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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都變成了一個怪物,極難除去。除非把水抽干,打撈干凈所有沉水的人和物,暴曬河床三年五載。而這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不過,卻有一個損人利己的法子可以解一時之憂、一方之患。那就是把它驅趕到別的河流和湖泊里,叫它去禍害別處。藍忘機問道:“近日有什么地方受過水行淵之擾?”藍曦臣指了指天。他指的不是別的什么,正是太陽。魏無羨與江澄對視一眼,心中明了:“岐山溫氏?!?/br>仙門之中,大小世家,星羅棋布,數不勝數。然而在此之上,有一個絕對凌駕于它們的龐然大物,岐山溫氏。溫氏以太陽為家紋,意喻“與日爭輝,與日同壽”,仙府占地甚廣,可比一城,名為不夜天,又稱“不夜仙都”。據說城中無黑夜。說它是龐然大物,因為無論門生人數、力量、土地、仙器,其他家族都是望塵莫及,沒有能與之抗衡者。不少修仙之人都以位居溫氏客卿為無上榮耀。以溫氏行事的風格,彩衣鎮的水行淵,極有可能就是他們趕過來的。雖然已知此地水祟根源,眾人卻反而默然了。若是溫家人干的,無論怎么控訴譴責,也是于事無補的。首先他家不會承認,其次也不會有任何補償。一名門生不忿道:“他家把水行淵趕到這里來,可要害慘彩衣鎮了。若是水行淵長大了,擴散到鎮上的河道里,那么多人,就會天天都在一個怪物身上討生活,這真是……”攤上這種別人扔過來的疑難雜癥,姑蘇藍氏從此以后必然麻煩不斷,藍曦臣嘆道:“罷了。罷了?;劓偵习??!?/br>他們在渡口上了新船,朝鎮中人口密集處劃去。穿過拱橋,船只駛入河道,魏無羨又發作了。他竹蒿一拋,一腳踩在船舷上,對水照鏡,瞧瞧自己頭發亂了沒,渾不像剛剛挑過數只水鬼、從水行淵嘴里逃脫,氣定神閑地沖兩岸拋出一溜兒的媚眼:“jiejie,枇杷多少錢一斤?”他年紀極輕,相貌又明俊,這般神采飛揚,真有些輕薄桃花逐流水的意味。一女子撥了撥斗笠,揚首笑道:“小郎君,勿用錢白送一個你好伐?”吳音軟糯,清甜清甜的。說者唇齒纏綿,聽者耳畔盈香。魏無羨拱手道:“jiejie送的,自然是要的!”那女子伸手入框一摸,揚手飛出一只圓溜溜的金枇杷:“勿要介客氣,看你生得??!”船行極快,兩船相迎立即擦舷而過,魏無羨回身接個正著,笑道:“jiejie生得更是美!”他在一旁天花亂墜蜂蝶亂飛,藍忘機目不斜視,一派高風亮節。忽然,魏無羨指著他道:“jiejie,你們看他俊不???”藍忘機無論如何也沒料到,他會忽然扯上自己,正不知如何應對,河上女子們齊聲道:“更??!”這中間似乎還摻了幾個漢子的嬉笑聲。魏無羨道:“那誰送他一個?只送我不送他,怕他回去跟我呷醋!”整條河中蕩漾起一片鶯鶯嚦嚦的笑語。另一個女子迎面撐船而來,道:“好好好,送兩個。吃我的,小郎君接!”第二只也落入手中,魏無羨喊道:“jiejie人美心腸好,我下次來買。買一筐!”那女子音色明亮,膽子也更大,指藍忘機道:“叫他也來,你們一起來買!”魏無羨把那只枇杷送到藍忘機眼前。藍忘機平視前方,道:“拿開?!?/br>魏無羨便拿開了:“就知道你肯定不會要的。所以呢本來就不打算給你。江澄,接著!”恰好江澄乘另一艘小船飛掠而過,他單手接了枇杷,露出一點笑容,旋即哼道:“又在搔姿弄首啦?”魏無羨春風得意道:“滾!”轉頭又問:“藍湛,你是姑蘇人,也會說這里的話吧?你教教我,姑蘇話怎么罵人?”藍忘機扔給他一個“無聊”,上了另一艘船。魏無羨原本也沒指望他真的回答,只不過聽這里人口音嗲嗲十分有趣,想到藍忘機從小肯定也說過這種話,撩他好玩兒罷了。他仰頭喝了一口糯米酒,拎著那只圓滾滾黑亮亮的小壇子,一抄竹蒿,殺過去打江澄了。藍忘機則和藍曦臣并排而立,這次兩人連神情都有些像了,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思索如何應對水行淵、如何向彩衣鎮的鎮長交待諸多事宜。對面迎來一只吃水極重的貨船,船上壓滿了一筐筐沉甸甸的金黃枇杷。藍忘機看了一眼,繼續平視前方。藍曦臣卻道:“你想吃枇杷,要買一筐回去嗎?”“……”藍忘機拂袖而去:“不想!”他又站到另一艘船上去了。第18章雅sao第四8藍啟仁從清河返回姑蘇后,并未讓魏無羨再次滾到藏書閣去抄藍氏家訓,只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他痛罵了一頓。除去引經據典的內容,簡化一番,意思大概就是從未見過如此頑劣不堪、厚顏無恥之人,請滾,快點滾,滾得越遠越好。不要靠近其他學子,更不要再去玷污他的得意門生藍忘機。他罵的時候,魏無羨一直笑嘻嘻地聽著,半點沒覺得不好意思,半點也不生氣。藍啟仁一走,魏無羨就坐下了,對江澄道:“現在才讓我滾遠,不覺得晚了點嗎?人都玷污完了才叫我滾,來不及啦!”彩衣鎮的水行淵給姑蘇藍氏帶來了極大麻煩。這東西無法根除,又不能像溫氏那樣將它驅趕到別處。藍家家主常年閉關,藍啟仁為此大耗心力,講學的時辰越來越短,魏無羨帶人在山中溜達的時間則越來越多。這日,他又被七八個少年擁著要出門去,途徑藍家的藏書閣,從下往上看了一眼,穿過掩映的玉蘭花枝,恰恰能看見藍忘機一個人坐在窗邊。聶懷桑納悶道:“他是不是在看我們這邊?不對啊,我們剛才也沒怎么喧嘩。他怎么還這個眼神?”魏無羨道:“多半是在想怎么揪我們的錯?!?/br>江澄道:“錯。不是‘我們’,是‘我’。我看他盯的多半就是你一個人?!?/br>魏無羨道:“嘿。等著??次一貋碓趺词帐八??!?/br>江澄道:“你不是嫌他悶,嫌他沒意思?那你就少去撩撥他。老虎嘴上拔須,太歲頭上動土,整日里作死?!?/br>魏無羨道:“錯。正是因為一個大活人居然能沒意思到他這種地步,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br>臨近午時,他們才返回云深不知處。藍忘機端坐案邊,整整他寫好的一疊紙,忽聽窗欞喀喀輕響。抬頭一看,從窗外翻進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