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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昭然心動僅僅是因為——當你看著你喜歡的人的時候,他剛好也在看你。10齊昭然看得愣神,隔著一團煙霧看關律,總覺得不甚清明,俊朗的眉目被籠上一層薄灰色,誘人的唇齒叫齊昭然不自覺地向前傾覆,在吸上滿滿一腔二手煙之后又退回來,蹲在地上咳嗽。關律皺著眉直接在窗臺外種植花草的泥壇里摁滅了還剩下半截的煙,與他一同蹲下來,粗礪的指腹去摩挲齊昭然咳得通紅的臉頰,還沒等他緩過來氣,就低頭與他接吻,煙草氣息壓迫得齊昭然喘不過氣來,又不敵關律力氣,被強擰著下巴與他唇舌交纏。一吻即畢,齊昭然已經徹底坐在了地面,用手背擦拭津液,雙唇更加殷紅濕潤,眼睛也被嗆得有些通紅,竟有些情色的意味。關律向他展開雙臂,示意要抱他回屋,齊昭然則自顧自地站起來,沒理會關律的惡趣味。齊昭然也沒太客氣,直接鉆進浴室里去了,關律回屋的時候只剩下椅背上搭得整整齊齊的籃球隊服。關律瞇著眼聽了一會兒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幫齊昭然把浴袍和新內褲放在門口,拾起籃球服埋進去深吸了兩口,滿是肥皂水洗的干凈香氣。齊昭然出來的時候,關律正穩穩地在臥室黑色辦公桌面上敲字工作,見齊昭然裹著自己的浴袍出來了才抬起了頭。關律的浴袍本身就大,系在齊昭然身上領口大開,露出深深的鎖骨,齊昭然不自知身上的浴袍早在關律腦內被扒了百八十遍。關律熄了電腦屏,急切地抽了皮帶,又扯開領帶,啞著嗓子說了句“等我”就鉆進浴室去了。浴室里充斥著齊昭然留下的水汽,關律抹了一把鏡子上的水霧,打開了熱水。齊昭然趴在關律床上,在手機上玩兒消消樂,今天趙銘剛給自己推薦的APP,齊昭然這會兒已經有點兒上癮,小腿翹起交疊起來,半闔著眼睛玩兒消消樂。關律早在浴室就已經勃起,用指腹磨蹭著齊昭然的小腿肚,見齊昭然沒理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拽住齊昭然的兩條腿,直直地他拉倒床邊,雙腿分開架在自己肩膀上,低下頭去與他接吻。“別別別,明天上學呢還!”關律的手從齊昭然兩側的腰窩游離到臀尖再到后xue,粗礪的摩挲感引起一陣顫栗,齊昭然早已高高翹起,卻不住地往后退。關律嘖了一聲,用手彈了一下他的性器,像揭穿他口嫌體直,到也沒再勉強他,全當齊昭然說什么就是什么。齊昭然到不是沒有這個準備,但他今天只是單純想跟關律蓋被子睡覺,免得像哪天一樣,僅僅只腿是交就讓齊昭然的大腿擦紅了好幾天。等著關律躺在自己床邊之后,齊昭然才回頭去直視他,臉上熱度還沒退。他現在摸不準關律對自己是什么態度,一句“我想你了”就跑來找自己了,也不強迫自己,似乎只是陪了他一個晚上,還計時收費的那種。但是他也會不遺余力地抱著自己,就像現在。--齊昭然第二天遵從生物鐘,六點就自然醒了,醒來才發現自己沒衣服可穿。“我得回家拿趟校服?!饼R昭然說得認真,關律卻不為所動。“必須穿校服?”關律朝齊昭然一笑。