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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人覺得不對勁嗎?譚蒔忍著寒冷,下了床,那宮婢幾乎是爬了過來,將一雙柔軟,還帶著溫熱的鞋子塞到了他的腳下,另外一個宮婢也連忙取來衣服,十分利索的給譚蒔穿戴了起來。譚蒔剛想打聽一番是怎么回事,下一刻他的腰就被人抱住了,那宮婢也統統魚貫而出,幾秒后整個宮殿里只有他們兩人。譚蒔淡淡道:“安布羅斯?!?/br>“是我?!卑膊剂_斯將譚蒔整個的抱了起來,口中喃了一聲:“真輕?!?/br>安布羅斯坐在椅子上,將譚蒔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跨坐著。譚蒔的眼神冷了下去,“這是怎么回事?”只是譚蒔的冷淡反而讓安布羅斯興奮了起來,高聳的鼻尖碰了碰譚蒔的,親昵的讓譚蒔用力的推拒,最后的結果讓譚蒔氣結,安布羅斯紋絲不動,還得寸進尺的吻上了他的唇。當安布羅斯的舌頭伸了進來的時候,譚蒔推拒的更加激烈了,甚至不顧一切的想咬舌頭,也不管是咬著誰的。譚蒔感覺到自己似乎很久沒刷牙了,口腔里彌漫著一種澀澀的味道……在這種情況下,他絲毫無法忍受安布羅斯和它舌吻的行為。招不在老,有用就好,他這樣成功的讓安布羅斯停了下來。安布羅斯眼神冰冷:“你竟然寧愿尋死也不愿我吻你?”安布羅斯見譚蒔面無表情的模樣,覺得自己的火氣有些難以控制。他將譚蒔重新抱回了床上,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看著安布羅斯高大的背影,譚蒔的眼中掠過一抹思索。若不是安布羅斯這張熟悉的臉,他幾乎以為自己真的再穿了一個新的世界。一覺醒來,時間不對,地點不對,所有的一切都不對了起來。——東西界幾月前發生了一場如大地震般的動亂,幾個月后的現在已經平靜了下來,只是事情的發生的中心卻依舊籠罩在了一片壓抑的氛圍之中。西界的皇宮,所有的宮人連走路都是盡量放到最輕,若是有笨手笨腳的把什么打碎了,周圍的宮人都得白了臉。而當譚蒔不顧阻攔走出寢殿,并且暈掉了的時候,宮人們恨不得自己也跟著暈倒了算了。新王血洗了整個前王室,王宮血流成河,尸體遍布的模樣恍若發生在昨天,經歷過那一場屠殺事件的人恐怕這輩子也忘不了那一幕,也忘不了新王冷酷的臉。他們誰都知道譚蒔是新王最在意的人,現在他暈倒了,宮人們連停止顫抖都做不到,心理上的恐懼讓他們有種刀時刻架在脖子上,涼颼颼的錯覺。安布羅斯在得知譚蒔暈倒了之后,丟下了一群貴族,一個空間撕裂就離開了,讓眼睜睜看著他穿過空間裂縫的人嚇得目瞪口呆。不愧是兇殘的能嚇哭人的新王,隨意撕裂空間和穿越時空裂縫,這確實夠兇殘。安布羅斯在知道譚蒔執意要出去,而且是突然暈倒之后,神色倒是瞬間放松了下來,也沒有為此懲罰宮人。“下去?!?/br>額頭點地的宮人在聽到了安布羅斯的吩咐后,快速的退出了寢宮。寢宮內再次只剩下兩人的氣息,聽著譚蒔的呼吸聲與自己的呼吸聲交纏在了一起,安布羅斯眼中再次出現了淺淺的笑意。很快了,這個人就會完全屬于自己。譚蒔似乎一直處于暈了又醒,醒了又暈過去的狀態,這讓伺候他的宮人們天天都覺得有一把利劍懸在了自己的頭頂。索性,那一天大喜的日子終于來臨。新王要娶王后,對象是個男人,但是帝國上下卻沒有一個人敢反對。婚禮如期舉行,而帝國也因為這場喜事重新煥發了新的生機,再不復之前的消沉。東界的星云殿內,成為了新的王的塞西莉亞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后,沉默了半響,對冷著臉的水元素使道:“他們要成親了?!?/br>水元素使冷冷的瞥了一眼塞西莉亞:“主有何吩咐?”歷代的元素使都是伴隨著主而生,而新的主出現,舊的主便會被犧牲掉,元素使也同樣是如此,但是這一次,有了太多的變數。塞西莉亞嘆了一口氣,安布羅斯的強大,讓所有人都成了提線木偶,就算她是他的學生,似乎也沒有多大的殊榮。“要去救零嗎?”塞西莉亞問元素使,同時也是在內心里問自己。水元素使也沉默了。他現在的新主是塞西莉亞,這使他不得不聽從塞西莉亞的命令,而塞西莉亞似乎并不愿意去招惹那個男人。“你不明白安布羅斯究竟有多強大,就算是全盛時期的零也未必可以與他抗衡?!比骼騺喌溃骸傲隳敲丛诤鯑|界,他那么仁善,若是用整個東界來換取他的自由,想必他也不會同意的?!?/br>“他到底是什么人?”水元素使清楚主的實力,西界無一人可以與主抗衡,哪怕是那傳說中的武神也遠遠不及。但是現在得到了傳承的塞西莉亞卻依舊如此懼怕安布羅斯,這讓他在疑惑的同時也有些絕望。安布羅斯是什么人?塞西莉亞道:“他輕松的解決了舊王室,血洗了高手如云的王宮,以一人之力令那些勢力對他俯首稱臣……若是這些尚在可理解的范圍內,那如果我說,我現在其實也被他所掌控呢?”水元素使聞言十分驚駭:“什么!”塞西莉亞再次嘆了一口氣:“只要安布羅斯想,我就會迅速的走向毀滅?!?/br>塞西莉亞說的太含糊,水元素使聽的一知半解,但是他仿佛窺見了安布羅斯實力的冰山一角?;蛟S他不需要知道太多,只需要清楚,安布羅斯的存在是不可撼動的就可以。做還是不做,這是個問題。塞西莉亞在椅子上坐了整整一天,神情恍惚,元素使們也沒有去打擾她,都是遠遠的站著。所有的人都在為這場婚禮費盡心思,當事人卻成了最輕松的。譚蒔再次睜開眼,他仿佛看見了無盡的紅海。當一道陰影籠罩了他的視線,接著眼前的紅海緩緩消散,最后看到了穿著一身紅的安布羅斯時,他才反應過來剛才擋在他面前的是什么,他現在又是一個什么處境。安布羅斯的冰冷被喜慶的紅驅散了不少,他對譚蒔道:“聽說你們東界的人結婚時都是穿紅嫁紗,這是我親自畫的圖紙找人做的,你喜歡嗎?”譚蒔的聲音帶著久睡的慵懶:“塞西莉亞呢?”譚蒔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塞西莉亞的情況,安布羅斯心中的酸意翻滾,伸手將譚蒔按倒在身下,看著譚蒔顫抖的睫毛,道:“你問她做什么?難道你對她余情未了?”“我找她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譚蒔感受不到這具身體的不對勁,但是他的身體現在確實很有問題,那種無力虛弱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