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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小的籠子,被一層黑幕蒙著,瞧起來倒是有些重量的樣子。 顧溫涼挑了挑眉,輕輕放下手中的書卷,以手托腮,不錯眼地盯著她們瞧。 青桃與琴心一走進來,便在門口處跺了跺腳,抖落了一身的寒氣,才提著那黑籠子到了顧溫涼面前。 “小姐,猜猜這里頭是什么?”琴心性子靈動,聲音清脆,惹得顧溫涼莞爾一笑。 青桃走過來,點了點琴心有些微紅的鼻尖道:“越來越放肆了,虧得小姐性子溫軟,不然叫你好受的?!?/br> 琴心低低嗚咽一聲,捂著鼻尖躲到了顧溫涼的身后。 “可莫要再尋我開心了,這里頭是什么?”顧溫涼倒也隨著她們鬧,而后指了指籠子里的東西。 青桃用手揭了半面黑幕,露出一個小小的鐵籠,籠子里關著白白小小的兩個團兒,許是突然見了光亮,兩個小家伙拱了拱身子,拿著毛茸茸的尾巴對準了顧溫涼。 “這……這是什么?”顧溫涼溫潤的眼中放出光亮來,她站起身來,搭在腰間的錦被順勢滑到榻上。 青桃與琴心對視一眼,面上皆是笑容,而后還是青桃掀了另一面兒的黑幕道:“這是禹王殿下使人送到府上來的,說是要姑娘挑一只兒養著?!?/br> “聽送來的小廝說,這是兩只還未斷奶的小雪狐,十分有靈性,小姐快瞧瞧吧?!?/br> 顧溫涼再是清冷,也受不住這樣的誘惑,當下就走到籠子跟前,躊躇片刻,試探著伸出一根蔥白的手指,戳了戳其中一只白團子的尾巴。 軟軟絨絨的,如同上好的絲綢! 顧溫涼面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明眸皓齒灼灼光華,而后仰起頭來問:“能否將籠子打開?” 青桃見她開心,自然是含笑將那鐵籠打開了半道口。 里頭有一只小家伙聽了動靜,下意識地朝著顧溫涼這邊晃腦袋,眼睛還只睜開了一條細小的縫兒,嘴里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嬌嬌弱弱的叫人想捧在手心里。 顧溫涼小心翼翼地伸出白嫩的手心,那只白團子用粉嫩的鼻尖蹭了蹭她溫熱的掌心,而后將小腦袋靠在上頭,尾巴卷住半個身體,不動了。 “殿下叫我選一只?”顧溫涼心都化成了一灘水,眼睛一直黏在那白團子上邊,一邊問青桃。 “送來的小廝是這樣交代的,人還在外頭候著,小姐可要傳進來?” 因是小廝,所以不好貿然進女子閨房,只得在外頭候著。 顧溫涼忍不住低低嘀咕一句:“怎的就不派個丫鬟過來?” 青桃聽了不免笑著道:“京都誰人不知禹王殿下潔身自好,近身伺候的全是清一色的小廝呢?!?/br> 顧溫涼將手心里那顆小小的白團子拖起來,眼也不眨:“去問問那小廝,能否兩只都留在這?!?/br> 青桃一聽,不免訝異,也還是福了福身走了出去。 顧溫涼將另外一只也報到榻上,小小的兩只不多時又靠在了一起,她坐在一旁,孩子氣地摸了這個又戳一下那個。 她難得這樣喜歡一樣東西,臉上的笑意幾乎沒有停過。 過了不多時,青桃便走了進來道:“小姐,那人說這雪狐是一對兒,王爺特意吩咐了,叫小姐挑一只養著,另一只帶回王府由王爺養著?!?/br> 顧溫涼手下正摸著一只狐兒的尾巴,聽了這話,臉慢慢地漲成了六月天邊的云霞色。 心中又嗔又怒,當著這樣多人的面,這樣的話,沈徹也竟真的說得出口。 顧溫涼蹲下身子,仔細觀察了這兩只白團兒,怎樣瞧都歡喜到不行。 一只好動活潑些,一只卻只知呼呼大睡,露出粉嫩粉嫩的小肚皮。 顧溫涼最終選了那只趴在她手心里睡覺的那只,將它捧在手心里,一邊道:“快將那只拿走,別叫我瞧見了?!?/br> 不然等會子說什么也要留了兩只下來! 顧溫涼這一日笑的比往日的一周都要多些,青桃少見她這般孩子氣的時候,忙不迭忍著笑應了。 顧溫涼將嬌嬌小小的一團兒捧在手心,動也不敢動亂動,與那幼狐大眼瞪小眼。 “還未取得名字吧?等會子我翻翻史籍再定?!鳖櫆貨鲆贿厡合涞椎纳虾糜衽枞〕?,準備用這個當它的窩。 青桃忍住笑:“小姐,王爺已賜了名?!?/br> “小姐手中的這只出生早些,便叫大白……王爺那只,叫……叫小白?!?/br> “……” 顧溫涼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大白,細細瞧了片刻,才干巴巴地附和:“倒真是挺白的?!?/br> == 禹王府。 沈徹瞧完手里最后一份折子,才問已候了許久的小廝:“東西可送過去了?” “是,王爺?!?/br> 沈徹滿意地點了點頭,修長的手指輕敲桌面,似是想到什么,嘴角勾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她可有說什么?” 那小廝生得耿直,撓了撓腦袋,倒是一字不落地回了:“顧小姐抱怨了一句王爺身邊伺候的怎都是小廝,還問能否兩只都養了?!?/br> 沈徹高深莫測地瞇了瞇眼,顧溫涼打小就喜歡這樣的小東西,既然喜歡,自己就陪著她養上一兩只。 沈唯說得有道理,往后時間這么長,就不信她還要再眼瞎一次! 禹王爺頗為怨念地想。 作者有話要說: 開啟瘋狂掉收模式,哭唧唧。 今天就不加更了,要明天加更的老規矩摁爪。 頂著鍋蓋推一波預收文兒~遁走 筆芯 ☆、嫡次女 顧溫涼養的那只白狐兒,到底還是沒叫大白,而是取了子悅這個名。 這日午間,顧溫涼剛用過午膳,便瞧見青桃拿了一個碗,碗里是拌著奶的米糊糊,不由得莞爾。 子悅還太小,吃不得什么硬的食物,只好泡了奶再加點rou末熬成糊糊小口小口地喂它,所幸這是只乖巧的,成日里吃了睡睡了吃,倒也不需怎么擔心。 真正惱人的卻是沈徹養的那只。 禹王府的后院里,沈徹氣急,一雙鳳眸瞇成危險的弧度,瞧著自己身上一灘黃色的粘稠,氣得胸腔不斷起伏。 而小雪狐卻渾然未知,懶懶地睜了一會眼睛,又閉了起來。 王福顫抖著手將它拎給后邊的小廝,笑得比哭還難看:“王爺息怒,它還小呢,定不是故意冒犯王爺?!?/br> 沈徹臉色鐵青,身上那灘澄黃色的尿液散發著陣陣腥味,使得他額上的青筋一跳,太陽xue隱隱作疼。 他咬著牙,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字一句都帶了咬牙切齒的意味:“將這只不識抬舉的東西給本王丟出府去!” 活到這樣大,從未有任何東西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今日好心將它放在膝頭逗弄一下,它竟,竟敢直接在他身上撒尿! 傳出去他堂堂王爺的臉往哪兒放!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