關律笑起來好看,俊朗又清爽,不論官場還是情場,都難有人抵擋關律這么一笑,可齊昭然心里清楚得很,關律一笑,這心里的算盤定是又打的啪啪響了。果不其然,齊昭然穿著關律以前十七八歲上學時的棉衫短褲坐上關律的車時,就暗嘆關律的老jian巨猾。不論棉衫還是短褲都比齊昭然自己穿的大很多,齊昭然本身又瘦,一米七八的個子雖然不算低,但與關律一米八九還是差了不少,褲腿領口都空空蕩蕩,原本藏在脖子里頭的玉環都已經滑落出來。“你籃球服我拿了?!标P律開口也不害臊,直接坦言:“周末再一塊兒去幫你買一件,你選?!?/br>得了便宜還賣乖,干脆把下次見面都定好了,盡管齊昭然心里頭還是暗罵老流氓,表面上卻不自在地拽了拽自己的上衣:“我還是不去學校了,太丟人了?!?/br>“穿我衣服有什么好丟人的?!标P律趁著紅燈扭頭看他:“好看?!?/br>雖說齊昭然學校除了周一升旗沒有規定其他時間必須穿校服,但齊昭然穿慣了校服,早在開學的時候就買了好幾件,倒著穿,沒在學校穿過常服。“不許脫?!标P律沒再糾正齊昭然扯衣角的行為,掛擋開了車。齊昭然下車前,關律順手掐了計時器,齊昭然瞥了一眼,才發現自己已經陪他十一小時零三分二十八秒。--趙銘今天早讀居然沒睡覺,一直盯著齊昭然。齊昭然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不想解釋就當作沒看見,低頭寫自己的卷子。“你昨天晚上沒回家?”趙銘下了早讀總算是開了口,齊昭然躲不過便放下了筆。“你怎么知道?”“我去你家送書包了?!?/br>“對了,書包謝了?!饼R昭然沒多解釋,準備繼續寫卷子,卻被趙銘抽走了筆:“你到底去哪兒了,你別跟我說你在富婆家過夜了!”齊昭然回頭看趙銘,才發現他眼底居然都是血絲,活像頭天晚上一夜沒睡。“沒事兒吧你?!饼R昭然正準備湊近看他眼睛里的血絲兒,被趙銘推了一把:“老子在你家門口蹲了一晚上!”趙銘雖然學習不怎么樣,上課也不認真聽,但礙于他爸的面子,逃課這種事他干從來不出來。所以當趙銘跑出教學樓時齊昭然才后知后覺他是真生氣了,卻又覺得這氣生得奇怪。要是自己沒提前給他說吧也算一回,在他們家門口蹲一晚上那也不是他齊昭然讓去的,再退一步說他齊昭然去哪兒跟趙銘也沒太大關系。齊昭然只覺得趙銘是慣的,畢竟趙銘屬于那種家境殷實吊兒郎當的朋友,平常就免不了小脾氣,但每次莫名其妙地自己生悶氣之后發現齊昭然根本不搭理自己這一茬,反倒灰頭土臉地去求和好。齊昭然扶著后頸轉了一圈脖子,咯吱作響,沒搭理趙銘的小脾氣繼續做題。直到放學鈴響了趙銘還沒來,齊昭然只好撕了張小紙條把作業工工整整地抄好,從趙銘桌斗里翻出要寫的作業,和自己自習課提前寫好的作業放到一起,準備去趟趙銘家供這位大爺抄。結果趙銘家還沒到,路過那天和趙銘一起吃飯的燒烤攤卻見趙銘和他們班上次扔趙銘紙條的男生扭打在一起了,戰況還挺激烈,趙銘已經滿頭是血,應該是被啤酒瓶子砸傷的。眼睜睜地看著那男生的板凳要落到趙銘頭上,齊昭然伸手去擋了一下,又順手抄起地上的空啤酒瓶照著那男生胳膊上來了一下,這一下砸的狠,玻璃渣扎進去的感覺并不好受,但頂多是輕傷。幾個人簡單處理了傷口,被請到警局喝了杯茶,齊昭然算是摸清了事情原委。那男生名叫朱昊,本身就與趙銘不對付