中擴張的權利。第60章除夕一大早嚴銳就接到楊竹的電話,時間在他晨跑完之后。楊竹的聲音還帶著點兒睡意,顯然剛一睜開眼睛就抓起手機,來和他說今天最重要的一句話:“除夕快樂!”嚴銳坐在房間里,輕聲回答他除夕快樂。楊竹并不愿意輕易掛斷,非要延續話題,在電話那頭開始翻滾,背景音能聽到窸窸窣窣被子聲,他用漸漸清醒的聲音撒嬌說好困不想起床,此時的背景音又變成用腳踢床。這些俏皮孩子氣的細節傳到嚴銳耳中,像是呼應窗外正巧在此時亮起來的天,太陽光像不甘寂寞的小孩扒開云層,楊竹在電話那頭一笑,這邊的陽光就乍然變得明艷。楊竹身上其實有種難以言說的感染力,他單純又熾熱,就像一顆小火球,哪怕只是在自然地散發著自己的情緒,自由自在喜怒哀樂,他本身的溫度也會為周圍帶來暖意。其他的人不喜歡他的接近,因此從未感受過這樣的影響,而嚴銳身為他的男朋友,自然不一樣。嚴銳像冬日覆著雪的大地,被熱量擁抱了,于是冰雪消融,露出一個很淺的笑容,哄著他一樣地問:“今天有沒有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