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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見趙銘一個人在這兒喝啤酒就過來罵了他幾句,趙銘也不知道哪根筋兒搭錯了就直接上手了,旁邊人見打得兇就沒敢摻和。齊昭然倒沒受到什么牽連,打朱昊那下按他說屬于自衛,就是胳膊反倒骨折了。受了警察叔叔的安全教育,幾個人就出了警局。倆人蹲在警局門口的馬路牙子上。趙銘腦門上被紗布包了一圈,剛理好的發型被剃成寸頭,看著有些滑稽。齊昭然胳膊骨折,倒是沒什么大事,被架在胸前,本就寬大的領口此刻松松垮垮要掉不掉地勾著肩膀。趙銘突然就道了歉,回頭幫齊昭然整好領子,灰溜溜地蹲好了。“沒事兒?!饼R昭然就知道這小子只是鬧脾氣,也沒嘲笑他今天晚上的幼稚行為。“謝了?!壁w銘在身上摸了摸,明明已經摸出來煙,又看了一眼齊昭然放了回去,見齊昭然看他,自己低頭解釋:“中學生守則上不讓抽煙?!?/br>齊昭然挑了挑眉沒說話,繼續盯著趙銘的腦門看。“想笑就笑,”趙銘自己呼嚕了一把自己極短的頭發,扎手。“圓潤?!饼R昭然沒什么別的評價。“你真跟富婆在一起了?”趙銘小心開口,好像早上大發雷霆的不是他自己。“不算吧……”“你你你現在的樣子就好像被她包養了一樣!”趙銘嗓門兒立刻大了起來。齊昭然沒說話,低頭從書包里掏出來整好的作業遞給趙銘:“別全抄,寫幾道錯的?!?/br>趙銘悲從中來,直接抱著齊昭然的大腿哭起來:“大哥……”“別把眼淚鼻涕蹭我褲子上!”齊昭然拿作業本打了趙銘一下,沒打頭。“我祝你們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子孫繞膝天長地久人鬼情未了……”趙銘拿過來練習冊嘟嘟囔囔,齊昭然心想這應該是趙銘畢生的詞匯全加進去了。這邊剛打的送走趙銘,自己家離得不遠,就想走著回去。月色清朗,齊昭然單肩背著書包往家走去,夜風細細地拂面而來,他低頭就聞見衣服上淡淡香味兒,忍不住叫人深嗅。因為是十七八歲關律的香味兒。11齊昭然晚上到了家才發現自己沒吃飯,磨磨蹭蹭地叫了份外賣就匆匆回屋準備學習去了。坐在書桌前才發現自己傷的是右手,左手提不起筆來,索性給趙銘發了微信,讓他代自己請假,干脆放假前最后幾天不去學校了,直接過暑假。坐著又沒事兒干,掏出手機給宋姨打了個電話,得到起若揭病情還算可以的答案后松了口氣,仰面靠在老舊的木椅子上,劉海被窗外溫熱的風吹得翻起,頭頂的巨大扇葉呼啦啦地卷起桌上的卷子。剛想拿出手機玩兒一會兒消消樂,關律一個電話打進來,齊昭然差點沒拿住手機。“……”那頭良久不開口,齊昭然隔著電話能聽見淡淡的呼吸聲。“喂?關律?”“嗯?!?/br>“怎么了?”“來找我嗎?”齊昭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不了?!?/br>“來吧,想見你?!标P律的聲音有種微醺的沙啞,齊昭然聽得耳朵癢癢。“嗯……在哪兒?”齊昭然只好繳械,從老舊木椅上直起背來。關律給齊昭然發了定位,齊昭然沒法單手系鞋帶,只好散著鞋帶,簡單蹬上一雙板鞋就下了樓。黑峻峻的街頭,齊昭然心如擂鼓,走著走著就不自覺奔跑起來,穿過涌動的人潮與斑斕的夜市。到了酒店樓下,齊昭然單手扶膝,微微彎下腰喘氣,繼而靠在一顆粗壯的樹上,抬了眼皮去看酒店大門,找尋關律的身影。不過幾分鐘,關律一行人出了門,身邊除了賀寧還跟著一個年輕清秀的男孩子,面色酡然,關律似乎囑咐了賀寧什么,賀寧就帶著那個男生走了。齊昭然隱隱知道了,大抵是最近關律沒找他陪酒的原因,是因為找了別人。不過也難怪,當初關律談的時候就說好了,只要齊昭然陪著關律的那一刻起開始計費,沒說什么時候截止,也沒有說只他一個。關律只剩下一個人,也可能是齊昭然的白色繃帶過于顯眼,關律一抬頭齊昭然就撞進了他眼中。兩個人對視片刻,倒是關律先邁出了步子朝他走來。“怎么弄的?”“摔的?!饼R昭然也不打算告訴關律,但顯然關律也喝得不少了,思路不怎么清晰,沒有計較這個問題。“嗯……”關律低頭片刻,似乎在想什么,半天才抬起頭對齊昭然說:“走?”“去哪兒?”“哪里都行?!标P律雖說嘴上這么一答,腳下卻先邁出了步子,有些飄飄然的感覺。齊昭然在樹下停留了片刻便追了上去。關律迎著風走到河邊,單手倚著欄桿突然停下腳步。“怎么了?”盡管這條路既不通向齊昭然家也不通向關律家,齊昭然還是沒出言提醒。關律扭過來頭看著齊昭然,突然拉近距離,半晌才回答了他的上個問題:“好看?!?/br>齊昭然不知道他說的是自己還是風景,偷偷地后退了兩步,關律就慢慢地跟上來。直到關律湊上來與他接吻,齊昭然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切,橋上人來人往,車流一趟趟地流過,齊昭然索性單手攬過了他的臂膀。攔下出租車說出自己家地址的時候,齊昭然的指尖都在發顫,關律已經有七八分醉意,任由齊昭然擺弄進車里,只是笑吟吟地看著他。齊昭然拖著關律進了屋,回頭鎖上門,正想回頭卻被關律緊緊地抵在門上。“放假了嗎?”“放了?!饼R昭然睜著眼說瞎話,但他剩下幾天并不打算去學校,就當是放了假吧。“成年了嗎?”關律的手在齊昭然的腰窩打著旋,齊昭然一只手半推著他,另一只手還掛在胸前,有些滑稽。“……六個月了都?!饼R昭然舌頭打結,左手緊張得攥緊了衣角,眼神飄忽。“那,可以了吧?!边€沒等齊昭然回答,關律就掀起衣角已經滑了進去,用指腹摩挲著齊昭然的腰際,以吻去尋找齊昭然的唇舌。不知道關律摸到哪里,齊昭然短促地叫了一聲,覺得癢癢,蜷起了身子彎腰鉆出了關律的禁錮。關律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邊扯領帶邊走向他,最后把他逼到房間的單人床上,自己的襯衫也已經脫得干凈,雙手撐開,壓在床板上,慢慢吐出個“硬”字。齊昭然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關律是在嫌他的床板硌手。齊昭然自己沒手脫衣服,又因為是穿的關律的衣服,不敢用力扯。關律干脆牽起寬大棉衫的衣角讓齊昭然咬著,自己低頭去吮齊昭然的乳尖,舔舐一圈粉色的乳暈。下身隔著齊昭然的短褲磨蹭,很快就硬的發漲,齊昭然感受到關律guntang的性器隔著一層衣物。齊昭然身上已經出了一身薄汗,空出來的左手把床單抓皺。很快關律就不滿足于僅僅隔著衣物的止渴,索性拽下齊昭然的短褲,露出蟄伏于齊昭然雪白腿根已經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