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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到童攸的身上。認為童攸,就是自己悲慘命運的萬惡源頭。走廊“喲!這不是我們白大少爺嗎?今天不用練琴了?”走廊里,白憶被兩個胡鬧出名的二世主堵在墻角不能離開。他用力掙扎,試圖把人推開,結果卻反被二人上下其手,占盡了便宜。“放手!你就不怕我老師回頭找你父親約談嗎?”白憶怒斥。“呵,”兩個二世主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嗤笑:“羅德容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靠著我們施舍的一條狗罷了。你可以回去問問,他的演奏會要是沒我們家贊助支持,恐怕連個禮堂都租賃不到,哪里還能端著他音樂家的清高架子!”“你們……”白憶被噎得說不出話,蒼白著臉,身體氣得不停顫抖。然而事實如此,他也唯有啞口無言。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的出現打破了三人之間的僵局,正是恰巧路過的童攸。他雖然并非故意圍觀白憶的凄慘,但也將這一幕完整收進眼里。然而,童攸卻沒有什么阻止的意思,只是無所謂的勾了勾唇角,便目不斜視的走開。這樣的舉措,將童攸對白憶的不屑一顧表現得淋漓盡致。白憶恨得咬牙切齒,但是他沒有辦法。琴室里瘋狂的琴音不絕于耳,灌注在其中的恨意更是刻骨崩心。斗琴之后,白憶想了很多。非但好好反省了之前沖動之下所犯的錯誤,就連覺得蹊蹺的地方也一并弄懂。在輸給童攸的時候,白憶曾有一瞬間懷疑童攸是不是和自己一樣擁有奇遇,但這個觀點很快就被他推翻。因為在整理了兩世記憶之后,白憶發覺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便是,上一世的自己,并沒有真正和童攸接觸過。至于那些和童攸有關的信息,也不過是從蘇洛川還有網絡上的報道而來。真實性并不能保證。并且最重要的一點,那份報道中,所謂的走投無路,也不過是在維也納新年音樂會樂團少年成員選拔時,遇到強勁的對手罷了。更何況,依照現下童攸表現出來的惡劣性格推測,到底是真的絕望,還是他為了麻痹對手而故意藏拙所刻意示弱,都未可知。畢竟,童攸就是這樣的一個卑鄙小人。最后一個音符消失在顫抖的余韻里。一曲結束,白憶也恢復了冷靜。對于童攸,他絕不甘心,因此也絕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要報復。看了一眼墻上的日歷,白憶的思維在飛快的運轉。他依稀記得,上一世中,維也納少年樂團選拔的就在現在,而童攸就是在這場比賽中拿到優勝,從而真正走出華國,接觸到國際圈中那些享譽盛名的小提琴大師。如果能夠再此讓童攸隕落……白憶瞇起眼,突然回憶起童攸一個隱秘的習慣。而后便愉悅的勾起唇角,就連眼神也變得自信起來。接著,他便放下手中的小提琴,離開琴房走到羅德容的房間門口。在敲門得到回應后,白憶推門進去,認真的對羅德容說道:“老師,我能不能參加今年的維也納少年樂團選拔?”“沒問題?!绷_德容立刻點頭贊同。他原本就打算讓白憶去試試水,現在白憶自己主動提出,他當然雙手贊成。至于白憶,在得到羅德容的肯定的答案之后,就立刻告辭。回到自己房間,他將和這場比賽有關的所有記憶片段仔細整理,接著便開始思考,要如何才能夠成功復仇。------------------時間過得很快,在眾人焦急的等待之中,維也納少年音樂團選拔也終于正式開始。雖然參賽的年齡范圍僅限于20周歲以下的少年音樂人,但其豐厚的獎勵和潛在的機遇依舊讓所有人都為之瘋狂,渴望奪冠。與此同時,大賽的評審團主要成員皆是由世界著名的音樂大師組成??v然華國這邊只是分站,也同樣派了業界享有盛名的指揮家羅修作主審。并且整個比賽過程公開、透明、全程現場錄制直播。這是一個絕佳的展示機會。只要能在這里大方異彩,那么便能得到走向世界的通行證!這次選拔賽的華國分會場定在一個位于郊外的古典音樂教堂。極具浪漫氣息的洛可可式建筑式樣以及仿造文藝復興時期的宗教畫風裝潢,處處顯示出奢華而神圣的氣派。至于圓頂處,特意用彩色玻璃拼成的維也納殿堂的圖案,也顯得格外夢幻、讓人迷醉不已。維也納,最至高無上的神圣殿堂,也是讓無數音樂人趨之若鶩的圣地。而現下,白憶正抱著琴站在教堂前。似乎被氣氛所感,他也同樣興奮。只是和其他人不同,白憶渴求的并非是自己登上神壇,而是要在這里,讓已經半只腳踏在神壇之上的童攸徹底隕落。拿著抽到的號碼牌,白憶躲在角落,安靜的看著手中的曲譜,白色的小西裝袖口處,精致寶石袖扣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白憶在心里將計劃又重新推演了一遍,確定毫無紕漏之后,他的唇角終于浮現出放松的笑容。童攸有個不為人知的小習慣,那便是認琴。甚至他不僅僅是認琴,就連琴弦也認的厲害。原本這并不算什么奇葩的特質,就和人突然換了張床夜里睡不著覺一樣正常。但是在白憶眼中,這便是童攸最致命的弱點。音高。每一把琴都有不同的音高,而童攸太過敏銳的感知度導致他特別容易被陌生的音高所影響。對于一般人來說,不同的琴弦只要音準是對的,那便沒有任何問題??赏恍?,由于他可以聽出最細枝末節處的差別,所以也格外難以忍受。若在平時,這樣的差異童攸自然能夠憑借反復的磨合來習慣,可在比賽場上,他卻沒有這樣的時間,也沒有這種機會。無法忍耐,就代表滿盤皆輸。日中則昃,月滿則虧。最惹人艷慕的天賦卻也是他最大的弱點所在。沒有人是不能戰勝的,只要你能找對辦法。漫不經心的將一把剪刀藏在最隱蔽的口袋中,白憶的心思也慢慢飄遠。他甚至已經可以腦補出童攸失利后,那張懊惱而痛苦的臉。休息室的走廊上白憶和童攸擦身而過。“你似乎胸有成竹?”白憶主動將人攔住,眼神冰冷而陰森。“這似乎和你無關?!蓖缀退麑σ?,絲毫沒有避開的意思。“呵呵?!卑讘浀皖^輕笑:“祝你好運?!比缓笏懵氏入x開。而童攸卻停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饒有興致的瞇起眼。走廊里又恢復了平靜,而休息室中的氣氛卻有些微妙。方才童攸和白憶之間的接觸的確十分短暫,但話語交鋒間的戾氣卻顯而易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