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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他雖重傷了那名女子,倒也不是非抓不可,況且“煉魂宗”、“高琪”、“粉色羅裙”這幾點信息也足夠那群老道自己處理了,情報真假姑且不論,總比現在跟沒頭的蒼蠅一樣要好。 念頭這么一轉,凌霄真人干脆席地而坐,算著陣法失效的時間,開始閉目養神。 不知道追兵已經消極怠工的一人一劍向著折柳鎮的方向發足狂奔,連續兩次被擊飛讓李歧的五臟六腑傳來移位般的痛楚,血沫子不斷的從嘴角溢出來,順著下巴淌到脖子。 也不知道這么跑了多久,巍峨的城墻終于出現了他們的視野,李歧幾乎是脫力般倒在地上,心臟幾乎要沖出胸膛——進入周國的地界,就不怕李凌霄追來了。 此刻城門緊閉,僅有兩個燈籠高懸,外人想要進入只能等到天亮。見四周沒有旁人,洛宓變出人身,將身上帶傷的李歧拖到了墻根底下,讓他的后背靠著沾有夜露的墻面,自己緊挨著少年坐下,撐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軀。 由于身型縮水的緣故,洛宓此時比李歧還矮了半個頭,這么一靠,少年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就連腦袋也埋在了女孩的脖頸處,垂下的散發刺的人直癢癢。 洛老魔自詡鐵骨錚錚,向來不怕痛就怕癢,她本著慈母心腸充當了一回人rou靠墊,可沒當多久就癢的想找塊大石頭搓個澡,就在她忍不住伸出手要把李歧的腦袋撥拉到一邊時,有什么guntang的東西砸到了她的頸窩上。 一滴、兩滴、三滴…… 洛宓僵在了原地,她茫然的望著天空的明月,感覺自己的腦子也被燙成了一團漿糊。 小魔尊……哭了? 肩頭的溫熱和頸窩的guntang都在提醒她這并不是一場夢,以至于讓一向橫著走的洛老魔少見的手足無措起來。 她猛然發現,就算當了一萬年的主仆,自己也一點都不了解羽淵,或者說,她了解的,也不過是歷經千帆后的那個羽淵罷了。 被邪術換命、被生父追殺……那樣高高在上的羽淵仙君也曾經歷過這般悲慘的過去嗎? 這個問題永遠也不會有人回答了,就像魔宮里永遠不會被束起的紗帳,遮擋著主人不愿透露的心緒。 凡人的十五歲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洛宓對此真的是一點數都沒有,她存在的時間雖長,卻大部分都浪費在了洛水河底,等到被羽淵帶到仙界,別說十五歲,一個個豆丁大的仙童都起碼有一萬零五歲,整個仙界最像熊孩子的反而是撒開腳丫瘋的她自己。 可就算是如此,她與李歧也是不一樣的。 作為應運而生的神兵,洛宓從一開始就孑然一身,她不會有父母,不會有兄弟,既沒有希冀,自然也無從失望。 可羽淵不同。 說到底,羽淵是一個人。 生而為人,就算表面再怎么云淡風輕,也擺脫不了七情六欲,就算一步登仙,也遠沒有斷情絕愛的可能。 洛宓在此刻陡然明白,她以為他不在乎,終究只是她以為他不在乎。 “……云夢澤的凌霄真人名不虛傳,是不是?”屬于少年的聲音自她的頸窩傳來,飄忽的讓她無從分辨那音色中的顫抖到底是因為傷勢還是哭泣。 洛宓哪里知道修真界對凌霄真人的評語,可她還是愿意輕輕拍拍少年的背,順著他說一句“是”。 李歧抓住了她的衣袖,“說不定過不了幾日,咱們就連綠拂仙子也能見著,可以算是一種福氣了吧?!?/br> 這話真是讓人聽了就心里發酸,洛宓低頭瞧他,卻只能看到黑漆漆的發頂,她抬手摟住他,卻意外的感受到了對方胸口的濕潤。 絲絲鮮甜的氣息順著濕感滲入了她的四肢百骸,勾起了體內層層堆疊的蠢蠢欲動,讓她的臉色都透出了幾分桃花般的嬌嫩,連腦子都有點暈乎乎了,只覺得渾身像是泡在溫熱的血水中,有著說不出的舒服。 這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猛地拉開膩在身上的少年,洛宓抬手一抹自己的頸窩,溫熱滑膩的觸感襲來,待她將手放到月光下一照,布滿掌心的暗紅色令人心驚。 果然。 滴在她身上的并不是眼淚,而是李歧的血。 被推開的少年面色猶如白紙,唯有眼圈和嘴唇帶著病態的嫣紅,只見他的胸口濕了大片,把粉色的布料染得面目全非。 洛宓的目光一凝,她今天沐浴了太多鮮血,導致了觸感遲鈍,但到底眼力還在,方才李凌霄出手并不狠厲,甚至有幾分做做樣子的意味,只是金丹修士再怎么不經心也能輕易把剛筑基的小崽子打個頭破血流,可就算是這樣,傷口也絕對不會是在胸口這樣的要害部位。 想到這里,她不再耽擱,兩三下扒開了少年的衣衫,露出了血rou模糊的胸膛和上面格外猙獰的詭異圖案。 洛宓認識這個圖案,李歧曾把它謄抄在一張破舊的紙片上,那時候她不明白這是做什么用的,現在倒是沒有這樣的疑問了。 借力九幽虛危山都是一等一的邪術上,而能與李歧和凌霄真人扯上關系的,似乎也只有那一個了——這是換命術的陣圖。 第21章 “被發現了啊?!?/br> 虛弱的倚靠在城墻上,李歧對著洛宓安撫的笑了笑,他的眼眶還殘留著濕意,只是那點子濕意終究沒有匯聚到一處化為淚水。諷刺的是,此時此刻,洛宓倒是寧愿他哭出來。 “別擔心,這只不過是那個女人對我的提醒,”少年柔聲說道,只是眼角眉梢不自覺的帶出了幾分譏諷,“提醒我要父慈子孝?!?/br> 洛宓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她伸出手指輕輕碰了那些猙獰的傷口,引得后者倒吸了一口涼氣。 忍過了切膚之痛,李歧輕喘了幾聲,他用僅剩的力氣抬起手罩到了洛宓的上,“這就是看著可怕,其實好的也快,真的?!?/br> 然后他舔了舔殘留著暗紅血跡的嘴唇,低聲說道:“……我是李歧?!?/br> 這么突兀的來一句真的是非常奇怪,可更奇怪的是洛宓竟然發現少年在說出這句話后胸口的傷口竟然愈合了一點! 雖然只有微微一點,但是真的是在愈合! 洛宓瞪大了眼睛,她抬頭看了看面無血色的李歧,又低頭看了看漸漸愈合的傷口,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有了第一句開頭,后面的話就順利多了。 “我出自煉魂宗?!?/br> “我是煉魂宗宗主高盞的第三子?!?/br> “我上面有一兄一姊?!?/br> “我總角之年喪母?!?/br> 一句接一句的話從少年的嘴里蹦了出來,與此同時,他胸口的傷也在飛速的愈合,等到他吐出最后一句,陰冷的陣圖已經隨著傷口一起在肌理上消失了。 “這是……” 看著少年恢復如初的胸膛,洛宓忍不住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