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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警示我們明白了,你還是抓緊時間畫路吧?!?/br>葉修沒再搞什么名堂,憑著印象,老老實實一筆筆畫著。最開始的幾個拐彎不難,后面的岔路,他們當初是看著燈管走過來的,想要憑空復原,還挺考驗人記憶力,又沒有個人能參考。葉修畫著停著,頭也不抬冒出一句:“蝙蝠呢?”???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連肖時欽都是一愣。尼瑪,突然發現自己心真大??!方銳望著黑漆漆的洞頂,不曉得第幾次恍惚。一天發生這么多事,被灌了一腦子心理學概念,還受到精神沖擊,大腦仍在滿負荷狀態,這么攸關……自身生命安全的事,他們硬是給忘記了。不對,要是出不去,蛇毒解不解又有毛區別?不,有區別,那種死法絕對不要……那死挺著等蛇毒發作?毒發而死,總比餓死強一些吧?呸呸呸,越想越不著調了。方銳使勁拍了下腦門。“小肖沒有看著?工作不到位??!”他什么時候成專管蝙蝠的了?肖時欽的眉毛跳了跳,他為人比較厚道,想想觀察實驗的有自己,隔離那只中毒蝙蝠的也是自己,后續觀察沒跟上的確有點失當,只好忍著吐槽的沖動道歉:“不好意思,昨天狀態不太好,真給忘了?!?/br>他向兩邊看了看,所有人都若無其事地把頭扭開,沒有人愿意重溫噩夢,肖時欽淚流滿面。“我陪你去吧?!庇魑闹菪π?,站了起來。余下的人還在看葉修畫圖,看著看著,有人覺出了不對。“你標錯了吧?”李軒盯著葉修涂的一個巨大黑點,據說那是找到行李的地方,“還是你記錯了?行李怎么會放在里側,比那塊石頭離我們還近?”“沒有標錯,不信你問小周,他和我一起去搬的行李?!比~修說。周澤楷很肯定地點了點頭。“不對??!”李軒猛撓頭皮,“你們不是先累了放下行李,然后才發現燈管,然后才順路找到那塊石頭?”“有問題嗎?”“問題大了!既然是先放下,行李應該在出去的那條路上,比石頭更遠,在石頭靠外的那一側,更靠近洞口,就是說行李應該,應該,”李軒說話都打磕絆了,“應該在消失的那一側通道里!”這一句話音未落,葉修的兩側肩頭,右邊上臂,同時遭到了會心一擊,個別人的指甲弄不好都掐進去了。葉修筆尖一歪,將紙戳出個洞。“干什么干什么!”葉修訓斥,“身為職業選手,這點小事就嚇成這個樣子,對得起你們打過的比賽嗎?”尼瑪這是小事?這跟身為職業選手有關系?職業拳王來了也hold不住吧!不少人在心里怒吼。“淡定,反正通道確實到石頭那里就終止了,行李也是在相反的一側找到,誰不想要可以放回去?!比~修說。“說正事?!睆埿陆馨櫫税櫭?。“好吧,我們暫且假設兩種情況,一種是有人趁我們昏迷時將行李收了進來,但這種行為,很難揣測其動機,是希望延長我們的續航,哦,生存時間,還是單純想開一個惡劣的玩笑?”葉修說,“另一種情況,既然出路可以消失,那是不是也可以有選擇性地顯現,或者其中一段消失,在別處顯現?”“你以為這是科幻?”唐昊懷疑。“現在就不像科幻了?”葉修說。“其他人等會再發表意見?!睆埿陆荛_口,“葉修,你接著說?!?/br>“這個想法確實比較大膽,但海市蜃樓都可以出現,讓一段通道顯現在別的地方,總比讓它完全消失、摸都摸不到要簡單?!比~修說,“也許我們進來時就在走回頭路,反反復復地兜圈子,行李在身后只是我們的感覺,實際上,我們可能走了回去,又跑到行李前面去了?!?/br>眾人不寒而栗。“鬼……鬼打墻?”孫翔說。“我勸你還是不要這樣想,自己嚇自己,嚇死了多不好?!比~修說,“我傾向于文州說的,這是一種催眠暗示下產生的幻覺,但即使是幻覺,也足夠以假亂真,至少還沒有找到破除的辦法?!?/br>“如果有人能制造這樣真實的幻覺,他何必那么費勁?”王杰希說,“直接用暗示cao縱我們,讓我們自相殘殺,剩一個再自殺,豈不省力?!?/br>“你太殘忍了吧!多大仇??!”方銳目瞪口呆。“別說得跟真的一樣好不好!”有人受不了了。“誰知道呢?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比~修攤手,“或許它的目的并不是想殺死我們?!?/br>一片緘默。喻文州和肖時欽原本是想過來,一看這邊的陣勢,干脆沒挪步。此時,剛發表了一通驚人言論震得眾人失語的葉修,又面無表情出聲了。“誰又掐我?”他嚴肅地說。氣氛微妙地一緩。“還有,你們能不能往后讓讓,我快要被擠死了?!比~修說。一群人囧囧有神地對望,他這話真不是夸大,為了看畫圖,他們腦袋湊成一圈,你摞我,我疊你,死沉死沉地壓在葉修背上,他能撐到這一會已經是非常堅挺。還是起來吧?王杰希正想起身,一只屬于革命戰友的手堅定地按住他,然后,一個那么誘人的聲音飄出:“……兄弟們,上!集火葉修,給他壓死?!?/br>大家登時蠢蠢欲動。“都別過來!”葉修叫道,“我有人質!”他一手圈著張佳樂的脖子,閃著寒光的圓珠筆尖抵住了他的咽喉。“搞毛呢!”方銳喊。“有病??!”李軒說。這一場混亂來的莫名其妙,以包子式的無厘頭開場,以眾人大眼瞪小眼及大小眼結束,后果是所有人都笑成了神經病,連張新杰都笑了,周澤楷也笑得彎下了腰。“都病的不輕?!比~修評論。機智逃過一劫,他倒是沒有嘲諷全開。張新杰那樣自律認真的人,也并沒有出言阻止,把話題拉回到正事上。他們都笑著,就像是全明星周末的某個再普通不過的夜晚,散場時在選手通道里相遇。一切宛如初時的美好。葉修沒再笑下去,他看向一個人。以他的性格,這種場合通常是鬧得最瘋的一個,然而從頭到尾,他一個字都沒說,最后也沒有笑。即使被強拖出來,被圓珠筆指著當了回人質,也沒能喚起他半點反應。張佳樂。第18章被這樣不加掩飾地盯著,張佳樂的反應不是他意料中的任何一種。既沒有一眼白回來,也沒有露出一副你神經病啊的嫌棄表情,說面無表情又有點勉強。他好像剛從沉思中驚醒,一眼看到周圍這么多人還挺詫異,再一眼對上葉修的目光,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