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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肖徹在準備謀反。 那他身為太子,領兵南下剿匪,剿了小叔叔的精兵,現在全都關押在刑部大牢里,算是懲惡揚善,還是助紂為虐? 上天好像跟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寧兒,我似乎做了件錯事?!彼聪蛩?,眼神里褪去東宮太子的孤寒傲氣,只剩迷茫與糾結。 太子妃年長他兩歲,見狀,像以往那樣讓他靠在自己頸窩,然后輕輕拍著他的背柔聲安撫,“沒關系的,圣賢都會犯錯,更何況,殿下只是個凡人,不管你做錯了什么,我都陪你面對,陪你承擔?!?/br> 李承鳴閉上眼睛,每次碰上煩心事,似乎只有她在旁邊,他才能感到少許的安寧與平靜。 …… 乾清宮里,崇明帝剛得到承恩公帶回來的消息,說已經證實了肖徹就是當年孫貴妃生下來的孩子。 雖然早就有猜疑,但此刻親耳聽到被證實,崇明帝還是狠狠震驚了一把。 他這些年,果真養了頭狼在身邊。 若非他警惕,一直想除了東廠,只怕現在,皇位都不知落在誰手上去了。 但,崇明帝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因為這么一來,就證明他被孫貴妃和肖宏聯手耍了二十四年! 二十四年??!奇恥大辱! “會不會有誤?”崇明帝面色糾結,“朕怎么瞧著,肖徹跟孫貴妃長得不像?!?/br> 承恩公道:“皇上要這么說的話,昭陽公主跟貴妃娘娘長得也不像,莫非她不是親生的?” 崇明帝一聽,惱了,“胡說八道什么!” 承恩公回歸正題,“太子殿下那邊已經得知了肖徹的真實身份,皇上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呵!”崇明帝冷笑,“之前沒動他,是朕覺得他還有用,現在既然已經證明了身份,朕如何還能留得他?” 說著,把劉公公喊進來,“去東廠知會一聲,傳肖督主覲見。哦對了,把太子也傳來!” 280、殺人誅心(1更) 一炷香的時辰后,肖徹和太子一前一后到達乾清宮,倆人在乾清門外碰了頭。 上一次見肖徹,還是慶功宴那晚,他請肖徹去東宮坐。 沒想到再次相見,肖徹已然成了他的小叔叔。 一直到現在,李承鳴都還沒辦法接受全部的事實。 “殿下?!毙貨]有著急進去,對著他拱手行了個禮。 “小……”李承鳴走過來,虛扶住他,“肖督主客氣了?!?/br> 肖徹站直身子。 李承鳴又問他,“你知不知道,父皇傳你來做什么?” “不知?!毙孛嫔芷届o。 果然,他什么都不知道呢! 難怪東廠只查出魚骨指環的下落,父皇就把這樁案子交給了承恩公,想來,就是怕肖徹提前得知自己的身世吧? 所以,那些鎮江水匪,其實是老爺子的安排,肖徹并不知情? 想到這兒,李承鳴內心更為復雜。 “走吧!”他道了聲請。 倆人并肩入了乾清門,羅忠等下人遠遠跟在身后。 李承鳴似乎頗有興致,跟他聊起過往,“聽說肖督主很小就跟著老爺子了,你也跟東廠絕大多數人一樣,是孤兒嗎?” “應該是?!毙仡h首。 “那你能從這么多孤兒里頭脫穎而出得了老爺子青眼收為義子,可見本事不一般吶!” 肖徹淡笑,“殿下過譽了?!?/br> 李承鳴又問,“你可曾想過,去找自己的家人?” “想過?!毙卣f:“但沒找到?!?/br> 倆人說話間,已經來到大殿。 承恩公還站在里頭,見著肖徹,一雙老眼似笑非笑,冰冷而漠然。 肖徹上前,給崇明帝行禮。 崇明帝皺著眉,目光如炬地盯在肖徹身上。 以前他做過猜測,做過假設,假設肖徹是孫貴妃的親生兒子。 但又一次次地被他給否定了,因為肖徹長得不像。 然而現在,所有的猜測和假設都成了真。 那個在行宮被生下來被掉包養在東廠二十余年的孽種,就活生生站在他眼前。 崇明帝心里翻騰起滔天怒浪。 可現在還不是發作的時候,他必須得忍著。 “父皇?!崩畛续Q也見了禮,“不知您讓肖督主和兒臣一同前來,所為何事?” 崇明帝撫了撫玉扳指,視線在肖徹平靜無瀾的面上停頓片刻,“上次的案子已經審出來了,孫貴妃勾結水匪意圖謀反,朕現在命你們二人即刻前往咸福宮,把孫貴妃抓起來。聽說東廠審案的本事一流,那就關在東廠大牢,太子陪審?!?/br> 李承鳴俊臉微僵,“父皇……” 崇明帝冷眼望他,“你有異議?” “兒臣不敢?!崩畛续Q雙手蜷了蜷,余光看向一旁的肖徹。 肖徹并沒有有太大的反應,只安靜站著,等崇明帝說完,應了聲“微臣領旨”就再也沒有多余的表情。 李承鳴想著,他應該很難受吧? 親生母親被同父異母的兄長囚禁二十余年,現在明明已經得知他的身份,卻不肯挑破,非要讓他親手把自己的母親抓捕起來再嚴刑拷問。 這跟殺人誅心有什么分別? 皇家這潭水,真臟。 有那么一刻,李承鳴感到深深的無能為力,他選擇不了出身,似乎從落地那天開始就注定了要為這樁皇室丑聞添柴加火。 …… 一刻鐘后,咸福宮。 秋葵白著臉跑進來,“娘娘,娘娘不好了,皇上下旨,要讓肖督主和太子殿下一同把您給抓捕起來關入東廠大牢?!?/br> 孫貴妃正在焚香,聞言,手中鑷子撥了撥瑞獸香爐里的沉水香,淡淡“嗯”了一聲。 秋葵直接急哭,“娘娘,都這時候了,您怎么還無動于衷的,咱們去乾清宮,求皇上赦免,這中間一定是有什么誤會?!?/br> 孫貴妃拿過線香,把香爐里的沉水香點燃,待鏤空香爐蓋里升起裊裊青煙,她才往一旁的羅漢床上坐了,擺擺手,“你退下吧!” “娘娘?”秋葵滿臉驚愕。 咸福宮這位,可一向是寵冠六宮的主兒,雖然平時性子驕縱任性了些,但畢竟有皇上寵著,哪里就能犯下勾結水匪的大罪了? 這不擺明了有人蓄意陷害么? 孫貴妃歪了歪身子,撐著腦袋,緩緩閉上眼,沒再同秋葵說話。 秋葵急得額頭上直冒冷汗。 不多會兒,便聽得外頭傳來重甲士兵們整齊而沉重的腳步聲。 秋葵脊背一僵,忙起了身匆匆跑出殿門,就見太子連同肖督主領著一隊羽林衛進來。 秋葵撲通一聲就在那二人跟前跪了,嘴里哭求著,“殿下,肖督主,我們娘娘是清白的,她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深宮婦人,怎么可能勾結水匪,這中間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