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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在如此惡劣的環境里,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然而未來的大劍豪顯然擁有著足夠的底氣,才可能始終一個人獨自漂流。從年輕時起,米霍克本人就極其擅長釣魚,同練刀一樣,即使多年后的米霍克已經聞名世界,釣魚依然是他不輟的日常行止之一。后來庫萊加那島上的不速之客羅羅諾亞?索隆,在接受米霍克教導之余也曾仔細觀察過自己的終極目標是如何修煉和生活的。他始終也沒能弄明白米霍克時常釣魚的目的,于是也采取了最直來直往的驗證方式——自己釣釣看就知道了。再后來,這也成了年輕的三刀流劍士的習慣,直到回到和伙伴們的約定之島上還沒有改。米霍克不負所望地釣到了一條不算大卻足夠吃的魚,他拔出了十字架小刀,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清洗刮鱗去內臟等一系列行動之后,一刀便完整地剝離了魚椎骨,第二刀則巧妙連貫地將魚rou分成了數段,然后利落地丟進鍋里。當一鍋魚湯到了文火清燉的階段時,米霍克也得以暫時的清閑。他脫下了半干的衣裳,準備借著煮食物的火烘一烘。由于備用的衣服也在儲物艙里泡了水,他索性赤裸了上身。后來香克斯眉飛色舞地回憶說:“那時我看到一個半裸的人獨自在那煮著香味很濃的東西,就覺得你一定是位直率豪爽的海上男兒!”“所以很失望吧?”米霍克同香克斯撞了撞杯子,在對方把酒一飲而盡之時文雅地抿了一口。“一點也不,其實你很直率豪爽,我的直覺可沒有錯!”他們的相遇是一個巧合,不過這巧合下總有著必然——同樣歷經了狂風洗禮的雷德?佛斯號在米霍克掌握到風向規律的同時,也終于在瑞格懷特外圍環風帶的海面上站穩了腳,不幸的是在幾個小時之前,船上的廚子在幫忙收帆時因為船身的劇烈晃動而落水了。身為船長的紅發香克斯并未猶豫,立刻縱身跳入了驚濤中,副船長本?貝克曼沒有對自家船長表現出任何擔憂,只囑咐航海士專心觀察天氣和掌舵。在強風的推動下,雷德號在瞬間便前進了很遠。不過這并不是對他家船長盲目的信心,在大多數船員開始焦急之前,香克斯已經拉著自家的廚子攀著纜繩爬回了雷德號,天知道他是如何帶著人一起追趕上船的速度的。“快來兩桶酒!”香克斯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真是折騰得厲害!貝克曼你也不怕我回不來!”紅發海賊團最睿智的大副面不改色地回應,“如果你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我就不會上這條船了?!?/br>這個小小插曲的后果是,雷德號不幸落水的廚師先生,并不是一個如香吉士般身兼戰斗主力的存在,一杯朗姆酒未能驅散他所受的風寒,他不幸發起了燒,無力地躺在了船艙里。那時的紅發海賊團還遠不如后來的規模,唯一的船醫負責照顧唯一的廚師,幸在航海士已漸漸發現了海風與海流的規矩,船上也不再缺兩個幫忙調整方向的人。唯一的廚師病倒的惡劣影響直到晚飯時才體現出來,香克斯溫言制止了想要帶病工作的自家船員,出了艙詢問是否有人能頂崗替代,在一眾真正直率豪爽的海上男兒面面相覷的情況下,只好換上了專橫的姿態,“大家吃點干糧,多喝幾口酒就都有了!”被強烈的海風吹了一天,人人都渴望著有點熱的東西暖暖胃,但面對著裝惡人的船長,雷德號上并沒有人提出異議。一船的干部帶著船員愁眉苦臉地散坐在甲板上,就著朗姆酒嚼著難咽的緊急救生糧。香克斯笑著安慰了自責的航海士,稱贊他及時掌握了規律,避免了更大的危機,并十分樂觀地發表了自己關于晚餐的見解:“這樣才更能嘗出酒的味道吧!”然而就在紅發海賊團努力地在船長的冷笑話的帶動下,勠力同心地共渡難關之時,海風卻不識趣地帶來了一陣淡淡的香氣。這樣輕微的氣味在平時大概會被忽略,然而恰逢雷德號上的此情此景,一切就另當別論了。在船員們努力摒除雜念,盡可能無視這誘人的香氣時,香克斯率先站起了身,胡亂猜測道:“這個味道……莫非我們前方還有其他船只?”“我們是海賊,貿然沖過去大概不太好?!必惪寺谧约掖L提議去借廚子之前先點出了問題的關鍵。“這沒什么。如果同是海賊,剛好交個朋友,”香克斯咧嘴一笑,“如果是普通船只,那也無所謂?!?/br>無rou不歡卻只能努力把干糧想象成熟rou的拉基?路跟著點頭道:“就因為我們是海賊,才更該貿然沖過去吧?”“不情愿的廚子做不出好飯菜?!必惪寺€在苦口婆心。“總比啃干糧好?!毕憧怂棺詈笈陌?。“這回可不說酒的味道好了?!必惪寺罱K繳械投降,調侃了自家船長一句當做報復。第三章當雷德號加速逼近了米霍克時,特立獨行的海賊劍士正扣著他的帽子,心無旁騖地烤著自己的衣服,雖然船帆逼近的聲音漸大了起來,米霍克卻因為先前吃過的虧,只把這聲音當做是傍晚變大的風吹動帽檐所致。雷德號并沒有過于莽撞地勇往直前,否則其后果大概有兩種——米霍克最終發現了身后的大船,并且在船上之人開口前先行劈斷雷德號的船頭,那時的他還不足以一刀斬斷那么大的船;又或雷德號過快的速度會直接把未來的大劍豪撞得人船盡翻。幸好這兩種悲劇都沒有產生,就在雷德號循著越發濃重的誘人香氣漸漸逼近,船上人人食指大動之時,一直很有戒心的貝克曼敏銳地注意到了前方那一點小小的火苗——那是米霍克煮湯用的燃料盒,隨著劍士翻動著烘烤衣物,時遮時現的火光便穿過了暮色與霧氣,閃現在后方不遠處的雷德號眾人的視線里。“頭兒?”貝克曼指了指那點似乎緊貼著海面的微光。香克斯摸了摸下巴,目光在紅發的遮擋下悄然犀利起來:“居然是只小船?這可就有趣了……”瑞格懷特海域的環形海風區外沒有島嶼,這是眾所周知的常識。那么在這葬送了無數船只的海風帶中間,孤身獨舟,還能安然無恙地做著晚餐的人,必然不同尋常。“我去看看,貝克曼?!?/br>雷德號的副船長明白這輕描淡寫的語氣不是在打商量,只好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一切小心?!?/br>香克斯看著不放心的副手,笑著把背在背上的草帽交到了貝克曼的手里,“這樣總可以了吧?”貝克曼坦然收下了帽子,指揮著船員為香克斯放下一只小船,又謹慎地號令全船熄燈待命,隨時準備增援船長。米霍克總算維持了最基本的警覺,當香克斯的小船劃至近處時,一向獨來獨往的米霍克直接抽刀,轉身對著“敵襲”方向斬了過去。黑色的小帆船也因主人的驟然發力而搖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