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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販戰戰兢兢地指了路,他收了劍,又扔下一錠銀子,之后翻身上馬,帶著自己的人踏雪而去。 …… 這天晚上,何二姑家里不太平。 十來個黑袍衛將她家的土墻小院團團圍住。 為首的推開木門進來,往那一站,冷氣森森,好似來索命的無常。 何二姑的眼睛在兒子夭折那年哭瞎了,光線太強或太暗她都看不了路。 聽得動靜,她點了油燈摸索著門框出來,“誰?” 大概也是察覺到了外頭的不對勁,她聲兒有些顫。 “你就是何二姑?”為首的黑袍衛上前兩步,仔細打量她。 “找錯人了?!彼班亍钡匾宦暟验T關上。 黑袍衛撞開門進去,就見何二姑跪在地上,嘴里一個勁地念叨著,“天靈靈地靈靈,虎蛋虎蛋快顯靈?!?/br> 黑袍衛:“……” 這些天,他們挨個兒盤查了棲霞山下大大小小的鎮子,才終于查到線索,當年那個得了魚骨指環的農婦住在石橋鎮。 眼前的何二姑是最后的希望了,倘若這次再落空,殿下一定會怪罪。 想到這兒,黑袍衛蹲下身,面具下的聲音難得的有耐性,“虎蛋是你兒子?” 聽到“兒子”兩個字,何二姑直直打了個哆嗦,之后,一個勁搖頭,“別問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br> 黑袍衛卻不管她說什么,只問:“二十四年前,你得了個魚骨指環,誰給你的?” “我不知道,別問我……”何二姑還在哆嗦,她雙手往地上摸索,似乎要找什么東西。 這時,耳邊只聽得“唰”一聲利劍出鞘的聲音,很快,她就感覺脖子里涼颼颼的,那泛著寒光和冷氣的利劍正抵在她喉嚨口。 何二姑牙關哆嗦得更厲害。 “老實交代,饒你不死!”黑袍衛發出最后警告。 “指環不是我拿的,是我婆婆?!焙味靡а狼旋X好一陣,便嗚咽起來,“我兒子沒死,生下來的時候我聽到他哭了,可是,我婆婆抱了他去棲霞山上換銀子,還帶回來一枚指環,銀子她私藏了,我就搶了她的指環??墒撬麄兌颊f,那指環是破玩意兒,不值錢。 我一氣之下,跑回來找我婆婆要兒子,她就打我,我不是故意殺她的,我只是被打得好疼好疼,所以就推了她一下,結果她自己撞到桌子角,所以死了?!?/br> 說到這兒,何二姑停頓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死了,死了好??!她該死,她該死……” 黑袍衛蹙眉,“所以,那枚魚骨指環,是你們用孩子換來的?” “死了好啊……哈哈哈……”何二姑還在瘋癲大笑,“她殺人償命,她該給我兒子抵命……” 黑袍衛手上力道加重,何二姑的脖頸里很快出現一絲血痕,她嚇得驚叫一聲。 “好好說話!”黑袍衛語氣冰冷,“那些人為什么要抱走你兒子?” “婆婆說,他們需要一個死嬰?!焙味靡幌氲侥莻€“死嬰”就是自己的兒子,忍不住涕流淚下。 所以,當年楊妃誕下的死嬰,其實并非她親生,而是從山下抱去頂替那個孩子的。 “活的呢?去哪了?” “我不知道?!彼翘焱砩蟿偱R盆,生下不久就睡過去了,哪里會曉得外頭的事。 “太子殿下的人消息果然靈敏?!?/br> 小院里突然傳來承恩公的聲音。 黑袍衛愣了下,快速收了劍站起身,望向來人,就見承恩公帶著周巖等一眾錦麟衛,已經把何二姑的院子包圍得水泄不通。 “我還打算明兒一早來,卻不想讓你們搶了先,問得如何?”承恩公挑眉,眼底卻是冷笑。 黑袍衛沉默著沒說話。 “不會問就滾出去!”承恩公直接下逐客令。 黑袍衛不想跟他發生爭執,抬步走了出去。 承恩公居高臨下地望了何二姑一眼,緩緩蹲下身。 …… 前后約莫一炷香的工夫,承恩公才推門出來。 屋里何二姑早就哭成一團。 黑袍衛上前來,“人是我們先找到的,公爺問得消息,總不能一人獨吞吧?” 承恩公看他一眼,那眼神,有一種穿透人心的冷。 “二十四年前,孫貴妃誕下先帝子嗣,與前東廠督主肖宏勾結,以死嬰換走活嬰,養在東廠二十余年,這個消息,夠么?” 當年被換走的活嬰,竟然養在東廠! 承恩公似笑非笑,“二十四歲,肖宏親手養大的,還用我告訴你是誰?” 除了肖督主,再無第二人選。 黑袍衛面具下的臉狠狠驚住。 …… 得了消息,黑袍衛日夜兼程,總算是趕在承恩公他們之前回到京城。 東宮。 李承鳴得了消息之后,坐在書案后半晌沒反應。 肖徹竟然……是他的小叔叔么? 279、似乎做錯了件事(3更) 整整一天,太子都把自己關在書房里,沒傳喚任何人,也沒傳飯。 太子妃擔憂不已,來了書房外,就見房門緊閉,羅忠守在外頭。 “娘娘?!钡靡娞渝?,羅忠走過來打招呼。 太子妃面色焦急,“殿下這是怎么了?” 羅忠也不大清楚,只搖頭。 太子妃上前幾步,一手拎著食盒,另外一只手輕輕敲門,“殿下……” 李承鳴正痛苦地伏在案上,聽到聲音,他下意識地問:“誰?” “殿下,是臣妾?!碧渝鷾芈暤溃骸奥犅勀阋惶焖孜催M了,臣妾來送晚膳?!?/br> “孤沒胃口,拿走吧!”李承鳴沒打算讓太子妃進來。 太子行事一向穩妥,就算有拿不定主意的,也一定會跟她商議。 像這樣不聲不響地把自個兒關在書房里,大婚以來這還是頭一遭。 太子妃的心情更沉重了,“殿下是有什么煩心事兒嗎?能否同臣妾說說?” 李承鳴坐直身子,道了聲,“進來?!?/br> 太子妃這才伸手推開門,緩步走到他的書案前,動手將食盒打開,把里頭的吃食取出來。 “殿下餓了一天,不吃飯可怎么行?” 一面說,一面把小碗推過去,又給他遞筷子。 李承鳴是真沒胃口,但還是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隨便吃了幾口。 太子妃瞧著他精神萎頓的模樣,難免心疼,“殿下,到底發生什么事兒了?” 李承鳴搖搖頭,他不想說,不敢說,更不知該如何說。 一直以來,他以為自己信任肖徹,想拉攏肖徹,是因為有一雙明辨是非的眼,能分得清忠jian。 但現在,肖徹成了先帝的最后一個兒子,他的小叔叔。 通過那枚魚骨指環,他不難猜出,之前那些鎮江水匪,便是肖徹的人。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